楚濟 作品

第 96 章 “至少我對一條狗...

第96章“至少我對一條狗

東宮主下足血本,將合歡宮頂級爐鼎獻給二人享用(筆趣閣。小說)[(.co)(com), 來換取他們不參與地母娘娘那攤子事情。

這是一筆相當划算的交易,娘娘殿裡的信徒如今油鹽不進,好賴不分,除非直接捆起來將人抬走,否則誰也別想將他們從廟裡帶走。

羅陰奼女之體千載難逢,白白送給他們享用幾日,此等好事豈有拒絕的理由?

東宮主開出如此豐厚條件,篤定他們不會拒絕。

李蘭修與楚越回到閣樓不多時,合歡宮弟子將爐鼎送來了,爐鼎洗得乾乾淨淨,裹著一襲單薄的綢緞衫袍。

人高馬大的弟子將人扛在肩膀,扔到床笫,拱手說道:“爐鼎已送到,請兩位仙長慢慢享用。”

李蘭修眼波掃過床上一動不動人影,拋出一塊靈石丟給弟子打賞。

弟子捧著靈石滿臉欣喜,羨慕地望著他道:“多謝仙長,您真是貴客,平日裡這玩意只有東西兩位宮主,還有宮主的親隨才能享用。”

楚越屈指掐出發覺,輕輕一彈,房間內的聲音被瞬間隔絕,宛如跌入深海般寂靜。

李蘭修微微一笑道:“那我真是有福氣。”

“我不打擾兩位享用了。”弟子很識相退出去。

李蘭修走到床邊,瘦小的爐鼎陷入錦繡床榻裡,顯得更是單薄,閉著眼睛紋絲不動,只剩呼吸證明是個活人。

如此可憐見的一個小玩意,他卻像沒有半點同情心,悠哉坐到床邊,拍拍爐鼎的臉頰,“沒死就起來。”

楚越背靠軒窗,若有所思地瞧著他。

爐鼎掀起眼皮看李蘭修一眼,眼神宛如一潭死水不起波瀾。

李蘭修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還挺有脾氣,我喜歡你這種烈性子,比那些軟骨頭好玩。”

爐鼎閉上眼睛依然不說話,以沉默的方式對抗。

李蘭修低低哧笑一聲,“你這招在我這不頂用,別以為你心如死灰,我就不能撬開你的嘴。”

爐鼎什麼樣的變態都見過,根本不怕他,躺著紋絲不動。

李蘭修對摺磨他的身體沒興趣,不緊不慢地道:“你年紀不大,父母應當還在世,若是他們見到你——”

“要上就上,何必廢話?”爐鼎終於張開嘴,許久未說過話的嗓子乾啞。

李蘭修微微一笑道:“太客氣了,我對搞男人沒興趣。”

既賣力又流汗,不如躺著被人伺候。

爐鼎蒼白的嘴唇顫慄著,“那你找我幹什麼?”

李蘭修輕輕捏住他的兩頰,削長的指尖沁著誘人粉瑩,從帷帽里居高臨下地瞧著他,“我呢,平日裡就喜歡捉弄人,別人越痛苦我越覺得有意思。”

爐鼎兩頰的手指在收緊,清冷的香澤瀰漫在呼吸裡,正想要說話,一根手指壓在他嘴唇制止他。

李蘭修輕輕嘆息一口氣,“可惜他們都不耐玩,沒意思透頂。”

楚越輕輕笑一聲,笑他惡劣的明目張膽。

李蘭修俯身緩緩湊近臉色發白的爐鼎,一字一句道:“你是我的新玩具,我正在想怎麼玩你。”

爐鼎忽然掙動起來,兩隻手用力掰著他的手,枯瘦的手指根本撼動不了分毫。

李蘭修饒有興味地瞧著他反抗,“我聽聞妖魔能聞到你身上的氣味,聞到便饞涎欲滴,是真是假?”

爐鼎茫然睜著眼睛,意識到他想做什麼,手腳並用掙扎得更

猛烈。

李蘭修不得不伸出一隻手臂扣住他的雙手,將人牢牢摁住,免得他磕到頭,“你不想試試麼?我把你剝光扔到妖魔堆裡,看他們是想上你還是想吃你。”

爐鼎嚇得臉白得毫無血色,一想到那場面當即奮起反抗,張開嘴欲咬他的手指。

李蘭修噗嗤笑一聲,捏著他兩頰的手指一鬆開,令他猝不及防咬個空,咬到自己的牙嘎嘣響。

“蠢死了……”李蘭修瞧他這副狼狽樣子,笑得不行。

爐鼎面紅耳赤,又氣又急,顫抖著手從身上衣服摸出一把小刀,方才從那弟子身上偷來的,二話不說向著脖頸抹去。

李蘭修就等著他這一手,手指一勾,小刀飛到他手裡,他握著刀漫不經意把玩,“有膽量自戕,沒膽量殺仇人,你不受欺辱誰受欺辱?”

爐鼎恨意翻湧死死盯視他,淚珠從睜大的眼眶裡滾滾而下,吧嗒吧嗒砸在床榻。

李蘭修撂下小刀,取出一方雪白帕子,俯身握著帕子在他臉上胡亂抹幾下,“哭什麼?”

他身上氣息乾淨清寒,帷帽垂下的黑紗一拂一動,爐鼎看清他的臉,哭得更是洶湧澎湃,帕子被眼淚洇得透溼。

李蘭修無一手掰過他的臉,帕子輕柔在他臉頰擦拭,“再哭把眼睛哭腫,跟兔子似的,難看死了。”

爐鼎被他忽冷忽熱整得膽戰心驚,哽咽著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什麼都不幹。”李蘭修擦乾他的眼淚,一手抬起他下巴,端詳這張清秀的臉,“長得還挺可愛。”

爐鼎茫然無措望著他,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什麼都不幹?”

李蘭修站直身體,捏著帕子不緊不慢揩拭溼潤的手指,“看你怪可憐的,順手救你出泥潭。”

爐鼎懷疑地望著他,小心翼翼問道:“你想救我?”

李蘭修輕哧一聲,“這你都信?”

爐鼎緊繃的神色舒展,長長舒一口氣,天上不會掉餡餅,哪有人會放著雙修聖體毫不染指,還要救他出泥潭?

“那你們——”爐鼎還未問出口,一塊潔淨的毯子拋在他身上。

李蘭修轉身向門外走去,“好好休息,我要出去一趟,他會在外面守著。”

爐鼎抱著乾乾淨淨的毯子,仙家的布匹如同雲錦絲滑,他輕柔撫摸布料,抬起眼茫然看著合上的房門。

這是……要做什麼?

楚越走在李蘭修身後,濃墨的眼眸中透出洞悉一切的光澤,“公子真是好手段,將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李蘭修頓住腳步,轉身饒有興味地看著他,“有麼?”

楚越微微一笑,不急不緩說道:“公子何必謙虛,你玩弄人心的手段高明,幾句話便讓他心甘情願地被你牽著走。”

李蘭修聽他話裡意味深長,“哦?”

楚越微微頷首,唇邊勾起唇笑意,“公子的手段或許該推陳出新了。”

言下之意,我已經看穿了你的一切把戲。

李蘭修輕挑眉尖,慢悠悠地說道:“我並非如你所想,若是半點真心都沒有,再蠢的人也能看穿,要讓人信你,得三分假七分真。”

“七分真?”楚越若有所思重複這三個字。

李蘭修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至少我對一條狗有七分真。”

楚越眼中光芒微微波動,唇角帶著似笑非笑的弧度,“狗?”

“嗯,他又乖又聽話,百年不見,還有點想他。”李蘭修說得漫不經心。

楚越嘴角微微翹起,大步走近他身邊,“當真?”

李蘭修玩得很開心,戲謔說道:“當然是假的,這你也信?”

楚越瞬間斂去笑意,俊臉恢復淡然的表情,“沒信,陪公子玩玩罷了。”

李蘭修嗤笑一聲,真是蠢狗一條,還是沒能徹底看穿他。

……

合歡宮偏殿一棵松樹下,李延壁負手而立,心神不定望著山澗茫茫夜色。

直到身後響起輕微的腳步聲,穿透寂靜的夜色,他猛然回過身,一道修長軀體撲在他身上,熱乎乎地喊:“爹。”

李延壁心頭一震,一把掀開那人的帷帽,露出熟悉的面龐。

他終於舒了一口氣,眼中流露濃濃的欣喜關切,“你不在爹身邊的日子,可有人欺負你?過得好不好?”

李蘭修不禁動容,握緊了他的手,溫聲道:“爹,我過得很好,沒有人敢欺負我。”

李延壁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見他氣色極佳,神情也十分從容,這才稍微放下心來,卻又突然皺眉道:“我看你跟楚越同行,你可有吃虧?”

李蘭修不能告訴他昨夜發生的事,只道:“爹,你不必擔心,他佔不了我的便宜。”

說話間,他身上散出隱隱威壓,修為波動充盈在周圍的空氣中。

李延壁雙眼一亮,伸手摸摸他的頭頂,“吾兒竟已到化神期,與爹不相上下。”

話音落下,他神色忽然黯淡,幽幽嘆口氣。

李蘭修握著他的手晃一晃,“爹為何不高興?”

李延壁另隻手輕撫他的墨髮,沉沉嘆息道:“你長得太快了,以後爹不能保護你了。”

李蘭修一下抱住他的脖頸,像小孩子似地撲在他懷裡,“我來保護爹。”

“爹用不著你保護,這世上有幾人傷到你爹?”李延壁欣慰地摟著他,朗朗笑著道。

李蘭修抿著嘴唇一笑,好奇地問:“爹為何留在這裡?”

合歡宮兩位宮主加起來,未必是他爹的對手,李延壁若是想走,合歡宮根本留不住他。

李延壁瞥眼娘娘廟的方向,“我本是為救人而來,沒料到這地母娘娘不簡單。”

李蘭修聽過那些弟子所說的“神蹟”,娘娘能令修為一日千里,但他爹絕不是投機取巧之人。

李延壁目光疑惑不解,難以置信地說道:“我竟然在夢中見到你娘,只要我待在娘娘殿中,睡夢之中都能見到你娘。”

李蘭修的娘走得早,依稀記得爹孃曾是一對令人豔羨的仙侶。

李延壁為人清高持正,不屑於投機取巧,任何把戲都不能騙到他,可他有一位念念不忘的亡妻,娘娘賜予的夢境完美切中要害。

他閉了閉眼睛,平復情緒說:“爹當然知曉這只是黃粱一夢,可是……”

李蘭修輕輕撫著他的手背寬慰,輕聲道:“我明白的,爹。”

李延壁深吸一口氣,神色恢復如常,“我在娘娘殿這些日子,倒是發覺一些問題,平日裡在殿宇裡傳經的是西宮主,你可記得他?”

李蘭修有點印象,一個高大威猛的青年男子,長得濃眉大眼,比起東宮那種絕色美人差遠了。

“我發現這位西宮主……”李延壁稍一停頓,思量著說道:“粗枝大葉,喜好耍威風,說大話,常常說些男子意氣的話。”

李蘭修明白他的意思了,西宮主是那種臉譜化的“男子”,集合一切世俗所認定的男子形象,可以說是男人中的男人。

而那位美若天仙的東宮主,則是集齊一切成見的女子形象,美若天仙,婀娜多姿,嫵媚迷人……

兩位宮主彷彿就像按照最標準的“男子”與“女子”的形象打造出來,太過於典型,反而有些不真實。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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