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取悅
江知羽不解風情:“如果
你想帶人回家,
最好再備點白蘭地,
多喝幾瓶成為禽獸得心應手。”
“酒不太要緊,
我真要招待的話……”
戚述接茬,
忽地頓了頓,漆黑的眼眸望向他:“大概會買幾袋荔枝。”
江知羽被步步緊逼,再裝聾就不妥當了,不得不抬眼看向對方。
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才好,戚述風度翩翩地替他做了收尾。
“fannar,要是你晚上會過來,請多留給我一刻鐘。”
從怡楓上邸到這家超市,一次折返正好是這個時間。
原來是這樣。
江知羽回過味來了,在這場遊戲裡,對方追逐的不是欠債還清。
昨晚他們沒一筆勾銷,留了糾纏不休的伏線。
或許在昨晚之前,江知羽考慮過及時撤離,但在此刻,他覺得就這樣抽身還沒夠。
對方進犯到這一步,自己沒有拿捏回去,怎麼可能夠?
抵達了茂丹科技的大樓,江知羽按部就班,配合多方推進各個事項。
晚上回到公寓,他推開門就是撲鼻的清香。
茉莉花被插在水瓶裡,比芍藥更好養活,居然還沒有凋謝。
江知羽走到餐廳,望著白色的小花,用手指戳了戳嬌嫩花瓣,又好心地往瓶子裡澆了點水。
週末如此忙碌了兩天,到了週一,江知羽著手卸下部分工作。
徐老師開完刀休養回來,積極地和他交接。
兩人一起到茂丹旁聽,有哪裡出現疑問,就直接面對面溝通。
這些天壓榨得太狠,茂丹難得適時收工,再提起各方辛苦,熱情地邀請他們一起吃晚飯。
嘴上說著是便飯,實則去隔壁的五星酒店,這方面做得體貼周到。
老闆得知江知羽要撤場,私底下做出了挽留。
“我想著換人也麻煩,你要是願意,乾脆跟這個項目做到底。”
公司有內部競爭是常事,江知羽樂於嘗試,但從不佔著別人飯碗。
他當即表示不太方便,行程早已提前敲定,加塞的話肯定忙不過來。
“能理解,這也是責任心。”老闆遺憾地說,“我們有機會再接觸。”
這幾天觀察下來,江知羽對茂丹有了一定的認知,這家公司是家族企業,管理層多多少少沾親帶故。
老闆的兒子最近在輪崗學習,今晚也跟著過有笑。
“殷衍,你和江總監誰歲數更小?”有人和這位太子爺搭話。
殷衍沒再和經理閒聊,道:“我今年25,生日在九月份,他應該比我小吧?”
江知羽笑著說:“沒有,我比你大一歲。”
券商那邊有人恭維:“怎麼長得和剛畢業的一樣,有沒有保養妙招可以指點?”
“少看大盤行情會輕鬆許多。”江知羽調侃。
殷衍旁敲側擊:“江總監,我還以為你會說愛情能治癒工作。”
江
知羽搖搖頭,並不回答感情問題。
他巧妙地說:“
我對工作沒什麼創傷()?(),
這是我從小就有興趣的行業。”
他這個崗位每天接觸形形色色的人()?(),
這些年經歷下12????12()?(),
不僅學會了察言觀色()?(),
也明白如何保全自身。
生活信息方面,他一概不過多透露,和所有客戶都是如此。
“是不是江總監明天就不來了?我敬你一杯,這幾天實在是辛苦。”有人道。
江知羽看向同事:“徐老師在這個方向是大前輩,我暫代他幾天,之後他出力會更順利。”
銷售經理道:“公司裡的小姑娘都在說,蒲音派來了帥哥駐場,一來上班就想去會議室偷看,明天開始大家可要心碎了。”
徐老師替江知羽接茬:“fannar喜歡自由,就讓他回外邊到處跑吧。”
殷衍看向江知羽,也客氣地敬了他一杯,江知羽喝的是無酒精軟飲,能應付這些過場。
“做翻譯那麼累,要是我長你這樣,肯定靠臉吃飯了。”殷衍道。
他與江知羽離得近,這句話是兩者之間交流。
江知羽回答:“樣貌和愛慕都很難長久留住,還是自己鍛鍊點本事吧。”
有不少人直接間接地和他提過,這年頭顏值變現很容易,尤其江知羽這麼好看,應該懂得利用起來。
他並非不開竅,但往往有意地忽視這一點。
靠長相帶來的紅利總會流失,自身精力有侷限性,該把握一些經得起歲月考驗的東西。
“噢,很有道理。”殷衍認真傾聽,有一些佩服。
兩人沒差幾個月,江知羽比他成熟許多。
他爹前幾天還在家裡說,如果他有江知羽一半優秀,犯不著下沉去銷售部輪崗。
起初聽到這話,殷衍不太服氣,眼前和江知羽現實碰面,沒了那些攀比心。
可能是因為江知羽賞心悅目,乍看就很難讓人討厭起來。
思及此,他將這些都與江知羽說了,江知羽聽慣了誇讚,不會為此惶恐。
“你爸爸對你有期待。”江知羽回應。
殷衍滑稽:“難道你家對你沒有嗎?”
江知羽狡黠地說:“有啊,可我不愛聽話。”
這場飯局沒有拖太晚,他回到公寓裡,發覺茉莉的香味變得很淡。
打開燈,江知羽仔細一看,瓶子裡的茉莉枝條變得枯黃。
他鬼使神差地拍了張照片,繼而在微信裡發給alfred。
他想了想,再說:[你下班了嗎?]
alfred:[參加朋友的婚禮派對,剛散場。]
江知羽難得有興趣挑選花材:[看看婚禮有什麼佈置。]
對方沒再回復,估計是在開車,江知羽隨便打開一部電影看了起來,再聽到門被敲了敲。
酒店公寓的公共場所都有實時監控,他在手機雲端看了眼,確認男人的身影熟悉無比。
繼而江知羽打開門,說:“你怎麼來了?”
話音落下,他其實就有了答案,戚述捧著一束鈴蘭。
“派對辦在草坪上,沒有其他
的新鮮佈置5()5?5♀?♀?5()?(),
不過新娘的手捧花砸中了我。”戚述當面解答。
江知羽側過身()?(),
示意戚述走進來。
戚述看向桌面:“正好茉莉謝了()?(),
鈴蘭就留在這裡吧()?(),
希望這能活久一點。”
江知羽微微挑起眉梢:“那你呢,今晚留不留下來?”
他生性要強,講究有來有往,之前在怡楓上邸被留宿,今天就想讓對方也在自己這裡過夜。
“不過我只有一間臥室,似乎有點難辦。”他思索,“你嫌棄的話可以分開蓋被子。”
聽到他這樣指揮,戚述說:“你不怕晚上被做些什麼,第二天起來還要自查身體器官?”
江知羽嘴上如此伶俐,實際確實有過顧忌。
面對戚述,他堅持頂嘴:“不怕啊,你能做些什麼?我都在你大腿上了還把我放跑。”
戚述說:“看你這雙手加班了四個多小時,敲完鍵盤就別折騰了吧,真有什麼怪上我怎麼辦?”
江知羽覺得這招好用,故技重施率先聲明。
“我今天工作了十個小時,一直在塗塗寫寫,也經不起折騰。”
除了沒有客臥,他這裡烘乾機、洗漱用品等一應俱全,也有oversize的短袖供戚述當睡衣。
他領著戚述簡單地看了全屋,這間公寓很有藝術氣息,許多裝點別出心裁,一瞧就是江知羽自己的傑作。
兜了一圈,他們來到浴室,江知羽客氣地讓戚述去洗漱。
但戚述趁機找茬:“之前在這裡脫衣服,我現在有陰影。”
江知羽:?
要開始指責了是麼?小江老師扛起這一切。
他回敬:“你害怕?行,那我陪你進去。”
戚述說:“你不會偷看吧?”
“難道你身上我有哪裡沒看過?”江知羽匪夷所思。
戚述輕輕嗤笑:“我又沒有脫過褲子,除非你記得酒店的事。”
江知羽絕不可能承認他記得,畢竟當時太丟臉了,根本不想去仔細翻舊賬。
他硬著頭皮挨下了這句話,表示自己絕對不可能偷看。
兩個人一邊交談,一邊前後腳走進衛生間,戚述打開了淋浴器。
江知羽自覺地背過身去,望著天花板輕輕地哼歌。
“你能不能快點?”他不講道理地催促,“我也急著收拾一下,現在都過去五分鐘了。”
戚述說:“殺只鴨要用熱水浸羽毛都不止要這點時間吧?”
江知羽擺譜:“你最好別藉著洗澡偷摸做別的事,不然我投訴你汙染下水道環境。”
“fannar,你真這麼急其實可以先洗。”戚述道,“但現在想插隊也只能一起洗。”
江知羽覺得好笑:“一起洗?你惦記著上回的事,不是有心理陰影嗎?”
講完,他聽到戚述說:“我也記住了自己後來說要取悅你。”
江知羽轉而愣住,分明沒有湊近講話,卻讓他耳邊酥麻,於是鬼使神差地瞄了戚述一眼。
單單是一眼,他偷看被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