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菁 作品

第 48 章 誰讓你一大早偷親...

 此言一出,謝瑤眨了眨眼。

 “我就想來前院看一看,不成嗎?”

 “那難道孤與太子妃真這麼心有靈犀,孤一受傷你就找來了?”

 “是不是心有靈犀不好說,但殿下下回再如此,可得提前想一想會不會被我發現了。”

 謝瑤說著故作兇狠地伸手去捶他。

 落到身上的力道輕之又輕,顧長澤攏住她的手笑道。

 “下回必不會了。”

 謝瑤這才哼了一聲罷休。

 夜色裡,她半張小臉窩在顧長澤懷裡,眼珠滴溜溜轉著。

 她來了前院,見到顧長澤受了重傷,便猜到他肯定沒去後院看她。

 她那會睡得半夢半醒,連窗子關沒關都忘了,既然顧長澤沒去看她,那多半是她在夢裡夢見了這人。

 因為夢見了人又擔心的出口。

 加之她這兩日身上來了月事,一時也沒在意那屋子裡淺淺的血腥味,主動往顧長澤懷裡靠了靠。

 “睡吧。”

 顧長澤抬手抱住了她。

 等謝瑤均勻的呼吸聲傳來,顧長澤才輕手輕腳地將她放平,身上的傷牽扯著皮肉,他悶哼了一聲,捂著肩頭走了出去。

 “殿下……”

 “將人撤回來,不再查天牢外的事,今晚所有的蛛絲馬跡給孤掃除乾淨,不準被太子妃發現分毫。”

 “是。

 殿下您這是……”

 “孤去隔壁住,別吵醒了太子妃,讓太醫令再來一趟。”

 *

 謝瑤再睡醒的時候,顧長澤依舊在她身旁躺著,那前幾天才在東宮養出幾分血色的臉又變得瑩白,胸膛前和肩頭的傷處還瀰漫著淡淡的藥香,謝瑤指尖輕輕撫過他的眉眼,心中的疼糾扯著,讓她忍不住主動仰起頭,在顧長澤下頜落了個吻。

 才親罷要躲開,那看似睡著的人猛地睜開了眼,攬著她的腰身逼近。

 “阿瑤醒這樣早,就為了偷親孤?”

 他眼中笑意滿滿,讓謝瑤一時紅了臉。

 “才沒有。”

 “孤都看見了,下回親的時候不必這樣偷偷摸摸,又不是不給你親。”

 “我真沒……”

 謝瑤又要辯解,才說了一個字,便被顧長澤低頭吻住。

 清冽的氣息掠奪著她,晨醒的惺忪徹底消散,明明躺在軟榻上虛弱的不行的人,這會兒卻攢足了勁親她,謝瑤生怕掙扎了扯著他身上的傷口,只能乖乖地躺在他懷裡由著他鬧。

 本是想逗弄一下謝瑤,然而顧長澤終歸是高估了自己,身下的小姑娘乖巧漂亮,如一塊雲糕一樣清甜,他呼吸漸漸有些重,大手撫在她腰間,去扯她的中衣。

 “殿下……你身上有傷……”

 謝瑤偏著頭躲開了,氣喘吁吁地叫他。

 “無事,是小傷。”

 顧長澤的吻落在唇邊,脖頸,順著往下,讓她一時招架不住,險些跟著他一起沉淪進去。

 然而謝瑤終歸在碰到他肩頭傷口的時候清醒了過來。

 “殿下……您再鬧……我今晚還要分房睡了。”

 這一句話倒有些用處,顧長澤的動作停頓片刻,又低下頭去蹭她。

 “好阿瑤,誰讓你一大早偷親孤……”

 謝瑤仰著頭躲開他的吻,在他又一回要親過來的時候,紅著臉道。

 “我身上來月事了。”

 這句話比上一句管用,顧長澤伏在她身上,一滴隱忍的薄汗順著滴落下來。

 他剋制住了心中的意動,只親親她,又親了親。

 “就這樣讓孤抱一會,抱一會。”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一大早便險些越了邊界,偏生又不能真抱著人回去鬧一陣,顧長澤只能抱著謝瑤,腰間的手一再收緊,幾近要將人嵌入骨子裡。

 如是抱著溫存了一會,江臻在外面大著膽子敲響了門。

 “太醫令來了,殿下。”

 兩人這才起身,沒顧得上用早膳,謝瑤便趕忙讓太醫令給顧長澤換藥。

 “孤早起有些餓了,阿瑤去前面吩咐人送早膳過來吧。”

 謝瑤紋絲不動地看著他。

 知道這回是支不走人了,顧長澤也只能笑了一聲,由著太醫令揭開了肩頭的傷。

 那黑衣人箭法極好,又是常年練武,箭矢飛射過來的力道很重,擦著幾乎貫穿他肩頭,上面血肉翻出,濃重的血腥味灑滿整個大殿,顧長澤臉色也更顯蒼白。

 謝瑤呼吸都停住了。

 早上不知道傷勢有多重,她還在軟榻跟著他胡鬧,此時真見了傷口,她心中的心疼便傾瀉而出。

 太醫令下手的力道已很輕了,然而顧長澤還是頻頻皺眉,謝瑤忍不住上前。

 “我來吧。”

 太醫令有些不放心。

 “殿下的傷重。”

 年輕的太子妃未必能把握住怎麼上藥。

 “放心吧,我時常在家為父兄上藥。”

 她接替了太醫令的活,輕柔地給顧長澤肩頭上藥,折騰了好一番。

 親眼見了傷勢,謝瑤再不敢由著顧長澤亂動,她將人安置在軟榻上,跟著太醫令走了出去。

 “殿下身上的傷,我瞧著像箭傷。”

 “娘娘看錯了罷,那不是什麼箭傷,不過是昨晚殿下外出,不小心被傷著了而已。”

 太醫令早得了吩咐,頓時裝起糊塗。

 “尋常的傷會如此嚴重?大人未免也太敷衍本宮。

 我瞧那傷,可比殿下胸膛的刀傷嚴重許多。”

 “傷勢只是瞧著嚴重,但實則好起來也快,娘娘是關心則亂了。”

 “是嗎?本宮的確不懂這些,不如勞太醫令與本宮講一講,那種程度的傷,來人武功得有多好,才能刺的那麼深。”

 太醫令躬身道。

 “臣慚愧,實在不懂這些,還請太子妃恕罪。”

 太醫令一問三不知,謝瑤便知道是顧長澤封了口,他對於昨晚的事一句話也不肯多說,但東宮如銅牆鐵壁,真有刺殺的事,只怕刺客跑不出去。

 能讓顧長澤如此,多半是他昨晚出了宮去辦什麼事。

 謝瑤嘆了口氣揉揉眉心。

 他不願意說,她也不想逼問,但那傷勢嚴重,她總是怕再有下回。

 她轉頭要回屋子,才一轉身便被身後的人嚇了一跳。

 “子行哥。”

 蕭琝一身白袍站在她身後,瞧見她這幅嚇著的樣子,忍不住笑道。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謝瑤搖搖頭,看著他的氣色比昨日差了些,忍不住擔心。

 “子行哥覺得可好?”

 “好多了,只是昨晚睡不著出來走一走,約摸是染了風寒,這一早便覺得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