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川黛 作品

第 45 章 鸞梟並棲(五)

第45章鸞梟並棲(五)

沈棲埋怨人的樣子特別乖,清凌凌的兩隻眼睛勾人多於憤怒,至少看在梁喑眼裡是這樣。

其實他沒料到沈棲皮膚能那麼薄,親一下就會留痕,但此時他卻驚喜極了,現在就想把他剝光了按在辦公桌上,將雪白的皮肉弄出一身青紫來。

心火漸盛,梁喑把人拽到腿上坐著,右手撥開他的領口,“我看看嚴不嚴重,會不舒服麼?”

沈棲縮了縮脖子,“不會,可是我同學和老師會看到。”

“討厭這樣嗎?”

沈棲不是討厭,只是不好意思,於是轉過身認認真真和他打商量,“梁先生,下次不要這樣了好不好?我不好跟別人解釋。”

“是不要親你,還是不要留痕跡?”

沈棲想說都是,但看到他的眼神又躲開視線,小聲說:“能不能不要在別人看得見的地方。”

“這兒可以麼?或是這兒……以及這兒呢?”

沈棲被他一個個點過去幾乎要呼吸驟停,慌亂轉移話題,“梁先生,我有……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說。”

“老師今天問我要不要申請去C國做交換生,為期一年時間。”

沈棲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的表情,大著膽子握起他的手親了一下,“我想試試。”

梁喑看他生澀的討好,有些好笑又有些心軟,刻意冷下臉說:“怕我不答應?確實,我不想讓你離開我一年時間,你身體這麼差,離開我眼皮子就生病,我拿什麼放心讓你去這麼遠,萬一在外面野了覺得年輕漂亮的姑娘好男孩兒好,不願意回家了我怎麼辦?我上哪兒再找個太太去,不許去。”

沈棲眼神一下子暗淡下去。

他想過樑喑會拒絕,但沒想到他會拒絕得那麼幹脆。

也是,自己現在和他是夫妻,他有權投出反對票。

“不過。”

沈棲抬起頭,忐忑地等他說下半句。

“我可以給你個機會說服我。”梁喑抬手給他看錶,說:“把握好這五分鐘,改變不了我的想法就不要再提了。”

沈棲眼睛一亮,立刻坐直了身子,誠懇向他遊說:“學校一定很多人申請,我不一定能選上,就算選上了也是明年下半年才去。”

梁喑表情毫無波動,慢條斯理提醒他:“還有四分半。”

“我只去一年很快就回來了,很快的,而且我不會不想回家的,也不會、不會覺得他們好。”

沈棲微微抿了抿唇,很緩慢地往後退了一步,說:“我……我去的時候把戒指戴上,行嗎?”

“兩分鐘。”

“您不放心的話,我每天都給您打電話,儘量不讓自己生病。”

“一分鐘。”

“我會照顧好自己……”

“三十秒。”

沈棲手心沁出潮熱的汗,倒計時像是不斷逼近的火把,烤的他又焦又躁,語氣急道:“我真的不會喜歡別人,如果您不信,可以安排人跟著我監督我,我保證不會和任何人接觸,不跟任何人有私下相處,我……”

“十秒。”

“我……”沈棲真的想不到還能怎麼保證,他已經這樣了,梁喑再不許他真的沒有辦法。

沈棲眼睛微微發紅,急得思緒全亂了,根本想不到什麼更有力的辦法。

“五。”

“四。”

沈棲心裡一急

,勾住梁喑的肩膀下意識湊唇過去試圖阻斷危險的讀秒。

下一秒,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瞪大了眼慌忙撤開身子卻被掐著腰帶了回去。

“恭喜你梁太太。” 梁喑唇角微勾,說:“成功說服我了。”

沈棲發愣,就這樣?

這麼簡單……就好了?

梁喑託著他的腰把人放在辦公桌上,低低出了口氣。

沈棲人是瘦,但該長肉的地方絲毫沒被虧待,又軟又翹,這麼擰來擰去簡直跟勾引沒兩樣。

梁喑靠在椅背上,慢條斯理點出一個問題,“如果你去做交換生,你師父的工作室怎麼辦?”

沈棲完全忘了這茬兒,他本以為自己能夠兼顧,可上了大學他才知道課業有多繁重,根本做不到兩者兼得。

“梁先生。”沈棲動了動喉嚨,醞釀了足足一分多鐘才把頭埋在他脖子裡,小聲示弱:“您幫幫我,我不想讓工作室倒了,師父雖然很兇但對我真的很好,我不想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堅守了一輩子的東西慢慢消亡,再含恨而終。”

梁喑明明一直在等這句話,卻還要故意拿喬:“我可以幫你,但你打算拿什麼報答我?”

沈棲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語速很慢地說:“您、您要對我做什麼都行。”

梁喑簡直要氣笑了,做什麼都行。

“我把你扒光了帶到床上去也行?拿這個來報答我,是覺得我對你們有大恩,無以為報了?”

梁喑見他遲遲不開口,讓他氣得胸口疼,直接把人從懷裡拽出來,一手掐著腰一手點在他的腿上,“分開。”

沈棲呼吸一窒,下意識將腿收了回去。

梁喑嗓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分開。”

沈棲進退兩難地不敢動,梁喑拉住他的左手,把手掌攤平了捂在小腹上。

“我會讓你哭都哭不出來,即便求饒也只能忍著,這樣也行?”

沈棲膝蓋都要麻了,輕輕掙扎了下。

“梁先生……”

“我會把這兒撐開,你能從這裡看到我怎麼欺負你,你的手會感覺到每一次異動,這樣,你覺得也行?”

沈棲被他的描繪弄得不敢抬頭,腦子裡卻不受控地浮現昨晚的春夢。

瀕死的快感,窒悶的狂亂。

他整個人都像是從水裡撈出來,溼淋淋地痙攣、失神,最後無法控制地弄髒床單。

“什麼都敢承諾。”梁喑收回手,在他腰上輕扇了一巴掌,“真覺得我是什麼施恩不圖報的好心人,有你哭的那天。”

沈棲下意識往他那兒看了一眼,又很快收回視線。

沈棲屁股發緊,畏疼的感覺上來,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下來,準備走了。”

“去哪兒?”

“去你師父那兒,真想讓我在辦公室欺負你?”梁喑餘光微偏,被心裡那股子邪火一燒,改了主意。

他把人從桌子上抱了起來,面對面託著。

“梁先生!”沈棲沒顧上他那個直白的言辭,下意識夾住他的腰又火速鬆開,兩腿纖細的長腿垂在兩側晃盪,連著聲音也晃,“您抱我……抱我去哪兒。”

梁喑單手託著他的,把人抵在落地窗上。

外面華燈初上,一回頭就能俯瞰全程的景色以及鮮紅的車尾燈,以及遠處高矮不同的大廈。

“我再問你一遍,真讓我做什麼都行?”梁喑把人抵在落地窗上,咬著他的耳朵低聲說:“情竅還沒開

,先把騷浪這一條學會了,誰教你的?”

沈棲怕掉下去,本能夾住他的腰,後背玻璃纖塵不染,他有一種被吊在高空的不安與恐慌。

“我下次不說了,梁先生,我不說了。”沈棲不敢回頭,有種會被人清楚看到他怎麼被壓在落地窗上的錯覺。

這個人明明是始作俑者,沈棲卻把他當成救命稻草,用力抱著他脖子連聲求饒。

“下不為例。”梁喑把人放下來,垂眸間微微一怔,隨即笑了,修長指尖輕輕一點,“嗯?確實長大了。”-

兩人一起到了工作室,沈棲臉上的紅霞還未散。

梁喑瞥他一眼,輕笑:“還害羞呢。”

沈棲眼睛紅得厲害,瞪著兩隻眼睛像是要吃人。

“我幫了你,你反倒要瞪我,嬌蠻也要有點限度。”梁喑拿過文件夾下車,說:“跟上。”

沈棲人生中頭一次在清醒的時候有慾望,清清楚楚看著梁喑為它開一道門扉。

頭次盛放的鮮嫩花蕊不知如何面對世界,怯生生又大膽地吐露花液。

一小滴清露掛在蕊心要落不落,隨著風吹草動,像剛被吐出來的蛛絲一樣寸寸拉長,最後無聲無息地滴在地上。

梁喑的手修長有力,手背青筋隨著攥握微鼓,碰上的一瞬間沈棲有種被電流擊穿了的戰慄感。

沒等他反應過來,玻璃就髒了。

他羞窘得幾乎要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偏偏梁喑還要笑,“嗯?只有四秒鐘啊。”

沈棲難堪得幾乎要哭了,“你、你又很慢嗎。”

“嗯?”梁喑俯身逼近,強硬捏起他的下巴抬起來,微眯著眼睛語氣森冷地警告他:“別發騷。”

沈棲收起思緒,咬著牙推開車門下去。

李仁芾還未睡,坐在院子燈下磨刻刀。

“師父。”

李仁芾回頭,先看了眼沈棲又把眼神落在梁喑身上。

“師父,他是我……”沈棲想了想,說:“嗯,叔叔。”

李仁芾把刻刀一放,打量著這個西裝革履一身上位者氣息的男人,極其敏銳地眯了眯眼。

梁喑伸出手,很敬重地自我介紹:“梁喑。”

李仁芾在褲子上擦了擦手,和他握了一下,“你們來這兒是有事?坐吧。”

沈棲去倒了兩杯茶來,一杯給李仁芾一杯給梁喑,接著才說:“師父,我有一個想法,關於工作室的未來發展。”

梁喑把文件夾遞給他,李仁芾仔仔細細看了計劃書,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遊戲植入、文化品牌、產品聯動、完全商業化的模式,完全顛覆了他這些年的認知。

“不行,這樣下去,皮影戲豈不是成了賺錢的工具。”

梁喑眸色冷淡,毫不留情地戳破李仁芾的幻想,“老先生,我坦白告訴您,皮影戲無法為我帶來任何正面效益。相比較它帶來的好處與我劃出一個團隊來做這件事,它遠遠達不到我的成本。”

沈棲轉頭去看他,“梁先生。”

梁喑停頓,偏過頭給他一個相信自己的眼神。

沈棲抿了抿唇,很輕地點點頭。

梁喑說:“老先生,傳承固然重要,但一味地守舊只會加速傳統滅亡,我認為與時俱進,改變策略才能找出真正的求生之道。”

“您需要的是皮影戲活下去,被更多人知道,選擇什麼樣的方式重要麼?”

梁喑完全從商業角度出發,他不覺得有任何問題,人是趨利

動物,只有能帶來名利的東西才有發展的機會。

李仁芾握著計劃書遲遲沒說話,緊抿的嘴唇幾乎繃成一條直線。

沈棲雖然不懂生意,但他認為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

“師父,只靠我們自己雕刻是沒辦法的,要先活下來,才能傳承。5(筆趣閣_小說)_[(.co)(com)”

“我還是不能答應,這件事不用談了。”

“師父,為什麼?”

李仁芾牙齒咬得發酸,他並不只是擔心這一樣,更重要的是他沒有錢,這個破院子賣了也拿不出執行這項計劃書的錢,他不能再讓沈棲來出。

梁喑說:“老先生,你這樣堅持的結果就是明珠蒙塵,閉門造車能造多久,沈棲將來是否也要與您一樣,悶在這個小院子裡,守著沒人知道的皮影戲堅持一輩子。”

李仁芾眼睛微溼,聲音沙啞而悲傷:“我不明白嗎?我比你們都明白,所以我才不能讓沈棲繼續在這兒,也不能再讓他出錢養這個無底洞。”

“這筆錢由我來出,團隊也由我來組建,資金方面您不用擔心。”

李仁芾緩緩抬起頭,渾濁的雙眸落在梁喑臉上,“你不是說不賺錢麼?怎麼你願意……”

“是不賺錢。”梁喑做這些僅僅為了沈棲,“有些時候不一定非要賺錢,況且我有把握,能把它從不賺錢變成賺錢,我需要的是你的全權委託。您需要做的是教學生,保證您這一門薪火不斷,這樣可以麼?”

李仁芾一怔,“我只需要教學生?”

梁喑:“既然要傳承,總得收學生才能走得更長遠,工作室的收入我分文不取,全都用於維持工作室運營。”

李仁芾被天降大餅砸得暈頭轉向,十分懷疑梁喑是騙子,更懷疑沈棲是不是為了錢出賣什麼了。

儘管他不懂什麼奢侈品,但也看得出他身上的西裝價值不菲,腕上的表與全套的領帶夾、袖釦,處處都透著位高權重的低調奢華。

沈棲什麼家庭他一清二楚,沈家雖有錢,可他在家裡並不受寵,哪兒來這麼個叔叔這麼疼他?

李仁芾看著梁喑右手無名指上的婚戒,眉頭皺得更緊,“沈棲,你老實說,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沈棲下意識去看梁喑,小聲說:“師父,梁先生他是……是我……”

梁喑抬手按在他頭上,低聲問他:“要告訴你師父麼?”

沈棲動了動嘴唇,輕輕點頭:“您、您說吧。”

“好。”梁喑笑了笑,抬起頭看向李仁芾重新做了個自我介紹:“我是沈棲的先生,梁氏的梁喑。”

李仁芾一口氣險些沒上來,臉色一會白一會青,足足三分鐘才找回理智:“你……你們……”

梁喑說:“老爺子,不是瞞您,是沈棲沒準備好把我們的婚姻公開,但我必須告訴您,他沒那麼多時間學業工作室兩頭兼顧,請您體諒我作為一個丈夫,捨不得我的先生吃這麼多苦的苦心與難處。”

沈棲聽得耳熱,小聲說他:“您別……”

李仁芾看著沈棲乖軟討巧地撒嬌,全然不像在工作室時那個溫和淡漠能拿主意的樣子,想來梁喑應當是十分疼他的。

他放了心,又看向梁喑。

這個人是絕對的談判高手,三言兩語就戳中了要害,依次擊破,全面碾壓。

李仁芾重重將計劃書拍在桌上。

“好,我賭一次,如果真能……”李仁芾沉默了一會,用那雙渾濁的眼睛看向梁喑,“真能盈利,我也分文不要,除開給徒弟們發的工

資之外,你全部拿回去,我不能再欠你們任何人情了。”

梁喑笑笑,“隨您。”-

回家的路上,沈棲嘴角的笑意一直沒落下來過。

“放心了?”梁喑等紅燈的間隙,抽空瞥他一眼,“想說什麼?”

沈棲把鞋子脫掉,穿著襪子盤腿坐在副駕上看起來又乖又放鬆,“梁先生,你是好人。”

梁喑捏著他的下頜往自己一拽,“再說一遍?”

“您真是好人。”

梁喑指尖用力,朝他冷冰冰笑一聲:“收回去。”

沈棲提醒他:“我會留痕跡的。”

“這個程度不會。”

沈棲“哦”了一聲,突然反應過來,“那您昨天在我脖子上……是故意的?”

梁喑眉眼一舒,鬆開手繼續前行,卻沒回答。

沈棲憋了半天,咕噥罵了句:“老流氓。”

“再罵?”

“梁先生,我會花掉你很多錢嗎?”沈棲微微抿唇,又從副駕轉過頭來看他,認認真真道:“我以後給您工作好不好?”

“怎麼這麼懂事了?”梁喑笑意加深,抬手攤開手掌遞給他。

沈棲遲疑了一會,把手交給他,“我畢業了就考您的研發組,以後我幫您分擔工作,您就不用這麼累了。”

梁喑一直不說話,沈棲有點著急也有點惱,“您要不要啊?不要就算了。”

梁喑攥住要抽回去的手,並非是不想要,只是這還是他人生中頭一回聽見有人要為他分擔工作,還是這麼個小孩,有些新奇,也覺得十分感動。

“不是不要,是沒想到。”

“那您到底要不要我?”

梁喑將車拐進院門停下來,俯身過去在他眼睛上親了親,“要,什麼時候來都要。”

沈棲眼皮一抖,推開他就要下車,被人一把攥住手腕扯回去,“穿鞋。”

“哦。”

晚飯後梁喑臨時有個要緊的電話要接,先去了書房。

沈棲回房洗澡休息,不自覺往小腹下看了看,安靜又漂亮的粉色一團,在梁喑手裡不經片刻。

他羞恥又頭痛地別過頭,火速衝完澡出來,隱約聽見梁喑低沉嚴肅的嗓音,語速也比平時快了很多,像是在罵人。

沈棲拉開門,“梁先生。”

梁喑聲音和腳步同時一停,回過頭來,語氣也比剛剛要溫和許多:“怎麼了?”

“您要出門嗎?”

“公司臨時有事,我去處理了就回來。”

“是不是很棘手?”

沈棲有點不安,儘管梁喑的表情和語氣看起來都非常正常並且溫柔,但他能感覺到他隱隱壓抑著的暴躁。

梁喑交代那邊等等,先把電話掛了,回來抬手在他頭上揉揉:“一點小問題,早點休息。”

沈棲盯著他看了一會,點頭,“好,您去忙吧。”

梁喑抬手把沈棲拉進懷裡抱了抱,他剛洗完澡,身上還有溼漉漉的溫熱潮氣,無形中撫平了他緊繃的神經。

“休息吧。”

梁喑鬆開他肩膀,伸手把臥室門給他打開,轉身下了樓。

他一到車裡就給紅蕊撥去電話,嗓音冷靜吩咐:“讓他們拿出具體報告,必須第一時間證明原材料沒有問題,舉報人那邊你安排聯繫,要快。”

“我已經第一時間聯繫了,對方選擇了在網上實名舉報就沒打算私了,另外廠區那邊我也聯繫了,現在各個部門誰也不敢擔這

個責任。”

梁喑冷笑一聲:“他們第一天認識我?推卸責任(

紅蕊估計在忙,沒有立即回覆。

沈棲換了衣服下樓,給程術發了條消息:程哥您睡了嗎?

程術幾乎秒回:沒有,小少爺有事要用車?

沈棲說:嗯,我要去梁氏。

他下樓時,程術已經等在院子裡,沈棲搓搓微涼的指尖說:抱歉啊程哥,半夜叫您出來。

“分內事,小少爺不用客氣。”程術啟動車,利落換檔出了院子開上大路。

到梁氏時,紅蕊終於發來消息:可以倒是可以,但我不敢私自給您,現在這些物質我們也沒法兒確定是否有毒,如果、萬一……真的有問題,梁總會把我腦袋擰下來。

沈棲:我會做好防護,您相信我。

紅蕊不是不信他,是她實在不敢冒險,她大學還沒畢業就認識梁喑,一畢業直接到了梁氏報道,她太清楚這個人的性子和逆鱗生在哪兒。

梁喑疼他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平時磕著碰著都要了他的命,真要出了意外,他恐怕得把平洲都掀過來。

紅蕊:要不您跟梁總說一聲,只要他同意,我立馬取樣給您送過去。

沈棲直接給她撥了電話,紅蕊看著不斷跳動的屏幕有點頭疼,心說這兩口子沒一個好對付的。

“祖宗啊,不是我不給你,實在是梁總的脾氣您也知道。”

“紅蕊姐姐,我要幫梁先生。”沈棲嗓音平靜,沒有急躁也沒有無助,只有清凌凌的鎮定。

“我有把握能在機構給出結果之前先拿出檢測報告,三天,最多隻需要三天時間,梁氏自己檢測無法服眾,檢測機構需要走程序,我相信梁先生有辦法送到其他地方去檢測,可那依然要花大量的時間。”

紅蕊顧不上懷疑他到底能不能行,結果二助送過來的東西,又跟沈棲說:“真不行啊太太。”

沈棲仰起頭看著矗立在夜色中的梁氏大樓,從上至下燈火通明,“晚一天解決,對梁氏就多一天影響,如果我早一步拿出報告,危機就能早一天緩解。”

紅蕊當然知道,可梁喑那邊……

“紅蕊姐姐,你讓我幫幫他,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梁,你老婆,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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