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老實人丈夫06


沒有男人不怕自己變成廢人。

“是嗎?”餘念呵笑,卻是拿起磚頭。

一人一下。

寂靜的夜傳來殺豬般叫聲。

後面的施藝含

淚卻是目光灼灼緊盯著餘念。

他全身血液都在沸騰(筆趣#閣小說)[(.co)(com),
內心滾燙就像是在冰天雪地走了很久的失去方向失去希望即將死亡的旅人,看到了亮著燈的小屋。

屋子不大卻能遮風避雨,光芒微弱,卻為他指明方向。

三人看著餘唸的表情帶著恐懼。

他們都聽說過老實人被欺負狠了嚇死人,以前覺得是玩笑,現在卻覺得傳聞並非空穴來風。

他們怕失去理智的餘念真的殺了自己,不顧第三條腿的疼痛,雙手扒拉著地面往遠處爬。

指甲磨在水泥路上火辣辣的疼,小石子鑽進指甲裡,擠進肉裡,他們也顧不得這些。

餘念問了他們一些問題,沒有去追,而是和系統吐槽,“原來打別人也是體力活。”

剛剛那些人滿嘴噴糞,餘念氣的要死,於是瞄上一塊磚頭,然後問系統,“我打他們沒事吧?”

他真怕系統這時候還讓他走劇情人設。

[幹他丫的!]系統機械音裡也充滿了憤怒,[你聽我的,放心不會死人。]

經過系統的計算,餘念才能完美砸中不致命的部位。

這是他們並肩作戰的第一次,餘念吐出一口氣,“謝謝。”

[這麼客套?]系統不悅,[當不當我是搭檔了?]

餘念鬆開手,他的手也有擦傷,火辣辣的,之前不覺得,這會疼痛席捲而來。

不過,他不在乎,看著轉頭落地,餘念轉身看向被嚇傻的施藝。

男人一聲不吭地哭,實在是惹人心疼。

餘念走過去,想拍拍他的肩膀或者是背。

但是抬起手卻愣住,自己的手太髒了。

正是僵持,施藝上前一步,張開手抱住他,雙手勒緊他的背部,像是要把人融進骨子裡,“餘念,餘念…餘念…”

他沒說什麼委屈什麼感謝的話,只是不停的叫餘唸的名字。

餘念聽到他帶著哭腔的聲音,語調裡夾雜了很多情緒,委屈的,不安的,感激的…

他心裡一軟,手垂在自己衣服上抹了兩把,之後一下一下的拍著施藝的背,“我在,別怕。”

此時,他沒有把施藝當成虛假世界任務的主角,或者是自己這個身份的妻子。

他只是施藝,而自己也只是餘念。

不知道唸了多少遍,施藝聽到他句句有回應,小聲嗚咽起來。

他想到自己父母還在時的場景,他喜歡畫畫,從小就喜歡,有時候會忘記吃飯,小時候有一次生病了。

他燒糊塗了又哭又鬧,父母在身邊,拍著他的背,“小藝不哭,我們都在。”

不斷的反覆的沒有絲毫厭煩的回應,施藝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但是沒有,他只是不想露出脆弱,讓那些人看到,把這些美好掩藏內心深處。

此時餘唸的話,讓他再也控制不住壓抑許久的情感。

餘念聽他哭心裡難受,他也想哭。

他想到自己出車禍來到這裡,自己的親人估計會很難過,而這對他來說完全陌生的世界,前方是什麼他不知道,任務能不能完成也不知道…

餘念瞪著眼睛,不想讓眼淚掉下來,但是鼻頭忍不住酸了,聲音也帶著哭腔。

兩人在月光下擁抱,拋棄的天地一切,盡情的為積壓在內心深處的事哭泣。

約十來分鐘,施藝整理好情緒,他稍微放鬆了一點餘念。

後者也整理好情緒。

他們分開,默契的沒有提哭泣時

嘴裡說的那些話。

“這裡需要清理嗎?”餘念腦袋有些疼(<a href=".co.co)(com),
身體疲憊不已,畢竟打人又哭了這麼久。</p>
                          

他此時還有些後怕,自己打人會不會被抓。

“不用。”施藝拉著他的胳膊,“你受傷了,回去我給你上藥。”

餘念還想說什麼。

[這個世界你儘管放心的打人。]系統說,[如果你打人會被抓,那麼那些騷擾施藝的人早就進去了。]

餘念抿抿唇,“我知道了。”

跟著施藝回到屋子裡,兩人臉上是淚痕,衣服皺巴巴的。

關門後,對視了一下,之後都不忍直視地笑了起來。

“我先去洗澡。”施藝移開目光,耳尖燙了起來。

餘念“嗯”了一聲,先洗了洗手。

施藝回房間,關起門,背靠在門上,整個人往下滑落,最後坐在地上。

他捂著胸膛,嘴角揚起,眼眸裡滿是幸福。

“餘念,餘念。”盯著自己的雙手,手指在微微顫抖。

施藝知道這是因為激動。

他從未想過有人會站出來幫自己,曾經的朋友敬愛的老師還有血脈相連的親戚,他們為了不得罪人都跟施藝說抱歉,轉身離的遠遠的。

而施以援手的都是那種人,沒有一個人是因為他這個人而不是皮囊給予善意。

從前的餘念也是,但是這兩天他發現餘念變了。

他為了自己變得強勢了。

捧著臉龐,施藝嘴角愈發控制不住的上揚,他不會因為那些人的打壓而崩潰,因為他的內心有了支柱。

“餘念…”

他親暱的念著這個名字。

外面餘念看他說洗澡,卻半天不動,害怕他在房間出什麼事情,趕緊來敲門,“施藝你沒事吧?”

“我沒事。”施藝開口,莫名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我馬上出來。”

他拿著衣服,想像從前那樣隨意,但面對餘念時,卻忍不住身體一僵,話都說不完整。

他咬咬唇,低下頭回浴室。

餘念摸摸頭,很是茫然。

他的眼鏡徹底罷工了,怎麼說也是一對三,哪怕有系統幫忙看著,餘念能躲開,但眼鏡還是掉在地上,然後被那幾個人踩了一腳。

他按按眉心,

得找個時間配一副。

浴室裡的施藝開著涼水,然而他越洗臉頰越燙。

他不住的回憶剛剛餘念捨身為自己打人的那一幕,心臟就平靜不下來。

身體亢奮,他自然有了感覺。

但是施藝沒有動,他這時候做這種事情,就是在玷汙餘念。

不可以,不可以。

忍的成了病態的紅,施藝掐了自己一把,咬著豔紅的唇。

他又把水開到最冷,凍的身體一哆嗦。

然而就是不爭氣。

自己真是齷齪。

施藝惱怒自己,為什麼他會有這種想法,為什麼要玷汙餘念?

餘念那麼幹淨,那麼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