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茶茶 作品

第 45 章 對抗賽結束。【2...


“好奇怪,您的喉結有感覺嗎,副隊?”虞鯉抬頭,問另一個被她標記的男人。

“不要問我這個問題,”斯萊瑟捏著眉心,啞聲道,“他正在求偶期,你碰他哪裡,精力旺盛的年輕人都會說癢的,小姐。”

虞鯉睜大眼睛,與艾德里安對視,然後快速收回手。

艾德里安大腦加載了一會兒,面無表情地衝斯萊瑟“嘶嘶”了一聲,對他表達不滿。

斯萊瑟綠眸睨著他,冷冷笑道:“臭小子。”


這次行動,蛇組超過半數成員負傷——飛禽本就剋制蛇類,如果不是潛入組引來周邊的蛇類異種,對空戰隊發動突襲,勝利不一定偏向哪方。

手邊沒有傷藥,虞鯉和犬科組成員為蛇組隊員的傷做了最基本的包紮,精神體受傷的哨兵,她可以用淺層淨化治癒,可艾德里安身為獸血哨兵,身軀與精神體融合,只能通過深度淨化為他治療。

虞鯉抿了下唇,耳垂有些發燙。

……現在蛇組是犬科組的隊友,如果是正常情況,她可以接受與艾德里安隊長擁抱、進行較為親密的肢體接觸,為他治療。

麻煩的是,艾德里安正在求偶期。

就算虞鯉是遊客模式,無論做什麼,現實世界裡的身體都不會受到傷害,但她不想體驗一次全息的、以身伺蛇的感受啊……

虞鯉又想起蛇的某項特點,無助地抱緊自己,鴕鳥般把自己的臉埋在膝蓋裡。

複數的那個……不行、絕對不行的!

但她必須儘快做出決定。

對抗賽已經過去一天半的時間,明天晚上比賽便會結束,稍後犬科組成員將會離開據點,尋找其他隊員,留在這裡保護她的只有蛇組。

空戰組遭遇突襲,梟隊長重傷,虞鯉覺得他們暫時不會追來,但以撒是隨心所欲做事的性格,又知道她的所在地,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改變主意?

潛意識裡,虞鯉仍對以撒充滿不信任。

無論如何,她想要認真地贏下這次比賽。

“斯萊瑟副隊,我有件事想要與您商量。”

剛才為潛入組包紮傷口時,斯萊瑟沒有讓她幫忙,一個人在岩石後為自己處理傷勢。

“……哦?”

聽到她的聲音,斯萊瑟背對著她,輕輕挑眉,仿若有所預料地說,“如果沒有做好決定,我不建議你勉強自己。”

“成為巨蛇的伴侶不容易,小姐,先想清楚自己能不能承受。”

虞鯉:“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斯萊瑟副隊。”

“我想為艾德里安隊長進行深度淨化,但讓我和他單獨進行肢體接觸的話,我有些害怕……所以,您能不能在一旁陪著我?”

虞鯉低眸,看著男性投落在地上的修長身影,說出自己的想法:“我看這裡只有您能壓制住他。”

斯萊瑟側頭,綠眸注視著她的神情,唇線刻薄抿緊。

他的思緒、身體仍然冷靜,喉結卻不受控地輕輕滾動一下。

他明白這是最佳的選擇,兩個對異性瞭解甚少的年輕人在一起,應當需要一些年長者的引導和幫助。

“……可以嗎?斯萊瑟副隊。”

“您願意為潛行組施以援手,我代替所有隊員向您表達感謝。”

“這是我應該做的,小姐,”斯萊瑟話語沒有波動,嗓音微啞地表明態度後,站起身,“好了,先別過來。”

虞鯉想繞過岩石,開心朝他走去的腳步停下。

“我剛處理好傷口,容我先穿上作戰服,再為二位提供幫助。”他冷淡道。

是哦,潛入組的作戰服都是連體膠衣款。

如果不是表面破損,的確需要全部脫下才能……

虞鯉像是想到什麼畫面,目光遊移了一下,老實停下腳步,等待斯萊瑟出現。

斯萊瑟很快衣裝整潔,佩戴好面具從岩石後走出。

男人綠眸微眯,打量著她:“

我再確定一次,
你想好了麼,小姐?”

“我可以按照您的請求去做,讓你們二人擁有一段符合心意的過程,但我不想你從最開始就不情不願地接受。”

“是的,副隊,”虞鯉笑道,“你們今天願意來接我,那時我就確定,我們之間可以很好地合作。”

“這是我們對隊友應盡的義務,”斯萊瑟平靜地解釋,隨後看著她補充,“但讓你這麼覺得,倒也不壞。”

斯萊瑟說:“在此之前,去向你的護衛犬說一聲吧,小姐。

他從最開始就一直默默關注著你,如果你什麼都不說,就隨陌生的男人們離開,我想他會發瘋。”

……

虞鯉反應了片刻,才意識到斯萊瑟指的人是諸澤。

啊、這讓她該怎麼說啊?

虞鯉糾結地在諸澤不遠處停下腳步,駐守在入口處的灰髮狼犬似乎發現了她,看不出情緒地朝她投來一眼,隨後垂落目光。

氣氛就在兩人的僵持中凝滯。

“諸澤,你一會兒要離開嗎?”虞鯉做好心理準備,開口詢問。

“嗯,”他簡短應道,手掌看似隨意搭在皮帶旁,腕側浮現出隱忍的青筋,“我隱隱能感知隊長在哪個方向,我會盡快尋找他。”

“犬科組會有人留在這裡,你不用……”害怕。

諸澤微微皺眉,最後兩個字卡在喉間。

“好的,我是想告訴你、呃……”

虞鯉撓了撓頭,抱著對下屬說一聲工作計劃的想法,她說:“等下我會為艾德里安隊長做一次深度淨化,他恢復戰力的話就能提高我們獲勝的幾率,只是治療而已,你不要多想哦。”

“你可以把隊員們全帶走,我相信你能找到隊長,不用擔心我會害怕,諸澤。”

“……”

他沉默半晌,額角青筋抽動,低啞道:“知道了,我沒資格阻攔你,也不會多想。”

“那就好,你還要對我說什麼嗎?”

“沒有,”諸澤道,“在異性關係上叮囑你,是隊長該做的。”

“隨你心意去做吧,我不會多管閒事。”他冷淡道。

……

諸澤越來越奇怪了。

虞鯉隱隱能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變得冷淡,自從第一次汙染區回來,諸澤就避免包括視線在內、和她的任何接觸,虞鯉知道他內心的道德感很高……

難道是曾經跟自己擁抱、被她當做工具使用過,讓他覺得自責和恥辱?

虞鯉試著猜測,很快便放下,打算回來找個機會再和他談談,如果諸澤不躲著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