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全民異能測試（1）
什麼,隊長知道了？
隊長知道她給人事打招呼，要照顧孫聆雪了？
梅絳瑩神色一僵，心裡大叫了一聲“什麼我被出賣了”,大腦同時高速運轉,開口時語氣依舊冷靜：“隊長,我認為孫聆雪有招募價值。實際上，根據我的消息，捉刀人已經再次和她接觸……”
隊長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打斷道：“捉刀人要招她？”
“……還不確定。”
面對那逼人的目光,梅絳瑩終究打消了說謊的念頭,有些挫敗地說出實話：“只是我個人的猜測。如果不是為了招攬她,捉刀人為什麼要反覆和她接觸？而且，今晚新聞播放的那段視頻,西瓜刀戰神……”
“是她？”隊長目光閃了閃，聲音放輕了些許，更接近呢喃。
梅絳瑩以為終於引起了領導一點重視,不禁有點激動,加快語速：“異能可以反哺軀體、加強肉/體力量,孫聆雪是植物相關的異能,卻能暫時抵抗C級真菌控制的生物，她的異能等級至少也有C級,甚至更高！”
隊長的神色卻沒有變化，依舊波瀾不驚。
“梅執行員，你並未證明她的異能與植物有關。至於等級……全球80億人口，目前查證的C級異能者也不過一千萬,你輕易誇口,萬一說錯,你要怎麼負責？”
他語氣冷靜，也澆滅了梅絳瑩的激動。
數據……不錯，她也回想起了數據，不由氣餒，嘴唇動了幾下，還是低聲爭辯：“可是，哪怕是d級，畢竟是稀有的類型，也……”
“d級異能對我們毫無用處，無論是什麼類型。我們可不是捉刀人那群……”隊長唇角勾起，洩露一絲嘲諷，“寒酸又不懂事的廢物。”
就是，就是！邊上廖海威不停點頭，一臉敬慕，就差鼓個掌了。
梅絳瑩煩死廖海威了，又只能忍，語氣上多少帶出點鬱悶：“隊長，要是真等異能測試出來，那就晚了！不止是捉刀人，肯定有別的組織來搶……”
“可誰能搶過我們？”隊長略有詫異，而詫異的背後是傲慢，“梅執行員，稍安勿躁。”
梅絳瑩不說話了。
其實，她想，隊長說得也有道理，異管會的待遇是一等一的，假如真的伸出橄欖枝，她想不出有誰會拒絕。
只是……
大概只是直覺上，覺得再不趕快就晚了吧。但領導問你原因，你說是直覺？簡直想被炒魷魚啊。
梅絳瑩只得低眉順眼，怏怏說：“是，隊長，是我處理不當。”
隊長頷首，顯出幾分滿意。
也許是因為他確信了自己作為上級的判斷和威嚴，在短暫的微笑過後，他忽然貌似不經意地說：“既然你這麼在意，就多關注一些。等她異能測試結果出來之後，告訴我一聲。”
“假如果真能達到C級甚至更高……我會親自給她打個電話。”
呃……？隊長要自己打電話？
梅絳瑩一愣，之前那細微的違和感又浮現出來。
她抬起眼，飛快掃過那青年的臉，看見他臉上落著光影，神情分明幽深，卻又好似略微出神。
梅絳瑩想了片刻，依然沒搞懂，她所感到的違和感到底是什麼。
她只是立正敬禮，說：“是！”
轉身時，她在心中洩氣，並幻想了一個廖海威的沙包，任由自己狂捶亂踢——啊打打打打打！
明明她是一片公心，為什麼反而成了被教訓的對象！！這職場有毒吧！！今後還是摸魚算
了！！
唉◎(
<p>咔噠。</p>
<p>梅絳瑩關上房門，也關上內心這個離奇的念頭。離開的時候，她掏出手機，打開社交小號，面無表情且非常用力地摁摁摁摁摁——</p>
<p>【老闆同事在天堂：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p>
<p>……</p>
<p>依舊是休息室內。</p>
<p>隊長出神片刻，忽然說：“海威，你去查查……”</p>
<p>話沒說完，他自己又停下，抬手揉著眉心，也將那細微的情緒揉平。</p>
<p>“不，沒事。”他說。</p>
<p>*</p>
<p>週六。</p>
<p>【孫聆雪，你好。</p>
<p>樺樹林街道社區通知你，請於今日14:00-19:00期間前往第三測試點，完成異能測試。</p>
<p>（測試點具體地址請見：網址）】</p>
<p>早上八點整，孫聆雪已經完成晨練，洗了澡出來，看見手機上收到了這樣一條消息。</p>
<p>她把短信截圖，發給黃婉雲。</p>
<p>孫聆雪：【我收到通知短信了】</p>
<p>【黃婉雲：我也收到了，但我是明天上午測試】</p>
<p>孫聆雪：【哦！】</p>
<p>她想起黃婉雲之前說一起去，就等了一會兒，但並沒有等到新消息。她這才回復：【那我先去了？】</p>
<p>【黃婉雲：嗯[笑]】</p>
<p>這次倒是回得快。</p>
<p>還以為婉雲會陪她一起去呢……可能是有事吧。</p>
<p>孫聆雪也沒在意，忙著點開短信附著的網址。</p>
<p>網址里拉了一張表格，“第三測試點”對應的具體地點，就在隔壁的隔壁的那條街上。她熟悉那兒，那是她小學所在的位置，後來那一帶拆遷、改造，建築被推平，成了個漂亮的大公園。</p>
<p>記住地址後，她打開平板，想繼續刷野外的視頻。</p>
<p>昨晚新聞播放之後，關於異能的視頻就急速增長，從前說雲裡有龍、有ufo，或者討論閃電狂風是有道友飛昇的帖子，全都有志一同，換成了討論“哪個異能者在準備成為小白爽文主角”。</p>
<p>但這樣的帖子一多，反而不太能看見精品了。唰唰唰地翻過去，要麼是玄學大師改行異能占卜，要麼是“我朋友遇到的事”，沒什麼實錘。</p>
<p>……看來還是自己去野外探索更靠譜。</p>
<p>孫聆雪收起平板，走到窗邊，先雙手合十、對著家人照片唸叨了一會兒沒有營養的廢話，再朝向外面的森森翠色，大大伸了個懶腰。</p>
<p>【盟友察覺成功，d級能量生物x400，能量值已滿，開啟回饋】</p>
<p>提示傳來。</p>
<p>嗯？要回饋了？這才過去……算一下，差不多112個小時吧？好快！</p>
<p>可她現在的能量值是滿格啊。</p>
<p>孫聆雪懷著疑慮，仍是推開了窗。</p>
<p>迎面一陣微風，溫柔地拂過她的面頰，帶來清新愉悅的氣息。</p>
<p>孫聆雪倚著窗臺，忽然見到欄杆上停了兩隻蝴蝶、三隻小鳥。窗戶的震動聲絲毫沒有驚動它們，它們照舊棲息，望著翠色一片。蝴蝶雙翅輕顫，鳥雀啁啾不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