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對酒 作品

071

奚沅進組後, 住的酒店是獨立套間,化妝也是用的獨立化妝間。

從製片人到總導演,以及副導演, 執行導演, 編劇統籌等, 全都對她很好, 比對演主角的兩位大咖還要好。

這種現象,很難不讓人多想。

大家都很好奇她的身份,然而除了製片人和總導演,沒一個人知道實情。

就算是製片人和總導演, 也是在進組前的頭一天才知道。

那天晚上週驚鴻組了個局,叫上該劇的製片人和總導演,以及京圈的幾位資本大佬。

宴席間, 他不動聲色地提了一下這部戲,散席後, 直接跟製片人和總導演明著打招呼,讓他們多關照一下奚沅。

當時他的原話是:“我太太入行不久,勞煩兩位老哥多關照一下。”

談笑間表明了他和奚沅的關係。

而一句“老哥”,更是讓製片人和總導演受寵若驚。

畢竟以周驚鴻的身份, 兩人登雲梯也攀不上關係。

隨即他點了根菸, 吞吐著煙霧,漫不經心地說道:“她要是演得不好, 該指導還是要指導,但別扯著嗓子罵, 姑娘家臉皮薄, 容易哭。你們罵哭了, 我還得哄。”

他像開玩笑似的, 說的很隨意,但聽的人卻不敢當成是玩笑。

之後他拍了拍製片人的肩:“我太太低調,勞煩兩位兜著點。”

意思是別對外說。

製片人和總導演震驚得半晌說不出話,在聽到周驚鴻說出“我太太”三個字時,便已經呆愣住了。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堂堂周家二公子,鼎盛集團的總裁,妻子竟然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

不過兩人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很快便平復好情緒,笑著應承下來。

從開機到現在,劇組已經輾轉了兩個影視城,三個取景地,拍攝了一個多月。

拍攝期間,總導演恭恭敬敬地對待奚沅,想到周驚鴻的叮囑,又不敢表現得太恭敬,所以便造成了一種,他對奚沅很好,好得讓人滿腹疑問,甚至懷疑奚沅是不是導演或者製片人的親戚。

這天拍攝完一場仙魔大戰的戲,下戲後,五個關係親近的演員聚集在一株老槐樹下聊天。

有兩個演的是魔界妖女,穿著暗色調的魔界服飾,另外三個演仙界女仙,穿著白色的仙界服飾。

其中一個演魔界妖女的演員小聲問道:“你們說奚老師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感覺她的地位比易老師和江老師還高,是富家千金,還是哪位大佬的寵兒?”

她口中的“易老師”和“江老師”是該劇的男女主演員。

另外四人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這時一個場記走了過來,輕咳一聲,衝她們搖頭使眼色,意思很明顯,讓她們不要討論。

幾人都不是傻子,接到暗示後,頓時明白,奚沅身份不簡單,不可說。

不巧的是,奚沅拍攝完後,戴著帽子坐在老槐樹下休息,正好聽到了對話。

因為是背對著他們的,所以沒被人發現。

她沒出聲,只當沒聽見。

不用問都知道,肯定是周驚鴻跟劇組高層打了招呼,否則劇組人員不會對她這麼好。

她倒是沒有生氣,有人為她保駕護航,讓她少走些彎路,她高興都不來及,生氣那不是有病麼。

只是越是這樣,她越想將這件事做好,想成為一個有演技的實力派演員,如此一來,才能更加有底氣。

於是接下來的每一場戲,她演得格外認真。

每次演完後,她都會主動找導演探討,問導演自己演的怎麼樣,有不足的地方,還請導演明確指出來。

她有一場打戲,也是她在該劇中唯一的一場打戲。

戲的內容是,她要在打鬥中跌落高臺,從樓梯上滾下來。

原本劇組給她安排了武替,開拍前,她到導演辦公室,跟總導演說不想用替身,想親自試試。

總導演愣了一秒,說:“這個,您看要不要跟您先生商量一下?”

“先生?”奚沅疑惑地皺了下眉。

總導演玩笑般說道:“開機前,周總特地交代,讓我們對周太太溫柔些。他怕我們這些糙老爺們兒說話語氣重,嚇到您了。”

從導演辦公室走出,奚沅立馬給周驚鴻打電話。

倒不是生氣,而是感動,她清楚周驚鴻的用意。

他跟總導演說她是他的太太,不光是為了讓這些人對她好,更是為了讓他們尊重她。

如果他只是讓製片人和總導演關照她,這些人明的不說,可心裡仍舊很鄙視,會認為她是周驚鴻養的情人,所以他才說她是他的太太。

電話一接通,聽見周驚鴻低沉含笑的聲音,她一顆心頓時便軟了。

“怎麼了寶貝?”周驚鴻笑著問,“是不是想我了?”

奚沅軟軟地應道:“嗯,想你了,很想。”

周驚鴻嗓音沉沉地笑道:“這幾天工作忙,暫時走不開,下週騰出時間去看你。”

奚沅心裡暖暖的,自從她進組以來,一直都是周驚鴻主動飛影視城來看她,從沒讓她休假回去過。

“不用。”她溫柔地說,“下週我抽時間回去。”

周驚鴻剛回到辦公室,捏著後頸坐在椅子上,脊背往後一靠,懶散地笑道:“寶貝拍戲累不累?”

“不累。”奚沅柔聲回道,“這邊天氣正好,不冷不熱。”

周驚鴻還有二十分鐘才開下一場會,趁著休息時間和她閒聊:“殺青後,想去哪兒玩?”

奚沅說:“你定,去哪兒都行。”

周驚鴻笑著說:“去愛爾蘭好不好,順便結個婚。”

奚沅笑出聲:“我覺得國內九塊錢的紅本本就很好,一樣能白頭偕老。”

第二天下午。

奚沅演打鬥戲,這場戲不復雜,甚至都沒幾句臺詞,主要是做表情和動作。

她提前在場地上排練了幾遍,武指手把手指導,教她擺一些招式。

上場前,總導演再次勸她,讓她用武替。

奚沅拒絕了,她這麼做,也是出於傲氣,想讓總導演知道,對待演戲,她很認真,不會因為有周驚鴻罩著就敷衍了事。

她反倒勸慰總導演,讓他別擔心,說周驚鴻不會干涉她的動作。

當奚沅第三次從樓梯上滾下來時,周驚鴻冷著臉走到總導演身後,一巴掌拍在總導演肩上。

總導演嚇得一激靈,猛然一回頭,看到臉色陰沉的周驚鴻,嚇得直接掉凳。

“你就是這麼給我照顧的?”周驚鴻低著頭,俯視總導演。

他雖然是笑著問的,但眼神卻冷得令人膽顫。

總導演慌里慌張地站起身:“周……周總,您聽我……”

周驚鴻一抬手打斷他的話,抬了抬下巴:“還不喊停!”

總導演急忙喊了停,又轉過臉說:“周總,您聽我……”

周驚鴻轉身就走,理都不理他,大步走向奚沅。

這場打鬥戲,奚沅拍了三次,身上多處擦傷,肩膀和後背火辣辣的疼。

她疼得嘶了聲,手撐著地正要站起身,突然身前罩下一片陰影,抬頭一看,對上週驚鴻冷沉的臉。

周驚鴻一句話沒說,彎身把她抱起來,迎著眾人驚詫的目光走出片場。

奚沅雙手環抱住他脖子,臉貼在他肩窩蹭了蹭。

“你別生氣,也別怪導演,是我自己不想用武替。”

周驚鴻垂眸看她一眼,繼續大步向前走。

回到酒店,奚沅坐在他腿上撒嬌。

“我沒事,真的沒事。”她勾著他脖子,扭了扭腰,“不信你檢查。”

周驚鴻兩指捏著她古裝領口往旁邊一拉:“好。”

奚沅脫完後趴在床上,臉埋在枕頭上,聲音軟糯地開口。

“檢查好了嗎?”

周驚鴻看著她背上摔出的斑斑紅痕,兩手撐在她身側,俯身吻了吻她白皙性感的蝶骨,薄唇沿著她背往上碾,貼在她耳邊問:“疼嗎?”

奚沅被他吻得渾身顫慄,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背上,激得她心裡癢癢的。

“疼。”她軟聲說道,“但還好,沒有和你第一次時疼。”

她說的是實話,和周驚鴻第一次時,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斧頭對半劈開了。

那種疼,刻骨銘心!

即便是現在,如果隔上七八天沒做,再次做的時候,她仍舊會疼。

因為他們差距太大了,每一次都像暖水瓶木塞,強行塞入紅酒瓶中。

周驚鴻正因為她身上的傷而心疼,聽到她的話,呼吸一沉,倏然含住她耳垂,重重地吮了下。

奚沅耳垂敏感,被他吮得身體一顫,嬌媚地叫出聲。

“別叫。”周驚鴻抬手在她臀上打了一下,大手握住她肩,“轉過來讓我檢查前面。”

奚沅乖巧地轉過身,眼睫顫了顫,嬌羞地看著他。

“我都說了沒事,只是一點擦傷,過幾天就好了。”

周驚鴻眯了眯眼,目光在她身上掃視,從上往下,寸寸掠過她皮膚。

奚沅被他看得心跳加速,呼吸都亂了。

她伸手去拉被子,想蓋在身上。

周驚鴻捉住她手腕舉過頭頂,低下頭吻她。

他一邊吻一邊揉,指尖輕捻。

酒店套房的衣帽間,一面牆是衣櫃,櫃子裡面掛滿了戲服,另一面牆貼著很大一面全身鏡。

奚沅每天都在衣帽間換衣服,總是對著全身鏡照了又照。

而現在,她被周驚鴻抱著面向全身鏡,通過鏡子,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另一種模樣,看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

她嬌羞地咬了咬唇,扭著腰撒嬌:“我想躺著,不想站著了。”

周驚鴻隱忍著咬了下她頸,隨即抱著她坐在了沙發上,磨著她唇說:“怎麼就這麼大膽,竟然不用武替,下次還敢不敢?”

奚沅知道自己這樣做很危險,讓他擔心了。

可她仍舊很倔地說:“敢!”

她話音剛落,周驚鴻兩手掐著她腰高高地舉起,隨即重重地按了下去。

“啊!”奚沅仰著頭叫了聲。

周驚鴻沉喘著問道:“還敢不敢?”

奚沅趴到他懷裡哭,抬起綿軟無力的手打他:“周驚鴻你好壞,你一點也不愛我了。”

周驚鴻聽得火大,一把將她抱起按到沙發靠背上。

“想要怎麼愛,嗯?”他吻了吻她耳朵,輕舔她耳後根,“灌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