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其實都不用問,很明顯。
他要是不戴耳釘,也不可能打耳洞。
男孩子一般不會戴花裡胡哨的耳環,都是戴那種炫酷的耳釘。
周驚鴻痞氣地勾了下唇:“年少中二時戴過。”
奚沅把耳環放回盒子裡,兩手捧住他臉,左看看右看看,見他左邊耳垂上一個耳洞,右邊耳垂和耳骨上各一個。
她轉身拿了個銀色耳釘,往他耳洞上戴,發現他耳洞竟然還在,還能戴進去。
然而周驚鴻卻很抗拒,一直往後躲,不願意戴。
奚沅墊著腳,捏住他耳垂,偏要給他戴。
周驚鴻推她手,聲音微冷:“別鬧。”
“那好吧。”奚沅立馬放下耳釘。
她不敢勉強周驚鴻,因為內心深處對他還是很畏懼。
接過周驚鴻手裡的奶茶,她小聲說了句謝謝,咬著吸管往外走。
周驚鴻摸了下被她捏過的耳垂,胸口有些澀,這種陌生酸澀的感覺,讓他心煩意燥。
舌尖用力抵了抵上顎,強行壓下那股燥勁兒。
奚沅一邊低頭喝奶茶,一邊看手機,走出飾品店,看到米露發來的消息。
米露:【奚大美女!你別以為跟了大佬就飄了,就可以隨意虐待動物,我要揭露你的惡行!】
奚沅:【???喝醉了?】
米露:【沒喝醉!很清醒,你冷落我這隻癩蛤蟆,這難道不算虐待動物?】
奚沅沒忍住,笑出了聲,嘴裡的奶茶一下噴出來,順著嘴角往下流。
她趕忙轉過身,把奶茶遞給周驚鴻,著急忙慌地去包裡掏紙巾。
周驚鴻正心煩意燥,看到她嘴角和下巴上的奶黃色液體,那股燥勁兒突然如火燎原,變了性質。
他眸光黯了黯,喉間一緊,喉結急促地滾了下,不由分說扣住她頭,低頭含吮她唇。
舌尖描摹著她唇形,掃過她唇角,捲走她口中充斥著奶香味的津液。
退開時,他急促地喘著氣,說了聲甜。
奚沅被他吻得臉頰緋紅,呼吸紊亂,捧著奶茶的手往他跟前一伸:“你想喝拿去就是。”
周驚鴻大手摟著她腰,目光沉沉地看著她:“餵我。”
奚沅雙臂舉高,把吸管送到他嘴前:“給。”
周驚鴻卻偏開了頭,語氣傲嬌:“我用不慣吸管。”
奚沅瞪大眼:“那你想怎麼喝,難道要撕開封口,往嘴裡灌?”
周驚鴻沒說話,斂著一雙勾人的挑花眼,單手捧住她臉,拇指揉搓著她唇,暗示意味兒很明顯。
奚沅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該不會是想讓我用嘴餵你吧?”周驚鴻沒說話,嘴角笑弧卻裂得很深,笑容痞浪。
奚沅猜不准他到底是不是這個意思,於是含著吸管,吸了一大口,站在他身前踮起腳,仰頭做出吻他的姿勢。
周驚鴻低下頭,含住她唇。
奚沅把奶茶渡進他嘴裡,聽著他吞嚥的聲音,只覺心臟跳得都要炸了。
她一手端著奶茶,一手搭在他肩頭,將口中的奶茶全部餵給他。
最後奶茶都喂完了,周驚鴻還不鬆開她,越吻越深,越吻越激烈,勾著她舌用力吮吸,大有把她舌頭都吸進他腹中的架勢。
她單手抵著他胸膛,急促地喘著氣退出。
坐進車裡,奚沅把奶茶遞給他。
“給,你自己拿著喝。”
周驚鴻推開她手:“餵我。”
奚沅一本正經地反駁:“這樣不行,嘴對嘴喂,不衛生。”
周驚鴻痞氣地勾唇:“要麼你餵我,要麼我餵你。”
“有什麼區別嗎?”奚沅眨了眨眼。
“你餵我,是喝奶茶。”周驚鴻笑了下,拇指按住她唇角,往裡壓,“我餵你,就不是喝奶茶了。”
奚沅瞬間聽懂了他的意思,羞得臉頰通紅,惱怒地嗔了他眼:“周驚鴻,你不要太無恥。”
周驚鴻懶懶地往後一靠:“那你就喂。”
奚沅沒辦法,只能喝一口,喂他一口,一杯奶茶喝完,周驚鴻才發動車。
而她的嘴,喂得又紅又腫,她不用照鏡子,都能感受出來。
兩片嘴唇,脹脹的。
“我嘴巴是不是腫了?”她仰著臉問周驚鴻。
周驚鴻看著她紅豔豔的唇,水潤誘人,忍不住又想親,最後還是忍住了。
他收回目光,聲音微啞:“有一點。”
奚沅用手指碰了碰,感覺是腫了,她拿出鏡子照,果然腫了。
“周驚鴻。”她語氣委屈地埋怨,“都怪你,我嘴都被你親腫了。”
周驚鴻勾了下唇,語氣淡定:“親少了,多親幾下就好了。”
奚沅聽著他無恥的話,抬手就想打他,手都抬起來了,又默默放了下去。
他正在開車,她不敢動他。
她小聲嘀咕了句:“你昨天晚上也是這樣說的。”
狗男人昨晚上連哄帶騙地要了六次,在浴室那次還好,可能是有水的原因,她沒那麼痛苦。
後來他去開會,開完回來在床上那次,時間很長,她感覺自己像被一把斧子給劈成了兩半。
結束後,她明顯感覺腫了,可她自己看不到,就讓周驚鴻幫她看。
不讓他看還好,看過後又來了一次。
周驚鴻直接笑出了聲,笑聲很大,趁著堵車,他騰出一隻手伸向她腿。
奚沅嚇得連忙按住他手,呵斥他:“周驚鴻,你能不能好好開車?”
周驚鴻解釋:“車是停著的,不危險。”
奚沅把他的手拿開,並著兩腿往窗戶旁邊挪了挪:“反正開車不能分心,堵車也不行!”
之後的路比較暢通,周驚鴻也就沒再逗她,一路暢通無阻地趕到了醫院。
這是一傢俬立醫院,周驚鴻的小姨是這家醫院的院長,同時也是這家醫院的股東。
周驚鴻將車停進醫院車庫,把車鑰匙給奚沅,交代她:“你就在車裡等,我上去一趟,很快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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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
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沉穩莊重地坐在單人沙發上,手裡端著一個保溫杯。
看到推門進屋的周驚鴻,男人手一指:“坐吧。”
周驚鴻在他斜對面坐下,喊了聲:“小舅。”問道,“身體恢復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