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不會失望

於是張永焱立刻改口道：“誤會，都是誤會，我與這位齊主事是一言不合外加一時衝動，這才動了手，應該算是互毆私鬥。”

姚裴淡淡道：“如何定性，你說了不算。”

“你！”張永焱猛地伸手指著姚裴。

姚裴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吩咐道：“把這些人全部帶走。”

朱靈官揮了揮手，每兩個靈官架一個傷員，動作麻利，很快便將一地傷員帶走，至於那個骨頭碎了大半的倒黴鬼，則被四個靈官用一個擔架抬了出去。

這些傷員們都是全真道的道士，被帶走時自然大呼冤枉。

姚裴不為所動，甚至不看他們，只是道：“有什麼話，到第三幽獄說去。”

轉眼之間，只剩下張永焱還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此時張教靈並不在萬壽重陽宮，所以張永焱頗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

姚裴揹負雙手，不再說話。

朱靈官上前一步，再次伸出手一讓：“張公子，請吧。”

張永焱還是站著不動。

朱靈官終於不再客氣，沉聲道：“那就休怪無禮了，來人，將張公子提溜上去。”

立時有兩個五品靈官撲了過來，一邊一個擰住張永焱的雙臂提了起來，半架半拖地往山上走去。

“我要見地師！”張永焱徒勞大聲叫嚷道，“我是冤枉的，我要見地師！”

姚裴又揮了下手，示意其餘靈官退下。

只剩下兩人。

齊玄素試探問道：“你早就料到了？”

姚裴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道：“我說過，張永焱不會讓我失望的。”

齊玄素頓了一下，說道：“如此就好。”

姚裴道：“我也要謝你，我早就想整治這夥胡作非為的世家子了，可是一直沒有什麼由頭，現在他們主動送上門來，便由不得他們了。”

齊玄素笑了笑，沒有評價。

果然，張月鹿也好，姚裴也罷，就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說到張月鹿，齊玄素也該儘快動身啟程，解決蜀州的事情之後，前往玉京。

要知道，不僅是張月鹿在玉京等他，也不僅是東華真人在等他，還有一位慈航真人要見一見他。

不同於東華真人，東華真人的事情是公事，公事公辦即可。慈航真人的事情卻是私事，那就十分難說了。

齊玄素依稀記得一個說法，小登科後大登科。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可是大考，馬虎不得。

於是齊玄素不再停留，第三次作別姚裴，往山下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