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表忠心

    蘇芮聽罷，苦笑了一聲，“大人明鑑，卑職本身，也是要面子的人。之前，和大人多次交往的時候，始終都是以上位者的姿態。而且，很多次，都是您有求於卑職的。現在，突然之間就要換過來，卑職成了您的下屬，您成了卑職的頂頭上司。這種滋味兒……恕卑職直言，還真是不太習慣的……”

    “唔，說下去。”王也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蘇芮的笑容夾雜著苦兮兮的味道，對王也接著說道:“其實，不瞞大人說。南鎮撫司在大人之前，始終是由紀大人親自掌事的，和北鎮撫司一樣，直接聽從紀大人的吩咐。兩方的人馬，其實很多時候都是比較混淆的，並沒有什麼太過明確的界定。也就是這一次，陛下讓大人掌南鎮撫司事，紀大人才將南司的人選給確定了下來，您直屬的下屬，除了卑職之外，還有其他兩位錦衣衛的千戶。他們不如卑職跟您熟悉，自然不敢輕易來拜訪您，只等著您履任，再行拜見。”

    “哦，原來是這樣。”王也笑道，“那這麼說，你們三個千戶，還是紀大人剛剛撥給我使用的？那我真的要當面謝謝紀大人了。不過……你剛剛也說了，之前掌南鎮撫司事務的是紀大人，這樣的話，我可就有點兒擔心了。”

    王也的擔心，其實不必說得太清楚，因為兩人都心知肚明。

    錦衣衛南北兩個鎮撫司，最初都是紀綱掌管，而實際上，錦衣衛也正是從紀綱這裡，才正式恢復了洪武初期的輝煌，重新獲得了凌駕於其他機構之上，僅僅只受皇帝一人制約的權力。

    紀綱在一段時間之內，在錦衣衛裡頭是可以隻手遮天的。

    但隨著王也的加入，隻手遮天，他肯定是做不到了。以後，王也就是皇帝打進錦衣衛內部的釘子，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把紀綱這塊木板給釘穿。

    只不過，王也是皇帝親自釘進來的釘子，就算借紀綱個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在現在這種他還算是立足未穩的時候，跟皇帝硬碰硬的對著幹的。想要給王也使絆子，也必須要從暗地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