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繾綣 作品

23、談笑

    anton和冷姓男子分開了,現在他們分了三撥人。他和南煙,畫室男人和姓冷的中年男子,anton和elsa。

    懷禮就近挑了個發球點,南煙和他慢悠悠地過去,佔得一處高地。徐宙也和冷嘉紳就在他們下方一處長坡的果嶺上。距離不遠。

    這個角度望下去,風景十分不錯。

    南煙觀察了一下球洞旗幟的方位,調整了下姿勢,準備擊球。

    日頭正烈。

    太陽一晃,她揮杆到半空,遲滯了一下。

    懷禮便將自己的太陽鏡摘下來,揚了揚眉,朝她晃了下。

    隔了好一陣兒再見他眉眼,倒是更清俊了些。南煙偏了偏頭,笑吟吟的,有點意味深長:“懷醫生真好心,載我來球場,教我打球還借我眼鏡。你對我有意思啊?”

    “不要?”他覷了她眼,欲收手戴回去。

    她立刻向前一步,探了身過來。那雙清澈眼睛瞧住他,“我沒說。”

    他彎了下唇,輕輕架在她鼻樑上。指腹微涼,掃過她臉上皮膚。

    她的臉襯在男士太陽鏡下小而俏嫩。快遮住她雙目時,她一徑用那麼直接又炙熱,又略帶玩味的目光看著他。

    好似在瞧他,是否真的對她有點意思。

    懷禮迎上她這般視線,神情始終淡淡的。沒

    說什麼。

    給她戴好了,他順手將她臉側一縷擋視線的頭髮撥到耳後,站在她旁邊,低了低身,以她的個頭兒和視角觀察了下地形,說:“一會兒彆著急,控制下力度,這是個斜坡,你著急了可能飛到對面的沙坑去了。”

    南煙點點頭,“知道了。”

    這一杆子倒是又準又迅速,球託上的球直朝下方球洞飛去。在周圍徘徊了圈兒,終究是沒進洞。

    她有點懊惱。

    懷禮讓球童再放了個球過來,“繼續。”

    南煙活動了下肩臂,再次捏住球杆兒又要揮動,懷禮忽然將自己的球杆給了她。

    “這個比較輕。”他下巴輕點,指她的,“你的給我。”

    於是這麼交換了。

    的確輕了很多。

    杆柄末端刻著五個英文字母:lance。

    應該是定製的吧。

    南煙心底想著,手下已出了杆。拿慣了俱樂部的那根,現在拿著他的有種不習慣的失重感。她還沒做好準備,一陣風響掠過身前,嗖的一下,球就從球託和杆下迅速飛出。

    然而,又沒進洞。

    懷禮輕輕地笑了聲,又讓球童放了球。

    “繼續吧。”

    就這麼一杆一杆練習下去,南煙恍惚以為自己今天真是被他帶來學高爾夫的。他倒也耐心,陪著她這麼一杆又一杆地打,循循善誘指導一二,她也終於能打一個進洞了。

    乘高爾夫球車在場地中穿梭而過,去了下一個地點,正好與徐宙也他們撞了個正著。

    徐宙也和冷嘉紳聊得挺愉快,學高爾夫也比南煙快很多,四個中國人湊一塊兒話題也多。

    冷嘉紳方才瞧見過懷禮打球,便邀他去切磋。

    懷禮欣然答應了。轉身要走時,他跟徐宙也點點頭,笑著打了個招呼,邊又從南煙鼻樑上勾走了墨鏡,重新戴了回去,拿走自己的球杆,和冷嘉紳去果嶺的方位。

    南煙有點奇怪,問徐宙也:“你和他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