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淮琅 作品

80、同居誰難受

    的它們各自都有一番經驗總結。

    這樣的精益求精,怎麼可能當不好廚子!不到一個月,只是吃晚飯,鍾瑩就胖了四斤。沒辦法,他雖然不逼她,但誰在那種“我辛辛苦苦做出來你不想吃?”的眼神下也頂不住。

    同居的痛苦不僅僅是吃胖,還有維持人設的艱難。晏宇這一個月特別閒,鍾瑩早上出門他在家,下午回來他還在家,存在感太強,給鍾瑩帶來無限壓力。

    早上會敲她的門叫她起床,會替她整理好所需課本筆記,提醒她帶好隨身物品;對她的課表一清二楚,無課逗留校園是不被允許的;晚上吃飯後帶她出去散步,回家就督促她看書學習,一個小時休息一次,所謂的休息就是看電視聊天,或者抱抱親親;九點半洗漱,十點上床,只有週日可以睡懶覺,但是得吃了早飯再睡......

    睡前小酒喝不成了,靈魂作畫也作不了了,打口帶被鍾瑩藏進行李箱裡,自從他來,錄音機的作用就是播放艱澀難懂的講座磁帶或者英文講座磁帶。書架書桌成了利用率最高的傢俱,每晚兩人都要對坐伏案,各看各的專業書。他在學習,鍾瑩也不好意思不學,因為以前她是個好學上進的女孩啊,上了大學也經常在他面前表現自己對課業的重視,突然排斥學習,多讓人生疑。

    有一天他跟鍾瑩說,週末不要老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對眼睛不好。你不是喜歡畫畫嗎?我帶你出去寫生,順便看看風景。

    於是鍾瑩吸收了一天的山水靈氣,畫出一張色彩鮮豔筆觸童真的風景畫,太陽,樹木,花草,和兩個戴著紅領巾在河溝子裡撈魚的小學生。晏宇表示非常好,比那些什麼揭露醜陋現實的好看多了。

    他健康,積極,做事有章法,生活上有一套早已形成的理念和規律,而鍾瑩對生活的態度則是不要規律。這樣的兩個人住在一起一個月沒有發生矛盾,全賴鍾瑩的配合,致使晏宇根本不知道自己習以為常的生活方式,並不受她待見,她裝得

    老辛苦了。

    洗好的衣服不能悶在洗衣機,吃過的碗筷不能堆在水池裡,拖地這種重活兒晏宇幹了,她至少也得拿著掃把裝裝樣子。還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不可陰沉,不可冷漠,隨時在他看過來的時候甜美微笑,洗完澡都要擼個妝再出門。一舉一動全在對方眼皮子底下,即使那目光滿是愛意,鍾瑩仍舊覺得透不過氣。

    她跟老晏就沒有這些問題,不是老晏轉了性,而是錢可以解決大部分生活矛盾。房子小,沒有保姆,是多麼心酸的一件事啊!

    同居四周,晏宇好像還能忍得住。雖然他不經允許從不進臥室,但出租房畢竟是私密空間,客廳,廚房,或者單單一個沙發就夠兩人發揮了。肢體接觸明顯比以前在外約會時多,探索範圍也比以前廣,他如願以償開拓到了新領域,但那並不能使他滿足,只是加劇痛苦罷了。好幾次忍得眼睛通紅,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渴望,卻還是懸崖勒馬堅決不越雷池一步。

    他要兌現承諾當好正人君子,鍾瑩依然配合,絕不主動刻意撩撥。難受嗎?自找的,搬出去就沒這痛苦了。

    嚴冉他們來吃飯那天,鍾瑩渾水摸魚端起了酒杯,沒送到嘴邊就被他奪去。幾個男孩子起鬨,說在家喝怕什麼,又沒人搶你老婆,鍾瑩喝多了就是你表現的時候啊。

    或許是這聲老婆取悅了晏宇,他給她倒了半杯啤酒,說她酒量差,最多隻能喝半杯。然而喝起來之後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第一口只是淺抿,第二口下去了一大半。一桌人只有她一個女孩兒,又是嫂子弟妹,對晏宇的朋友不好厚此薄彼,挨個敬了一輪,又挨個被敬了一輪。晏宇想勸,一撥人逮著他罵,於是她喝嗨了,後來又喝多了。

    喝多之後發生了什麼她不記得,只知道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睡在床上,脖子以下蓋著被子,四肢緊緊纏抱著晏宇的一條腿,腦袋墊在他不可描述的地方,而他的另一條腿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