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相

得益於功能特化,這些表面上只是容器的諸如刀鞘筆筒甚至花盆一類的容器卻有著極強的突防能力。他們可以一邊牽制對手,一邊暗度陳倉,突破到對方防線之後。

筆筒還不怎麼強,花盆可難對付得多。他們平時就得確保室內地面不會有灰塵一類,一面作為花盆,一面又要肩負清潔工的工作,把地上無關的浮塵收集到花盆裡。

花盆自己可不是掃把,他們收集浮塵與作戰時攻擊的控制方式如出一轍。日積月累之下,暗度陳倉地突防並多線作戰對他們來說完全專業對口。

突過防去的究竟是什麼並不重要。人從事生產活動可能還比較麻煩,但這些靈器卻沒有人的很多限制,只要能確認目標,即使是讓目標身體里長刀子也是輕而易舉。

與這些潛心修煉的靈器不一樣,那盟主身邊的造物悶頭學習外面人類的所能,在這些方面有明顯的不足。他們完全沒有察覺到微塵飄向室內,直到那盟主的位置完全暴露,才終於反應過來。

各種戰術層面上都貼近人類,平時作戰和切磋一樣對靈器來說根本不致命的作戰思想讓他們打了半天實際上只是他們自己限制了自己。面對可以更加順暢地隨意塑形自己的對手,他們就像拿著塑料打人的小孩。

他們犯了大錯,來圍攻的靈器們可不會寬容他們。他們只覺周身鍍上一層不可控的外殼,很快就感覺自己的一生所學正在消失殆盡。

這種折磨對於在這裡的絕大多數靈器來說都沒什麼大不了的,丟得快,學得也快,從未離開過此地的任何一個靈器在擬人層面都遠遜於他們,對於失去一事都不太敏感。但對於和人混久了,對於得失看得更重的則完全不是一碼事。

一種不安襲上這靈器的心頭,絕路當前,其反抗的強度驟然拔升。

這盟主的靈器當然不是完全沒有對付其他靈器的辦法。只是作為靈器,雖然存檔有新派攻心之法,但用起來遠不如那盟主自己用那麼得心應手。面對免疫他們感染的靈器,其稍顯雞肋,優先級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