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童話之睡美人篇(9)

 
他哭過、鬧過、求過,但都被那個女人用憐憫的眸光遮掩過去,然後落下一個‘不聽話’、‘傷心過度’、‘沒有規矩’、‘這些年你母親就是這麼教導你的嗎’……等等一系列的標籤和評價。

 
他無力反抗,也無處反抗。

 
所以在父親對他的耐心徹底消耗之後,那個女人才能笑盈盈地朝他說一句‘雜種’。

 
那是回擊和報復的開端。

 
辱罵、毆打、斷食、禁閉……只要能發洩的所有行為,她都做過。

 
黑暗的日子猶如深淵,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看到,更沒有人伸出手來拉他一把。

 
每天夜裡捂著傷口入睡,耳朵卻時刻保持警惕關注那道清脆悅耳卻宛如無常索命的腳步聲,多少次他因為害怕而睡不著,又多少次因為恐懼而夢中驚醒,直到……

 
“直到什麼?”

 
夏菱歌見他突然頓住聲音,順著他的話繼續朝下問。

 
“然後,我就出現了呀。”

 
慵懶,帶些危險的語調慢悠悠地自沈沐羽嘴裡傳出來,明明是相差無幾的聲音,夏菱歌卻驀然淡了下眸光,神色也不禁閃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