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爆香菇 作品

749:鄭喬末路票】


  “士藏,鄭喬跟聯軍打起來了……”

  沈棠帶著精銳繞後破敵,剛與存山城兵馬會師,她就冷不丁說了這麼一句話。

  謝器迷茫一瞬:“何時的事情?”

  沈棠表情莫得波瀾:“就在剛剛。”

  謝器:“???”

  修剪整齊的鬍鬚被他拽掉幾根。

  他腦中飛快浮現奧山郡和存山城的距離,那邊剛開打,此間的主公怎會知道?

  正在謝器以為沈棠有什麼手段跟聯軍大本營即時通訊的逆天手段,顧池視線落向自家主公頭頂。準確來說是她戴著的兜鍪,造型精緻威武的兜鍪,不知何時堆了一坨。

  顧池心中暗暗腹誹,此刻下著雨,主公能這麼快反應過來,多半是聞到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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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處是他教學之地,亦是當年辛國學子最嚮往的地方,只是荒廢了很多年。”

  而今成為野草和動物的棲身之所。

  整座竹屋的屋頂塌陷了一小半,室內擺放著很多張東倒西歪的竹案,有幾張竹案旁邊還掉落著沒有收拾的筆和硯。鄭喬在竹屋內轉了一圈,指著已經脫線腐朽的竹簾。

  “外頭曾是一片荷塘。”

  戚蒼是個粗人,說不出什麼精妙的話。

  乾巴巴地道:“還挺有意趣。”

  鄭喬聞言竟是綻開一抹少有的鬆快淺笑,不同於以往的隱忍瘋癲和殘忍,戚蒼效力鄭喬這麼多年,也是頭一次看到。他問:“國主,這話有什麼好笑的嗎?”

  “荷塘是罰學生挖的。”

  怎麼懲罰不是懲罰?

  抄書是懲罰,挖荷塘也是懲罰。

  鄭喬記得還未滿十歲的自己因身份緣故,時常受氣,而他又不是受欺負不吭聲的性格,經常與人起爭執,自然少不了被罰。

  他臭著臉,揹著竹簍。竹簍不大,但裡面裝著滿滿一簍的泥巴,粗繩陷入他的兩肩。滿心滿眼不服氣,無奈跟在幾個年長的同窗身後,一腳深一腳淺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