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爆香菇 作品

248:祈善受傷了?【二合一】

  鬥將的功夫,也給彼此一個緩衝時間。

  一般只有三局。

  也不排除有些“打假賽”,表面上你死我活,背地裡勾搭成奸,故意你來我往打五場。

  一方斬下另一方首級或者投降才能停。

  生死交鋒,每一瞬都在死亡邊緣徘徊。

  可能一個倏忽腦袋就跟身體分家了。

  三場下來往往不足半刻鐘。

  這點時間,正好夠大軍整頓陣型、調整士氣、下達軍令,差不多了就可以直接開搞。

  前面兩場都很短。

  過個一兩百招就分出勝負。

  第三場不同,這倆都是續航達人啊!

  一場抵得上人家三場。

  吳賢盟主心下微愁。

  時間拖延長了,對他們來說也不利。

  士兵不可能長時間繃緊作戰神經,但戰鼓又不能停下,一旦停下士氣就會一瀉千里。

  說得通俗一些——可以亢奮,作戰更加威猛,但不能亢奮太久,身體和精神都熬不住。

  他問心腹:“你看還有多久分出勝負?”

  皂衫文士道:“難說。”

  吳賢盟主閒聊一般說道:“真沒想到沈郎主年紀輕輕,實力卻這般了得,也難怪他(她)有自信用首功跟我‘借地’。說起借地,公肅,你說哪裡借出去比較好?”

  富饒的地盤……

  他自己寶貝都來不及呢,咋會借?

  給一塊貧瘠的?

  傳出去,對自己的名聲不好。

  偌大一個首功換個寸草不生又沒幾個百姓的窮鄉僻壤,自己難免會被冠上不義惡名。

  他思來想去也沒有非常合適的。

  皂衫文士道:“先前主公不是提過?”

  吳賢盟主不解:“我何時提過?”

  皂衫文士不言語,只是看著他。

  吳賢盟主倏忽想起什麼。

  “你說那裡?那怎麼行?”

  那塊地方是不貧瘠,人也多,但多得是落草為寇的土匪,而且當地民風與“淳樸”二字沾不上半點關係,幾乎是全員惡人。當地黑惡勢力與官商勾結非常厲害,手腕也毒辣。

  說白了就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吳賢盟主想想沈棠手底下的人……

  將人丟到那裡會不會不太好?

  皂衫文士看出自家主公的遲疑,解釋道:“對旁人來說或許是不好,但對他們而言剛剛好。而且那塊地方還在主公領地包圍之下,即便他們經營得再好,也別想據為己有。”

  借不難借。

  但是還不好還啊。

  君不見多少人,借出去錢的時候是個大爺,收回賬的時候是個孫子。既然那位沈郎主說要“借”,那一切就按照“借”的流程走。

  有借有還而不是有借不還、一去不回!

  吳賢盟主:“我看沈郎主不是那種人。”

  皂衫文士無情道:“但祈元良是。”

  他頓了頓,說:“祈元良並非善類。”

  吳賢盟主:“……”

  能讓一個不是善類的人評價“不是善類”,這得多惡啊?也難怪會有“惡謀”這樣的諢號。

  正想著,吳賢盟主下意識將視線落向祈善等人的方向。這一看不要緊,竟然看到騎在馬上的祈善上身晃了晃,支撐不住歪下馬背。

  那毫無血色的臉死白死白,不免讓人多想——這人不會歸西了吧?他下意識叫了聲。

  皂衫文士被驚動:“主公何事?”

  吳賢盟主:“祈元良似乎出事了。”

  皂衫文士:“???”

  誰出事了???

  這話落他耳中堪比太陽打西邊起來。

  祈善的確出事了。

  最早發現的人是距離他最近的顧池。

  顧池看得正專注,鼻子敏銳嗅到一股濃郁的血腥氣,還未來得及尋找血腥源頭,卻見祈善閉著眼睛,歪身要倒下馬背。

  顧池大驚,下意識抬手去接。

  康時也急忙跳下馬背湊過來。

  第一眼注意到顧池的衣裳。

  “你的衣裳?”

  顧池不解:“我衣裳怎……”

  他今日穿的衣裳顏色淺,那血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