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即墨秋 作品

941:未婚先孕

  “花魁”挑眉:【你知道什麼?】

  女兵:【我知道的比你以為的多!】

  【各為其主,沒有收手一說,我如今所作所為都是忠君。】見女兵錯愕慌亂的模樣,“花魁”笑道,【再者,沈幼梨間接害死阿姊,就該為此付出代價。伱忠心她,你可以跟人告發檢舉我,為你前途鋪路。】

  女兵深呼吸,腦子都大了。

  【你阿姊的死,怎麼會跟她有關係?】

  “花魁”神情陰鷙道:【她派下來的監察御史拖累害死了阿姊,這不算間接害人?明明——明明我一直記得那艘花船,若不是姓沈的瞎折騰,如何會與阿姊失去聯絡?】

  女兵只覺得荒誕。

  【你阿姊對國主只有感激之情!】

  放歸良籍,再一次活在太陽底下而不是當個鬼,這是多少花娘渴盼不來的新生?

  “花魁”漠然道:【這與我何干?】

  乜過來的眼神彷彿在看個傻子。

  阿姊感激沈幼梨又如何?

  這又不影響她的政治立場。

  【你不會以為阿姊怎麼看待沈幼梨,我就得照著如何吧?我只知道,她的‘善心’讓我與阿姊陰陽兩隔,其他的與我無關。】“花魁”終究還是留了幾分憐憫,嘆息著道,【今日之後,我要帶阿姊一起離開此地,你留下來也危險,要不要跟我一起?】

  她們姊妹不會再分開了。

  女兵卻是變了臉色。

  她嚴厲拒絕了“花魁”的好意。

  回到住處,如坐針氈。

  因為她知道“花魁”遲早會發現棺材內的屍體被調換了,稍作思考就知道誰幹的。

  以“花魁”的脾性,自己活不成。

  唯一慶幸的是,那口棺材躺著的不是鄭愚而是一堆石頭,真正的鄭愚被安頓在不遠處另一口孤墳。否則的話,“花魁”發現不對勁,還不將鄭愚屍體挫骨揚灰了洩憤啊?

  再想到自己數次隱瞞的行為形同不忠不義,思來想去便選擇自盡,留下一封遺書。

  康時看過沈棠遞來的遺書,嘆息。

  “雖有過,也有功,不至於死。”

  沈棠道:“她說有愧。”

  另一重原因就是“花魁”的報復了。

  康時將這封錯字連篇但情真意切的遺書仔細摺疊,撫平折角:“……疑團解開一部分又生出新的。假花魁以柳長史的假身份搜查鄭愚,真花魁卻在當夜被人殘殺,所以真花魁究竟死於何人之手?柳長史誤殺?”

  怎麼看都不該恨上自家主上吧?

  “那不至於,倘若人真是她誤殺的,哪還有臉遷怒我?依我看,多半是那些叛軍殘餘做的。倘若坤州庶民歸心,全部愛戴我,叛軍哪還有生存的土壤?一有異動就被街坊鄰里檢舉告發了。除非庶民怕我、恨我、厭我、避我不及,叛軍在庶民眼中才會是正義之師。”

  類似栽贓陷害的案件不止一次了。

  叛軍一邊偷偷摸摸搞投毒暗殺、焚燒作物、自爆殺人,一邊給沈棠栽贓屎盆子,故意鬧出兇殘命案,引導輿論誤會這些人是因為對沈棠言辭行為不敬才招來的殺身之禍。

  需知,即便是鄭喬當政期間,天下人罵他,他也沒讓人將罵過的都殺了。庶民又不知背後真相,他們只知這些人只是嘴上咒罵幾句,轉天就死無全屍,還能是誰幹的?

  康時聞言更氣。

  沈棠倒是沒怎麼在意。

  這些叛軍就是欺軟怕硬又愛做白日夢,頂多噁心一下自己:“……坤州這個情況,也不能全賴叛軍,他們還沒這麼大本事。咱們的鄰居,北邊兒的北漠才是最大推手。”

  這些年拔除了不少安插進來的間諜。

  一些間諜是這些年才培養的,一些則是提前一兩代,甚至兩三代就安插過來了。顧池查到這些的時候,也驚出了一身冷汗。不怕渾身肌肉的敵人,就怕心眼比蜂窩多的。

  坤州到她手中時間不長。

  短時間無法完全清除隱患。

  沈棠揉眉頭:“國主真不是人當的。”

  百官一年到頭還有一兩個月的假期,而她這個國主天天996、007。若非還有兩道文氣化身能輪流著壓榨,肯定要累死。

  偏偏坤州和鄰居還都不安分,金慄郡上下財富又被龐氏騙局洗劫一空……一個個都是能讓她血壓飆升、腦子爆炸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