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即墨秋 作品

330:韭菜啊,真綠

  家業在他們手中十去其六。

  之後,又被吳賢發現兄弟倆私下攛掇吳賢的兩個嫡子相爭,苛待幼弟,這恰巧是吳賢的禁忌。更加奇葩的是,這倆兄弟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跟吳賢其他兄弟走得近。

  還有其他一些騷操作……

  兩家關係非常僵硬。

  正夫人又心疼長兄幼弟,連帶著她跟吳賢的夫妻關係也變僵硬。在一次即興狩獵卻遇刺後,吳賢就很少來正夫人這裡了。

  難得來後院,也是宿在其他人屋裡。

  倒不是說吳賢懷疑正夫人暗殺自己,結髮妻子他還是瞭解的——作為出嫁女,兄弟不靠譜、孃家逐年走下坡路的情況下,丈夫才是她、她生的幾個孩子最大的依仗。

  但過於信任孃家兄弟,不經意間洩露吳賢的近況,這卻是極有可能的。

  吳賢又不能強迫她跟孃家一刀兩斷,或者徹底放棄倆不成器的兄弟,以她的脾性也不可能做得出來,於是就這麼僵硬著了。

  其實,只要正夫人不提孃家那對糟心兄弟,夫妻倆還是有不少能談的內容。

  吳賢冒著風雪去書房。

  隨侍問:“家長真準備在這裡過夜?”

  吳賢沒好氣道:“難道去其他夫人房裡過一夜,然後第二天全府人都知道我倆吵了?少廢話,去找找還有沒有能幹的事情。”

  隨侍:“……”

  但家長從正夫人房裡出來卻可憐兮兮窩在冷冰冰的書房過夜,傳出去也不好聽。

  跟苦逼的內卷王者沈棠不同,吳賢班底齊全,即便能做到今日事今日畢,每隔一段時間還能有帶薪休假。隨侍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需要吳賢處理的俗務。

  這就是人與人的差距。

  吳賢只能看坊市話本打發時間。

  隨侍見此也只能嘆氣——家長日子不好過,正夫人那邊也有難處,那倆不爭氣的兄弟不思改正、振興家族,反而打歪主意,一昧逼迫已經出嫁的姊妹,一哭二鬧三上吊。

  十來年折騰下來……

  哪怕是情比金堅的夫妻也要給攪散。

  第一批十壇酒意外爆冷。

  第二批倒是突破了五百兩大關。

  之後幾批一點點增高。

  但總價並未過於離譜。

  扣除市稅和酒稅,扣除人工、分成、運輸之類的成本,徐解撥弄著算盤清算記賬,將它們換算成差不多的種苗、農具和耕牛。

  當然,這事兒也要經過吳賢同意。

  畢竟不能給秦禮留下把柄。

  吳賢只是瞄了一眼便准許了。

  看在沈棠給自己繳那麼多稅的份上。

  吳賢這幾日笑容溫和,令人如沐春風,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家又添丁進口了呢。

  他將單子遞迴,跟徐解吩咐:“你回頭也問問沈弟,河尹缺不缺糧食,若缺的話,天海這邊也能低價勻些,兩家該互幫互助的。有什麼難處儘管說來,莫客氣。”

  谷臢</span>他充分演繹“棠棣情深”四個字,幾個親兄弟看了都會產生誰才是他兄弟的疑惑。

  徐解嘴角微微一抽。

  嘴上道:“唯。”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天海河尹兩家親,自然無人會覬覦沈弟手中的釀酒良方,但若傳揚出去,難保其他有心人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不止我們得瞞著,沈弟那邊也該謹慎挑選合作之人。沈弟年幼,行事多有疏漏,你這次過去了要記得提醒。”

  徐解應答道:“唯。”

  吳賢又絮絮叨叨叮囑了許多。

  徐解一一記下。

  他離開後,吳賢招來心腹隨侍。

  “給你一個任務。”

  什麼任務?

  自然是帶著酒去坑谷仁、章賀啊。

  特別是章賀,這廝手中富裕得很!

  徐解第二次抵達河尹浮姑的時候,發現浮姑城相較於之前又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幾日前的積雪已經化了大半,雖是天寒地凍,不少地方仍能看到忙碌的身影。

  徐解通報了身份就被帶到治所。

  他前腳抵達,沈棠後腳回來。

  “文注這就回來了?”

  徐解:“……”

  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

  嘴上仍道:“嗯,沈君安好。”

  “嘿嘿,我好得很,此行可還順利?”

  徐解從袖中取出幾卷賬冊簡書遞交上去,他用的記賬手段還是非常老式的,沈棠看得有些吃力,哪一天賣了多少壇多少錢都有明確記載,沈棠一合計,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