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7章 此去無歸期

 手下是扛著氧氣瓶下了樓，吳四寶卻被攔住了。

 “說清楚，小婉她怎麼了？”川島夢子直逼他到牆角。

 吳四寶連忙拱手求饒：“...她現在就只吊著一口氣，她若是死了，我怎麼從她嘴裡挖出情報？”

 川島夢子這才讓開一條路：“...她是生是死，我要第一時間知道，明白？”

 “明白，明白。”吳四寶倒退著到了樓梯口，才轉身下樓。

 川島夢子這才去了護衛室......

 兩人的談話其實讓正準備去洗手間的程海聽了去：小婉是撐不過去了？

 程海的心一揪，站在病房門口的他，見川島夢子正領著護士往這邊來，馬上又退回了病房......

 他呆呆望著病床上躺著著帆帆，不由悲從中來：要是自己早下決心，帶著小婉母子遠走高飛，要是......

 可小婉她是鐵了心要留在上海，對，都怪她自己，不能怪我.......

 程海在心裡將所有責任推到小婉身上後，他的心情似乎好多了：為了帆帆，就算以後看川島夢子那婆娘的臉色，也沒有什麼關係。

 韓信也甘受胯下之辱，他這點屈辱又算得了什麼.......

 其實正因為有了像程海這種自欺欺人、麻木不仁的中國人，才在當時會漢奸當道，讓日本人利用，成了中國人鬥中國人的民國不堪屈辱史......

 “想什麼呢？”川島夢子示意護士給帆帆換輸液瓶。

 程海裝作若無其事：“在想著帆帆出院後，看不到自己姆媽，可怎麼辦？”

 “哼，小婉的生死，就在她自己一念之間。”川島夢子拂手示意剛給帆帆換了點滴瓶的護士出去......

 程海皺眉，他摸了摸睡著了的帆帆額頭：“你能不能看在帆帆的面上，給小婉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