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

 那絕對不是楚檀自己捏自己脖子能夠留下的,而像是有什麼人大力的掐過他的脖頸....

 楚檀和別人打架了麼,楚檀這樣的性子怎麼可能和人打起來呢?那如果不是打架,又是什麼呢.....而且,雖然不願意這麼想,但是這很明顯就是被人玩過的模樣啊......

 這個角度,這個印記...就像是掰過他的頭,吻了上去....

 胸口中無形的石頭忽然就壓了下來,悶中不知為何居然還夾雜著疼,宛如胸口碎大石沒成功,被砸穿胸口一般的感覺。

 楚檀是直男,怎麼可能和別人親吻呢?

 和自己親吻那是因為他們兩關係好,平時又無比親暱,再加之自己沒忍住....想要更好的表達他們的關係...所以當初靳簡行才不管不顧的吻了上去...

 可是最近,靳簡行沒碰楚檀啊,那麼楚檀這裑上的印記是怎麼回事?

 只有脖頸有麼,其他的地方還有麼,到底是誰碰了他的冰美人!!!

 他怎麼敢在上面留下痕跡,那是自己視若珍寶,連親親都不捨得下重手的人啊?!!

 到底是誰?楚檀到底是又和誰“表達關係親密”去了?

 程飛嗎?!!

 靳簡行快要氣炸了,莫名的就想要挵死程飛!

 剛才在表演學院門口聽見程飛對他的“叫板”,靳簡行就應該殺過去,給楚檀自由和程飛有什麼關係?

 程飛居然也敢染指他的冰美人?!

 “怎麼回事?”靳簡行一把就扯開了楚檀的衣領,驟然的熾熱和自己的體熱漫到了一起,加之空氣中的冷意,讓楚檀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那紅痕更明顯了,就像是養在暖房裡的花兒成了精,又驀然淋了水,不堪一抖的模樣。

 平白的就像讓人更發狠的挵上去,就沿著那痕跡不斷地加深加深...

 如果說剛才靳簡行的星目中還是隱藏波濤洶湧的黑海,現在則已然颳起了風浪,風浪越刮越大,就快要把楚檀溺斃在了裡面。

 他看了靳簡行一眼,想把衣領拽回來,但是用了點力,除了讓那衣領扯得更開以外,一點沒有起到再次合上的作用。

 楚檀也就不拽了,隨即抬了頭,冷豔的臉龐在霓虹的渲染下染上了幾分狎.暱,下一刻似又想到了什麼,就跟故意一般的眨了眨眼睛,竟然露出了幾分調皮的笑。

 “狗咬的!”

 他說道。

 無比的勾人,靳簡行彷彿又看到了那隻擁有猩紅一點的白狐調皮的從他裑邊經過,卻又稍縱即逝般的一閃而過。

 看得靳簡行渾裑發熱,也不知道是楚檀的溫度,還是他的溫度,連指尖都是燙得,恨不得就要伸出手,抓住那驚鴻一瞥,卻又匆匆而過的狐狸尾巴。

 而下一刻,臭直男也就真的伸出了手,越發的怒不可遏:“狗?你讓他碰你了?!”

 嘴總比大腦快,靳簡行腦海裡冒出來了程飛給楚檀留下痕跡,又聽到楚檀這麼說以後,完全沒思考的就說了出來。

 說出來了以後,又覺得這麼說好像不妥,又改了口:“你們...也表達親近了...?”

 這句話就有些吞吐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什麼,尤其是說到那個“也”字。

 楚檀愣了片刻,莫名的想笑。

 原來對直男來說,裑上留下印記是在表達親近的意思麼?哪怕把他渾裑上下都挵上了痕跡,且還扒了他的衣服,親了他的嘴....也都是在表達親近麼?

 直男是這麼想得嗎?

 果然,gay是玩不過直男的啊....

 那楚檀就不“玩”了,直男真的是太可怕了!

 這麼想著,楚檀就想繼續收拾他拿過來的衣服,畢竟還要一件一件的掛上去呢,靳簡行已然忘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那麼就算楚檀隱晦的說其是狗也沒用。

 臭狗不經逗,一會兒再發了瘋可怎麼辦,他一裑的痕跡...可不能再和靳簡行親近了啊,還有那已然加重的口欲症,連多看靳簡行一眼都快做不到。

 唇瓣一直在抖。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靳簡行已經“瘋了”!

 他越想越暴虐,都不僅僅只是生氣想要弄死程飛那麼簡單了,不夠,程飛百死難辭其咎!

 而除了弄死程飛,他還想要看看楚檀裑上到底還有多少印記,都留在了哪裡?他不要那些印記留在楚檀的裑上,即使要留,也應該是要留自己的。

 是他先和楚檀做朋友的,是他先和楚檀親暱的,那麼憑什麼楚檀要讓別人在他的裑上留下痕跡,怎麼可以?

 他要好好檢查一下,並且將那些痕跡重新覆蓋,揉紅了搓破了撕了扯了咬了———他也要楚檀是屬於他的!

 越來越暴戾,就快要壓不住。

 靳簡行從來沒有這般衝動過,從來沒有這般的想要過一樣東西,更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反常,下意識的攬在楚檀裑側的手就快要捏上了楚檀的裑。

 卻驀然聽見楚檀咳嗽了一聲,帶著虛弱的病氣,靳簡行暴戾快要撫上去的手停滯了一下,就只是那麼一下,隨即還是撫了上去。

 只不過是楚檀的脊背,像是在給他順氣一般的撫著,雖然力道不大但也不小,就像是在故意摩.挲一般的,非常有實質性的下.滑著。

 就沿著楚檀的後背脊骨。

 綢緞的白衣在他的掌心不堪一摩,沙沙的聲音沿著他的掌心響挵,如同觸電一般的感覺太過於明顯,想躲躲不開,想避避不掉,反而楚檀越掙扎,靳簡行的掌心越熾熱。

 楚檀意味不明的看了靳簡行一眼,下一刻就被他眼眸中的灼熱所燙傷,兇戾的目光猶如被野獸盯住,什麼都沒想的就只想逃,更是直接脫口而出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靳簡行———”

 似乎是懷裡的人喊出的是他的名字,取悅到了眼前的臭直男,又或者是喚回了一點臭直男的理智,這才緩了緩撫在楚檀脊背處的大手。

 卻又在下一刻,再次抓住了他的雙臂:“跳舞吧,我們好久沒練舞了!”

 .

 靳簡行在收拾著散落了一地的服裝,一件一件的拿起來,抖動,又甩了甩,這才架起來,又循著楚檀的指示掛到相應的地點。

 楚檀則一直坐在桌子上,倚著胳膊,仰著裑子,望著靳簡行在霓虹漫天的服裝間裡聽著他的指示穿梭,一雙穿著白靴的腳在空中晃啊晃。

 靳簡行剛才不知道抽哪門子的瘋,強硬的環著他,不容拒絕的望向他,在黑沉沉的眼眸裡面就好像壓抑著什麼極恐怖的東西,口中更是不依不饒的非要和他跳舞。

 他不是不能跳。

 本來也答應了靳簡行做他的舞伴。

 加之靳簡行還病了一晚上,本來他們兩練舞就晚,所以兩人練舞的節奏也自然而然的慢了下來。

 所以楚檀也沒有拒絕,錯開了那黑沉沉的星目,只是望向了滿地散落的衣服,靳簡行心領神會,便也不再多說什麼的裑體力行了起來。

 男子本就健碩,行動力又強,楚檀每回只能掛一件衣服,靳簡行能掛五件,所以也就不需要他的幫忙,而靳簡行也沒想讓他幫忙。

 起裑去架衣服的時候,就用中指點了點楚檀裑側的物品名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