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

 “怎麼說啊。”靳簡行接了杯水,一飲而盡,“體育老師說了咱們本來課程裡就有華爾茲等等雙人舞要進行考核的,現在正好趕上新生歡迎會這個契機。邊歡迎新生,邊也就把雙人舞考試給過了,既然都這麼說了,那多半是沒戲了,就硬著頭皮跳吧。”

 “哈哈哈哈哈———”許鵬笑得開心,對著王帥聳了聳肩:“沒轍咯,你必須得跳咯,趕緊選個舞伴吧,別到時候好的舞伴都被別人選走了!”

 王帥無奈搖頭:“哪有那麼好選,我又不能選女的,那就只能選男的咯,既然是臭男人和誰不一樣。”

 說到選舞伴這個話題,王帥又看向了靳簡行。

 坐在椅子上的校草懶洋洋的靠著椅子,已然跨上腿了,百無聊賴的翻著手機。

 一下午,楚檀在忙新生歡迎會的事,特意打算和他拉開距離的靳簡行就坐在一邊查他對楚檀唇有感覺的原因,一會兒從百度上對對症狀,一會兒找找其他的資料。

 以至於現在打開手機,滿屏都是靳簡行下午查的“如果對一個人的唇感興趣是什麼病,如果那個人還是同性呢”這個問題。

 不正經回答,清一色的“神經病”。

 正經回答“是愛情啊”。

 “......”

 比不正經回答還不正經呢!

 所以正準備不行的話就再網絡掛個號,問問醫生?結果頭頂上方就忽然傳來了王帥詢問他舞伴的事情:“靳哥,你找到舞伴了麼?你打算和誰跳舞啊!”

 好問題。

 靳簡行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前些天,他的心思就沒放在這個上,在大家陸陸續續開始找舞伴的時候,他還在糾結那天清晨和楚檀的吻。

 現在倒是可以考慮了,他的首選之人自然是楚檀。

 靳簡行才不管什麼兩個男的跳舞會不會彆扭,會不會尷尬,會不會奇怪。

 他只知道他想和楚檀跳,如果真得非必要一定要跳舞的話,那首選之人,甚至都不用想一定是楚檀。

 本來,下午的時候他去找楚檀詢問丁悅曦聯繫方式的時候,在完成聶榮聶臻找舞伴任務的同時,就也想問問楚檀他有沒有時間,願不願意做他的舞伴。

 靳簡行想了好久的邀請詞。

 結果......看看現在楚檀躲他的這個樣子,還提什麼提呀,還怕楚檀不夠嫌惡他麼,都快把嫌棄兩個大字寫了臉上了!

 唉,想不通啊,想不通。

 真的是因為那天清晨自己“忘記”親他的事情,所以楚檀才又開始躲著他的嗎?

 確實是他不好,他是混蛋,他做了他不承認。

 可是他也不是不想承認啊,他好想告訴楚檀他記得那天的一切,可是這麼說是可以,但是又如何解釋那天的症狀呢?

 自己是米青蟲上腦,晨.勃沒抑制住,所以亂了性?

 這說的通麼!

 靳簡行好愁,沒有舞伴的他寂寞沙洲冷。

 王帥也意識到了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事,立即又轉移了話題:“靳哥你今天晚上還和楚哥一起睡嗎?”

 許鵬:“.....”這兩個問題好像沒有什麼差別...

 靳簡行:“.....”他倒是想!

 但是誰讓他第一次和楚檀睡的時候,就把人家親了呢,現在想睡也睡不了了。

 都怪自己,怎麼沒忍住!可是這到底該怎麼忍住啊。

 如果再給靳簡行一次機會,他一定想也不想還是會這麼做。

 不,或許他也不會,他會親的更猛!

 早知道那是最後一次同床共枕,他何止是把楚檀親破,他能直接把他親腫!

 後悔呀,滿滿都是後悔,現在還不能在碰楚檀了,也不能再多靠近他,要不又會被嫌棄。

 靳簡行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另一邊——————

 浴室內,楚檀也快要被折磨死了。

 徹骨的涼水從頭頂降落,淋落在身上,卻一點用都沒有。

 哪怕沒穿衣服,哪怕衝的是涼水澡,還是熱的不行。

 從唇瓣開始蔓延,到脖頸到胸口,到腰腹,再到那不可言說的……從上到下,從頭到腳,渾身上下都在散發著熱量。

 甚至比發燒還要強烈,整個人都是虛的,像是踩在雲層中,腳底虛浮渾身無力。

 淋著涼水的楚檀只能降降扶住牆,才能勉強維持自己的呼吸,儘管如此還是喘的不行,一呼一吸之間都是熾熱和顫抖,小小凸起的喉結不斷地攢動著,口中無比的渴。

 想要喝水,想要溫存,想要被噻滿,想要什麼快速又溫熱的東西流淌過自己的喉管,滋潤自己的胃!

 可惜他什麼都沒有。

 除了能用涼水從頭衝到腳讓自己冷靜以外,再也沒有其他任何的東西可以依附和依靠。

 再也忍不了了。

 楚檀自暴自棄的將頭抵在了牆壁之上,任由水流淌過頭髮,不斷地往下滴水,雙手全部張開貼在貼滿瓷磚的牆壁之上,用手心的溼濡來無用的繼續緩解著。

 外面,靳簡行和王帥許鵬他們所說的話,其實他都能聽得見。

 所以也毫不意外的聽見了他們在談論體育系被要求跳舞的事情,以及王帥問靳簡行有沒有選好舞伴、邀請舞伴,還有靳簡行無聲的回答。

 靳簡行沒有說話,那就應該是沒有邀請舞伴,亦或者連選都沒有選好。

 也是,他的選擇有很多。

 只要他願意,楚檀敢說無論他在校裡選誰,誰都不會拒絕的,哪怕就是拒絕了,也一定是因為害怕,怕靳簡行跳的跳的,把她們的腿給撅了。

 畢竟那是個連親親都無比狂野的人啊....

 又想到了親親。

 楚檀悶哼了一聲,喘息的聲音又愈發快了起來。

 他真的快要堅持不住了,口欲症一旦被喚醒,就只會越來越強烈,楚檀本以為自己可以抗的過去,還可以像原來一樣挺過去,但還是他太天真了。

 他真的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似乎人們總是如此,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大腦就會自動分泌一種緩解機制,會在安撫你情緒的同時無聲的替你想辦法,替你解決問題,給你加油給你打氣,然後調動著渾身上下的細胞和血液給你輸送機能。

 身體很愛你,它會告訴你該怎麼辦。

 亦或者,它還會讓你產生一種逃避心理、一種告訴你不要在堅持了,不要再強撐著故作堅強了,沒關係的,放鬆一次吧,放過自己吧,去尋找那能庇護你的安逸吧。

 真得,放鬆一次墮落一次沒有關係的,它們不會怪你的,你也不要怪你自己...

 所以,此時此刻,楚檀好像真得聽從了自己的身體,聽從了自己的內心,渾身上下都在告訴他就放鬆這麼一次,就墮落這麼一次!

 就給自己的身體放個假,就給自己的心靈解個綁。

 再也無法堅持下去了,水流的聲音彷彿都消失了,耳裡只有外面、眼前的這道浴室門外靳簡行他們的談論聲、說話聲,甚至是靳簡行一個嘆氣的聲音,楚檀都聽得無比的清晰。

 那嘆氣的聲音好像就在他的耳邊。

 那人從後面摟著他,立體的下顎抵在自己的肩彎鎖骨處,剛剛剃掉鬍子的下顎很是光滑,彷彿還染著剃鬚泡沫的清香,但還是覺得癢。

 癢癢的來回磨礪著,他的唇就在自己的耳邊,然後張開那個性感的唇瓣,慢慢的緩緩的從嗓子眼裡發出了一聲喟嘆。

 一聲滿是濃烈荷爾蒙的喟嘆。

 唔....

 楚檀的身體都是一抖。

 就一次,就讓他放縱一次,只是這一次,就讓靳簡行幫他這一次.......

 浴室外,王帥和許鵬正在打鬧,因為王帥突然想到,如果他實在沒有舞伴,且必須要邀請一名男生的話,那眼前就有現成的啊?

 既然臭男人都一樣,那何不就從自己的身邊下手,這樣他還不用考慮呢。

 所以他就把魔爪伸向了許鵬,靳簡行他是不敢伸的,他要命,他惜命,他就是自己跳,再不濟把雙腿鋸斷了,他也不會考慮靳簡行的。

 萬萬不會的,所以就只剩許鵬了呀!

 而許鵬也非常符合呀,男的、又直、瞭解、親近...不選許鵬選誰啊。

 那許鵬就肯了嘛?當然不肯了,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怎麼他們宿舍的都要從身邊找!

 許鵬不幹,丟死人了,王帥一個人丟人就算了,可千萬別拉上他,兩個男的跳舞奇怪死了,又丟人又奇怪。

 靳哥可以不在乎,因為也沒人敢說三道四,他們可就不一樣了,哪怕就是體育系的體育生為了完成課程,全體男男組合,他都覺得丟人,打死也不幹。

 所以王帥就準備打死他!

 兩人直接打鬧到了一張床上。

 每一個學體育的一般都挺猛挺壯的,那玩計算機的就能打得過學體育的了?沒幾個回合就被按在了身下撓癢癢,說今天就要強.上了他,不答應他就不停。

 床上打鬧,床下的靳簡行大.喇.喇的坐著觀摩,時而點評幾句、又或者助攻幾句。

 “脫他褲子。”

 “撩他上衣。”

 “對,就這樣按著他。”

 “彈他小**。”

 ....

 浴室裡渾身燥熱的楚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