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見楚檀鬆了手,靳簡行別提多高興了,一把就把楚檀重新攬了回來。

 楚檀此時正是面朝著他的,B大的宿舍經過重建,床是大了一些,但也就比原來大出去了十釐米而已,理論上那還是一張單人床。

 靳簡行又健碩,肩寬腿長,大型犬中的杜賓犬,還是最優質的那一種,他一個人睡這個床鋪也就正正好,兩個人的話則就顯得非常的逼仄了。

 更妄論他們還要抱在一起,那本就狹小的環境,徹底就被兩人填滿了。

 楚檀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到了靳簡行的面前,兩人又枕的是一個枕頭,這麼一拉,好巧不巧,完全就是對著靳簡行的臉過來的。

 他的五官在楚檀的瞳仁裡放大、放大...最後只留下了那抬頭可及的唇!

 “!!!”

 不過好在楚檀剛才抵在靳簡行胸口的手還在,此時雖然被拉了過來,但是勉強還可以一擋,就是手的觸感變了,幾乎可以說是深陷了進去。

 “....”

 楚檀既然已經默許靳簡行和他一起睡覺,那麼摸進去的事情確實難以避免,但為了不再多看那個唇,楚檀選擇了扭過身子,背對著他。

 對此,靳簡行也沒有異議。

 說過了,只要能和楚檀睡在一張床上,別說楚檀只是轉過身子,就是把他綁了也沒得問題。

 而且背過身子,也沒有什麼不好啊,從後面抱著,也舒服!

 體感到靳簡行剛才所說的事,背過身子的楚檀還是打算勸解兩句:“靳簡行,你別難過了。”

 “嗯?嗯...!”靳簡行的注意力根本沒在這個上,剛才楚檀是睡著了,那麼抱著不打擾楚檀休息的前提下,靳簡行才睡覺的,現在楚美人醒了。

 他睡個屁!

 有美人在懷,還能睡得著覺?

 剛才用鼻尖輕觸楚檀的行為又重複起來了,一點一點的蹭著,楚檀不知道靳簡行在幹什麼,就只是挺癢的,就像是大狗狗在蹭膩人一樣。

 直男杜賓狗有這麼粘人的麼?

 杜賓狗不是很驕傲的一種忠誠犬麼,即使是撒嬌也應該是對著自己的主人啊?

 楚檀想不通,勸解的同時強忍著自己唇瓣的癢意,尤其是在靳簡行蹭膩他的時候,就更癢了,但又擔心床太小,靳簡行貼著柵欄睡不好,所以無聲的往裡面挪了挪。

 但是楚檀往裡面挪,靳簡行也跟著往裡面挪。

 兩人貼的越來越近,在緊緊懷抱楚檀的同時,唇瓣輕觸在了楚檀的肩膀。

 還在勸解靳簡行的楚檀咬了咬牙,但以為也就是個意外,勸解的言語還是沒有停。

 “其實這件事情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哪怕就是有人誤會了你,他們也忘記了,不會一直記得的。既然他們已經忘記了,那麼你也忘記了吧...”

 “嗯,嗯。”

 靳簡行已然從開始不知道楚檀在說什麼,到敷衍的嗯嗯了,注意力完全沒集中在楚檀所說的事情上,懷裡躺著一隻擁有魅惑猩紅的白狐,他哪還有精力和時間想別的?!

 溼濡的唇瓣輕觸上了肩膀,卻並沒有停滯,楚檀動一下,他也就動一下,一會兒是肩膀,一會兒是脖頸,直到是左耳廓上的猩紅一點...

 此時,楚檀也發覺不對了。

 怎麼每回都可以這麼巧,自己往前挪一下,靳簡行就都會撞過來,而且還撞得這麼巧合,每回唇瓣都能換一個位置?

 那觸感太過明顯,本就對靳簡行唇瓣敏感的楚檀,幾乎都可以描繪出靳簡行撞上來時唇的啟合、微張的形狀、帶不帶水漬,是撅著的,還是平著的....

 不經意的,楚檀哼哼了兩聲,很正常的哼哼,就是那種壓低了嗓音的嗯嗯,就是有些綿長,伴著呼吸,顯得那個哼吱也有些嬌綿。

 聽見靳簡行的耳朵裡是那般的動聽,以至於眼睛都紅了,環在腰上的手隔開了睡衣,綿軟的觸感頃刻襲來。

 楚檀:“!!”

 來自於腰部的突然襲擊,楚檀立即就抓住了靳簡行的手,但是卻無力抵擋,反而只能被抓著…。。

 綢緞的睡衣是很難起皺的,哪怕就是被攥著好一會兒,鬆開的時候還是會恢復原狀,所以只見那睡衣皺了又直,直了又皺,皺了又直,直了又皺....

 楚檀綿軟的哼聲也越來越強烈。

 直男!靳簡行!臭流氓————————!!!

 而忽的,靳簡行就突然想起來,楚檀喜歡咬嘴唇,那麼現在被自己這樣抱著,是不是就又開始習慣性的咬上下唇瓣了啊?

 那怎麼行,靳簡行心疼。

 於是乎,他伸出了右手,從楚檀的頭頂繞過去,讓其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手指則輕輕地觸碰上了楚檀的唇瓣。

 果不其然,楚檀確實是又開始咬嘴唇了。

 他怎麼可能不咬嘴唇啊,靳簡行在後面...碰他啊...還是用嗯啊...……他怎麼能不咬嘴唇啊,他快要把自己的嘴唇咬爛了。

 直到感覺到靳簡行觸摸過來的指尖。

 他點上了自己的唇瓣,指尖輕劃過自己的貝齒,下一刻,不管不顧的進去,用指尖撬開楚檀的唇瓣、牙齒,兩隻指頭毫不轉/圜的翻開、輕拈...

 “別咬唇瓣了,咬我!”

 伴隨著他的呼吸,靳簡行蠱惑的聲音在身後炸裂,如同一隻野獸一般強烈,被子被翻開唇被撬開,楚檀再難忍受,下一刻,真得咬上了靳簡行繼續甚入的指尖!

 靳簡行發出了一聲喟嘆。

 猶記得在軍隊裡,除了德牧等犬類有編制以外,薩摩耶也是有編制的,曾經他還問過他的二哥,為什麼薩摩耶不上戰場,它也有編制。

 他哥告訴他,薩摩耶有編制是因為它的主要任務就是陪德牧玩,讓其累了一天的德牧回來能看見薩摩耶的笑臉。

 那時候靳簡行不懂,這有什麼可陪的,柔軟的薩摩耶有那麼重要麼?

 而現在、此時此刻,靳簡行才知道那柔軟的薩摩耶非常重要,那陪著他玩,又能綻放笑臉的美人確實是一劑良藥。

 還是一劑讓人慾罷不能、無法停歇、想戒都戒不掉的良藥!

 可是......

 靳簡行還記得軍隊裡的薩摩耶可不止只陪著德牧一隻狗玩啊!

 它也會對其他狗狗綻放出笑臉,讓其他的狗狗舔它的毛髮,也允許其他的狗狗追著它的尾巴,咬上他的脖頸....

 他怎麼可以不只陪著自己,他怎麼可以對其他人也綻放出笑臉,更不能讓任何人碰他!

 靳簡行不允許,懷裡的楚檀只能是自己的,一想到楚檀會讓其他人也這麼摟著、觸碰著,甚至是舐著,那早已血紅的星目更狠厲了。

 幾乎整個人都俯了上去,厚重的羽絨被被靳簡行徹底拉開。

 而同時,咬上靳簡行指尖的楚檀也在這個時候轉過了身———

 然後...一腳將靳簡行踹了下去......

 .

 第二天是靳簡行先醒過來的,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光芒有些刺眼,他眨了眨眼,慢慢的適應著,側臀上還輕微的有一些些的刺痛,那正是楚檀昨夜踹過的地方!

 昨天晚上,他好像是有一丟丟的過分.....

 不知怎滴,一想到楚檀還會對其他人微笑,和其他人同床共枕,被其他人這樣的摟抱、舔舐...他就整個人都不好了,再加上唇邊的甜馨過於濃烈,指尖的觸感過於美好...

 所以昨夜他就有些衝動。

 衝動之中好像把楚美人的睡衣都快要扒了,防止他咬舐自己唇瓣的食指和中指,也比較過分...

 除了撬開冰美人的唇瓣、齒尖外,好像還攪動了一下下...?

 唉,靳簡行撓了撓頭,他都幹了什麼呀,怪不得楚檀把他踹下床呢,踹下床都是輕的,要是有人敢這樣對自己,自己能把他頭撅了。

 也是楚檀,心地善良,為人良善,不殺生....

 想到這裡,靳簡行緩緩地扭過了頭,再次輕輕地將背對著他的楚檀摟到了懷中。

 .....是的,他昨天是被踹下床了,這件事是千真萬確的!

 但是....他被踹下去是踹下去了,但沒說他不能再爬上來啊?

 他還不是後來又悄悄爬上來的,他不做那種行為,他是在當時剛被踹下去的時候就爬上去了。

 只不過這回再上去....雖然靳簡行還是渾身上下都是衝動,一點沒有清醒的意思,但是他也沒有在輕舉妄動,反而特別乖巧的睡到了邊邊。

 甚至都不敢抱楚檀了。

 側臀太疼了呀,他記吃不記打,也得先把疼緩一緩呀,而良善的楚檀也大人不記小人過,沒有和他計較,就只是惱恨恨的轉過了身。

 就一晚上沒有轉過來。

 而現在已然是清晨了,也不知道是幾點,靳簡行也不打算看手機,甚至都不打算動,畢竟楚檀還睡著,他就只是轉過了身,重新將楚檀摟到了懷裡,非常規矩的摟著,然後重新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楚檀也醒了。

 他的第一個感覺就是自己的腰上搭著一隻手,不用想一定是靳簡行的。

 他輕輕地動了動,身後的體育生校草並沒有動,看來是還沒有醒。

 尤想起昨天,楚檀凝脂般的臉就是一紅,再想到他昨天晚上把靳簡行踹下床,靳簡行再次爬上來後的模樣,楚檀的小臉就更紅了。

 就跟發燒了似得。

 但是你說人家又上來了,總不能再把他踹下去吧,但是自己又難耐又害羞的模樣,還能怎麼辦呢,只能一聲不吭的把身子轉過去,面對著牆,甚至貼上了牆。

 靳簡行是直男,直男之間摟摟抱抱,甚至就像昨天那樣把他按在那裡推他衣服,或許都是非常正常的事,畢竟直男打鬧起來,做什麼都有可能。

 但是楚檀不是啊,他被一個男子按在那裡推開衣服、唇瓣鼻尖不斷輕觸....

 他不可能沒有感覺啊,更妄論這個男子還是自己的口欲症對象?!

 靳簡行每一回用唇瓣、甚至時而是沾著口夜水漬碰觸他的時候,他的口欲症就都會犯,口欲症本來就是一種通過口允吸口.液,而產生的一種快.感啊。

 所以他好想轉過身去,含上那份凌亂的水潤,也好想繼續沉寂在那被水潤充滿全身的感覺中....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利用靳簡行是直男的身份,而肆無忌憚的得寸進尺,他從無意招惹靳簡行,日後也不想招惹,只保留著最基本直男之間的相處就好。

 所以在萬般無奈,凌亂不已的時候,就只能把靳簡行踹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