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已經不在了

    不久後，倒在地上的卡爾幾人，呼吸漸漸平穩了起來。

    只留下臉色蒼白的校長，對著辦公室內的水晶吊燈，長長一嘆。

    ————————

    “砰！”一腳踹開四層衛生間的大門，迎著前方倆箇中槍倒下的清轟幫成員的屍體，六爺抬手一槍就斃掉了了哥佬會最後的一個槍手。

    “特麼的，藏在這兒了，讓老子好找啊！”滿身鮮血的六爺揪出了躲在廁所隔間裡狼狽不堪的袍爺，用槍頂著他的頭放聲怒罵，“真有你的啊！把老八的孩子丟在了手機店給你當誘餌，自己居然躲在了這兒？劉袍，你還是個人麼！”

    髮絲凌亂，衣衫不整的袍爺抬頭望了望六爺，又瞧了眼緩步走進了廁所的道爺，見道爺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自知大難臨頭的袍爺反倒釋懷一笑。

    推開了揪著自己頭的六爺，袍爺不緊不慢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褶皺西裝道，“來的真快啊，呵，知道麼？要不是信了那些吸血鬼的話，我也不至於讓你們這麼輕鬆地就打了進來。”

    道爺靜靜地看著袍爺，看著昔日最相信的老兄弟。

    “簡單？簡單麼，光是來這裡我就已經打沒了三十二個人了，而其他地方咋們倆個幫派還在拼個你死我活。”道爺深深地注視著袍爺，“老二，真的簡單麼？”

    袍爺掏出了自己懷中的菸斗，在六爺他們同時舉槍之下，袍爺不緊不慢的抽著道，“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麼？來吧，要殺要剮隨你，我這輩子活成這樣，也算不錯了。”

    聞言，道爺哽咽的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了廁所上方明亮的白熾燈道，“知道麼，其實我早就懷疑你了，當年小蓉出事的時候我就懷疑到了你的頭上，你以為殺了老八我就真的會放鬆對你的懷疑麼？更別說這些年你明裡暗裡都一直在跟我為難，老二，你就真的想不明白這裡面的原因嗎？”

    袍爺吸著手中的菸斗，呵呵笑道，“大哥，你想說什麼？想說說咋們當年剛認識的景象？還是想說說咋們那些年一起吃苦的日子？沒必要了，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道爺神情複雜的轉過了自己的頭，“小m那孩子罵我自私自利，只知道為我自己考慮，是啊，我就是這麼個混賬東西，當年我確實已經懷疑到了你的頭上，可我為什麼還放任你去接受天鷹堂的舊部，甚至一直讓你壯大到了今天？”

    在六爺他們低垂的眼神中，道爺呵呵一笑，“因為我是為了自己啊，因為當年那一仗打完了，清轟幫真的沒力氣再和天鷹堂的人血拼了，因為我覺得你還能念著點舊情，因為我覺得你會有回頭的那一天，因為........”

    道爺低下了自己的頭，“小蓉 ........已經不在了。”

    六爺咬緊了自己的嘴唇，高舉的手槍也緩緩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