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其內 作品

第67章 高中知知碰瓷

 如果高中我們沒有錯過, 我會緊緊握著你的手,陪你度過那段最難熬的時光。——致少年司明沉。


 [if線:愛人不錯過]


 “小少爺,快點起床了, 今天是你第一次去新學校,遲到可不好。”


 “知道了, 劉叔。”


 春日的陽光透過百葉窗, 落在少年瓷白色的皮膚上, 斑駁出樹葉的倒影。


 溫稚頂著一蓬亂糟糟的頭髮,好不容易才睜開烏黑澄澈的眼睛。


 昨晚玩手機玩得太晚,以至於他怎麼睡著的自己都不清楚, 照鏡子一看,右側臉蛋被壓出一道明顯的紅痕。


 溫稚邊刷牙邊吐槽:“影響我的帥氣。”


 打開一排抽屜櫃,溫稚像是挑剔的小王子,靜靜欣賞自己的五指襪。


 很好, 今天就穿奧特曼的吧。


 前不久,他所在的七中接連出現多起打架鬥毆事件,因為是寄宿制學校,又位於郊區, 溫祁山怕他被揍,所以連夜轉學,把他轉到江京市知名的高中四中。


 溫稚學習成績很好,在七中幾乎每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一, 四中又是出了名的清北學霸專業戶,他過去擔心自己墊底。


 而且據聽說,溫祁山託關係, 將他安排在了重點班。


 溫稚惆悵, 好怕自己拿倒數第一。


 下樓時, 他怕溫祁山罵他熬夜玩手機,戴著鴨舌帽,鬼鬼祟祟溜出去。


 他那些企鵝好友真是過分,總是定時定點偷他的菜,昨晚他熬夜也是為了一雪前恥。好不容易上了劉叔的車,他才徹底鬆口氣。


 劉叔透過後視鏡看著他氣喘吁吁的模樣,開口安慰:“小稚別擔心,聽說桑祁少爺也在那裡,讓他多照顧照顧你。”


 溫稚抱著草莓牛奶,難受地嘆息。


 桑祁在高二教學樓,他在高一教學樓,兩棟樓光走路就需要五分鐘,見個面比牛郎織女都難。


 當然,不是說他跟桑祁是牛郎織女的意思,他可對這位竹馬哥哥沒有一點那方面的意思。


 他其實早就心有所屬。


 溫稚摸著書包吊墜上宋承宇的小卡,一臉甜蜜。


 他哥哥好像要開演唱會了,抽時間他要託小明幫他搞幾張演唱會第一排的票。


 終於抵達四中,溫稚揹著書包來到重點班門口。每個年級的重點班都是一班,這是四中的傳統。


 簡單自我介紹後,溫稚來到自己的座位,拿出一整套充滿儀式感的鉛筆袋和筆記本,筆記本上印著宋承宇的小像。


 後桌叫王廷,伸著脖子感嘆:“我去,你的筆有好多。”


 溫稚本著拉近關係的原則,大方地把筆袋交給王廷:“你隨便挑,我有很多筆,這個牌子的筆非常好用。”


 王廷看著簽字筆上那些外文名便知道價格不便宜,撓了撓頭:“那多不好意思。”


 溫稚露出善意的笑:“以後還請你多多指教,聽說你們班都是大學霸,萬一我有不會的題,你能教教我嗎?”


 王廷大大咧咧道:“那有什麼啊?有不會的題你儘管可以來問我,不過我成績也不怎麼好,全班倒數第一,上個月全市數學競賽成績班裡墊底。”


 溫稚一怔,掩飾著內心的慶幸,暗戳戳笑了。心裡的小羊駝不自覺歡騰起來,看來他也是有特長的。


 “數學我最擅長了,上個月江京的數學競賽我也參加了,我拿了108分,你不會可以問我。”


 王廷驀地愣住,沒敢告訴溫稚他拿110。


 溫稚的位置位於窗戶旁邊,低頭便能看見外面的景色。現在正是春天,學校種植的花草陸續盛開,下課時買杯咖啡,託著腮眯會兒眼睛,一定很愜意。


 第一節課是數學課,老師朝溫稚打了聲招呼,立刻進入教學狀態。


 溫稚慢條斯理地挑著筆袋裡的簽字筆。他的簽字筆顏色是有說法的,比如今天他的心情還不錯,可以選擇一根綠色的。


 等他選完筆,昂首挺胸準備認真聽時,才發現老師講的知識點是高二的。


 溫稚:“……”


 你們重點班的教學進度這麼快嗎? 整整一天,溫稚鬱鬱寡歡,有些跟不上教學進度,那顆脆弱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最後一節是英語課,老師講完卷子後,問溫稚:“聽說你有國外交換生的經歷,英文是不是很好?”


 溫稚小學六年是在美國上的,口語完全沒問題,也是他比較自豪的地方。


 他起身,忍不住翹起唇角:“還可以,能日常交流。”


 老師讚許地點頭:“一個月後的學校辯論賽你想參加嗎?”


 溫稚有種被得到重用的喜悅:“願意!我一定會為班級爭光添彩!”


 放學後,王廷給他加油:“你要努力,爭取抱個金獎回來。”


 溫稚:“我會的。不過像英語辯論賽這種名額,是不是應該先在班級裡比一比再最後決定呢?老師直接給我,別的同學會不會有意見。”


 王廷沒什麼心眼,是個快言快語的性格:“大家不會有意見的,英語辯論賽大家死活都不願意參加,說要把機會留給其他班級的學生,不然獎全讓咱們拿了不太好,這可愁死老師了。”


 溫稚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學霸們還挺有站位。


 “那我是不是也要把機會讓給普通同學?”


 王廷:“你還是代表咱們班去吧。”


 放學時,桑祁在教學樓門口等他。見到溫稚,他迎上去:“第一天上學怎麼樣?”


 溫稚垂著失落的表情:“還行。”


 桑祁見他不高興,擔憂地問:“怎麼了?有人欺負你嗎?”


 溫稚嘆息:“用知識欺負我算嗎?”


 桑祁不解,正要細問,忽然有人喊他:“儀仗隊馬上就要開始訓練了。”


 桑祁朝後比了個手勢,跟溫稚說:“我先走了,晚上細聊。”


 溫稚小臉皺成包子:“嗯。”


 這一天回家,溫稚吃飯都不香了,平時香菇玉米餡的煎餃他一口能吃兩個,但今天食不下咽。


 溫祁山以為他病了,著急地問:“怎麼剛上學就這樣了?”


 溫稚像朵失去水分的花骨朵:“我沒事。”


 溫祁山撂下筷子,等溫稚上樓後給班主任打了通電話。但班主任反饋的信息是溫稚在班級里人緣還不錯,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溫祁山疑惑不已,打算再觀察溫稚幾天。


 第二天,溫稚剛到班級,便聽到大家在熱烈的討論一道難題。


 原來物理老師說,三天內只要能解開這道大題,就請全班同學吃冰激凌。


 溫稚拿著小本本,鼓起勇氣湊過去,想和大家一起討論。


 “我覺得這道題,用麥克斯韋方程組就能解出來。”


 “不不不,用質能方程就ok,但卷面過程一定要體現清楚,否則容易扣分。”


 聽罷,溫稚灰溜溜轉身,像只小鵪鶉回到自己座位上不敢出聲。


 這都是什麼高階方程,有必要這麼卷嗎?


 王廷見溫稚來了,連忙湊過去:“溫稚,你認識桑祁?”


 溫稚:“嗯,他是我鄰居哥哥。”


 王廷:“那司明沉你認識嗎?”


 溫稚慢吞吞搖頭:“我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