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暗算

　溫稚當即愣在原地, 攥著睡衣袖口，唯恐眼花認錯人。等反應過來，司明沉已經起身走到他面前, 目光所及, 是溫稚輕薄樸素的睡衣。

　溫稚的臉瞬間燒紅，說話溫吞:“你來了，怎麼也不告訴我？”

　司明沉單手插在口袋裡，輕輕看他:“知知今天要拍親密戲，也沒告訴我。”

　“這怎麼能是一回事。”溫稚故意狡辯，“這是小事，你日理萬機, 不用牽掛這種事, 況且你不是早就知道劇本的內容了。”

　司明沉若有所思:“知知說得有道理。”

　溫稚剛剛舒了口氣, 司明沉已經越過他看向劇組:“溫稚的床替演員在嗎？”

　“你找他幹什麼？”溫稚小跑著擋在司明沉面前，“我沒有床替演員。”

　“沒有嗎？我剛才怎麼聽見了？”

　司明沉一身黑衣，在暗處的燈光下修長冷峻, 對面的光順著他的輪廓散下來, 說是準備上戲的演員也不為過。

　導演悄悄跟助手說:“司總的顏值確實不錯, 身高也夠。”

　助手附和:“司總身高跟宋老師差得不太多, 身形也像，躺在床上應該分辨不出來。”

　導演摸了摸下巴:“內容司總都知道了嗎？”

　助手道:“知道, 司總好像提前就知道劇情, 甚至比演員背得都溜。”

　導演暗暗笑了兩聲，開玩笑說:“司總估計半夜沒事時就看, 看完就焦慮得睡不著。”

　助手比了一個“噓”。

　這邊, 溫稚還在跟司明沉周旋。

　“反正我沒有床替, 你如果想跟別人拍沒戲。”

　瞧著溫稚兩手一攤, 開始耍賴的模樣，司明沉揚了揚眉:“行吧，那我跟你拍。”

　溫稚不再緊張，挽起司明沉的手一副老前輩的語重心長:“你第一次拍戲，肯定拍得不太完美，我教教你，你別心急。”

　司明沉配合地點頭:“辛苦了。”

　溫稚拍了下司明沉的胸，順便揩油:“沒關係，放輕鬆，無論你演成什麼樣，我都愛你。”

　司明沉忍著笑意:“謝謝。”

　溫稚拉著司明沉走進更衣室:“我指導你換衣服，順便傳授你一些表演技巧，不用感謝我，都是身為愛人的我應該的。”

　周圍的人聽完溫稚的話語，互相對視。他們懷疑，司明沉被溫稚pua了。

　試衣間內，司明沉正在脫衣服。

　溫稚站在他面前，目光略帶審視:“這段劇情，演的是你我剋制很久，最終選擇放棄彼此。可是一個契機，讓我們再也抑制不住對彼此的愛慕，幹差烈火，電光石火，為愛和諧了。”

　司明沉:“不是你跟我，是你跟宋承宇，我只是個替身。”

　溫稚撇嘴:“別說得那麼難聽，戲裡你是他的替身，戲外他是你的——”

　說到一半，溫稚的後半句話咽在喉嚨裡，司明沉眼神幽深:“戲外，他是我的？”

　溫稚:“戲外，你是我真正的白月光，寶貴的心肝大寶貝。”

　司明沉伸開雙臂:“幫我換衣服。”

　溫稚羞答答道:“好。”

　十分鐘後，溫稚帶著司明沉出去，導演道:“司總，這邊需要幫您塗抹一些油，讓您的肌肉在鏡頭下更有光澤與荷爾蒙。”

　溫稚躍躍欲試:“我用塗嗎？”

　導演:“不用，你沒肌肉。”

　溫稚:“…”倒也不用說這麼直白。

　司明沉將外套脫掉，三名化妝師小姐姐立刻過來幫他上妝，溫稚站在一旁，閒得沒事幹，則開始指揮工作。

　“往上面塗一些，顯得胸肌大。”

　“這裡用不用加一些陰影粉？我覺得會更有張力。”

　“司明沉皮膚太白了，我覺得小麥色會好一些。”

　這時，宋承宇與姜星南正巧結伴過來，化妝師問:“是塗成宋老師的肌肉顏色嗎？”

　司明沉盯著溫稚，等待他的回答。

　溫稚及時懸崖勒馬:“我覺得皮膚白一些挺好的，我們司明沉天生麗質。”

　導演無語，大家好像忘了誰是導演。

　十分鐘後，籌備工作完成，開始拍戲。

　溫稚與司明沉的戲份不算太過惹火，所以不用全部清場，留下宋承宇與導演團隊就可以。

　“司總，您表演痕跡不用太重，按照我給您的幾個點位，真情流露就行。”

　真情流露這幾個字，說得很有水平，溫稚感嘆，怪不得人家是領導。

　第一個鏡頭是司明沉將溫稚抵在牆邊，溫稚艱難地糾結，最後兩人衝突理智，法式kiss。

　溫稚開始前，噴了些清新口氣的神器，拿給司明沉:“你用不？”

　司明沉剛要拿，溫稚收回:“逗你呢，原本這是我幫宋哥準備的，既然是你就不用了。”

　司明沉表情僵硬:“謝謝。”

　宋承宇帶著笑意，手臂撐著頭部，靠在椅子上休息。

　“開始。”

　屋內的燈瞬間熄滅了一半。

　溫稚心臟怦怦亂跳，被司明沉困在牆邊，動彈不得。

　他突然生出幾分牆紙愛&#l。<p/><p>　為了快速進入劇情，溫稚清除腦袋裡的雜念，開始專心與司明沉對戲。<p/><p>　戲中的司明沉比現實中強勢許多，溫稚緊緊貼著牆壁，脊背凍得冰涼。<p/><p>　兩人也一週未見，彼此之間的思念越發強烈，溫稚眼神迫切，捧著司明沉的臉。<p/><p>　這一刻，司明沉把他抱起來。<p/><p>　這場戲相對於平時他們的相處，更為激烈，感情衝突也更為明顯。<p/><p>　溫稚努力將司明沉想象成電影中的角色，微微掙扎，試圖讓兩人停留在這非理智的時刻。<p/><p>　但他的抗拒更加挑起司明沉的征服欲，溫稚被鏡頭的燈光晃得暈乎乎的，馬上快要窒息。<p/><p>　這時，司明沉用臂力將他往上一提，按照劇本要求的內容，咬一下溫稚。<p/><p>　溫稚吃痛地眯起眼睛。<p/><p>　“卡。”<p/><p>　“效果不錯，通過。”<p/><p>　司明沉放開溫稚後，立刻有工作人員遞來外套，他緩緩繫緊，低頭查看溫稚的唇邊:“破沒破？”<p/><p>　溫稚唇色緋紅，輕輕眨著眼:“沒，就是有點疼。”<p/><p>　司明沉自責:“抱歉，我沒控制好力道。”<p/><p>　“沒事，我沒那麼嬌氣。”<p/><p>　中場休息時，姜星南隨著其他工作人員進來，坐在一旁聽導演討論晚上聚餐的事情。<p/><p>　本來他已經離組，但導演說今天難得人齊，司明沉也在，大家乾脆吃頓飯。<p/><p>　按照以往，姜星南並不在意這類飯局，一是怕資方灌酒，二是不喜交際。不過今天的飯局，氣氛一定很不錯，他拒絕了一個通告，獨自開車過來。<p/><p>　“我烤的餅乾，大家嚐嚐。”<p/><p>　收到姜星南熱情分發的餅乾，溫稚謝過後立刻打開，小口吃起來。<p/><p>　餅乾味道不錯，紅豆奶香酥脆，很適合拍戲過去勞累時補充血糖。<p/><p>　溫稚一口氣吃掉十塊。<p/><p>　“司司，餅乾好吃嗎？”<p/><p>　司明沉嚐了一口:“嗯。”<p/><p>　溫稚亮著眼睛:“以後我也給你烤餅乾好不好？”<p/><p>　司明沉還沒說話，導演插嘴:“沒想到我們小溫還是個賢惠溫柔的男生。”<p/><p>　溫稚咧著唇角，眼神示意:“那你把剩下的餅乾分給我吃可以嗎？”<p/><p>　司明沉一笑，原來溫稚在這裡等著他。<p/><p>　“想吃我的餅乾？”<p/><p>　“嗯！”<p/><p>　司明沉遞到溫稚嘴邊，當溫稚準備吃時，又迅速收回放進自己嘴裡。<p/><p>　看著溫稚憋屈的模樣，他笑了。<p/><p>　生氣的溫稚，跟高中時一模一樣。<p/><p>　兩人的玩鬧引起他人注目。<p/><p>　姜星南笑著道:“感覺司總跟小溫的感情又甜了很多。”<p/><p>　宋承宇看著他:“你想要也可以。”<p/><p>　姜星南表情瞬間侷促，連忙起身將剩下的小餅乾全部送給溫稚。<p/><p>　溫稚正鬧脾氣，收到餅乾後笑著向姜星南道謝:“你真好。”<p/><p>　姜星南笑了笑:“你們該拍戲了，我先走了。”<p/><p>　宋承宇目光追隨著姜星南，直到他離開，才黯淡收回。<p/><p>　第二場戲，有了上一場戲的經驗，司明沉不再緊繃，明顯放鬆，和溫稚也漸漸進入到狀態。<p/><p>　溫稚的頭嵌在枕頭內，脖頸微微揚起，皮膚上面滲出一層薄薄的細汗。<p/><p>　強烈的暖光晃得刺眼，溫稚吐出燥熱的氣息。<p/><p>　每每想到自己在拍戲，他總是帶著一絲奇異和尷尬，尤其是對面的三道視線，認真落在他跟司明沉身上，讓他耳廓越來越熱，眼底瀰漫著一絲難為情。<p/><p>　結束後，溫稚渾身像是從水裡撈出來，頭髮上都是汗。<p/><p>　燈光此刻全部打開，剛才的一幕幕再度浮現在眼前。<p/><p>　他腳趾微微蜷縮，明亮的瞳仁看向身邊的司明沉，又悄悄打量對面的工作人員，立刻鑽進被窩裡，蒙在裡面想等不那麼害羞時再出來。<p/><p>　導演笑著說:“不愧是伴侶，對彼此都很熟悉，司總是塊演戲的料。”<p/><p>　司明沉:“您也說了，真情流露。”<p/><p>　導演:“那麼接下來請宋老師和小溫拍攝吧，辛苦司總了。”<p/><p>　司明沉點頭，掀開溫稚的被子，用紙巾幫他擦乾汗:“出來吧，該繼續拍了。”<p/><p>　溫稚蒙著被子，輕輕點頭。<p/><p>　宋承宇走過來時，關心問道:“需不需要洗個澡換件衣服？”<p/><p>　溫稚看了眼緊迫的時間:“不用，司司已經幫我把汗擦乾淨了。”<p/><p>　很快，拍攝結束，劇組邀請司明沉一同共進晚餐。<p/><p>　餐桌上氛圍不錯，沒那麼多的敬酒禮數，也沒那麼多阿諛奉承。<p/><p>　司明沉話不多，傾聽居多，剩下的時間基本都是陪溫稚吃飯，給他剝蝦。<p/><p>　晚餐後，司明沉留在劇組住下，準備陪伴溫稚一宿，但因第二天早晨六點有個跨國早會，兩人洗完澡便準備休息。<p/><p>　睡覺前，溫稚靠在司明沉懷裡:“什麼會議這麼重要？”<p/><p>　司明沉:“最近在忙科技園的項目，研發未來科技項目，將來會投入到重工業和一些生活領域。”<p/><p>　溫稚點點頭:“研發資金需要很多吧？”<p/><p>　司明沉:“嗯，光是在江京南區的大型科技園建設，就花費了很多錢，佔集團上半年總支出的5％。”<p/><p>　溫稚大學時選修過人工智能類似的科技課程，思索一會兒:“我覺得潛力還是很大的，都說科技改變生活，大家以後都會變得十分便捷。”<p/><p>　司明沉翻身，摟著溫稚腰的同時，將下巴埋在他的頸窩:“我們的首款產品已經研發，發佈會將在半個月後進行，我想邀請你擔當代言人。”<p/><p>　溫稚眉眼彎起，卻故作傲嬌:“邀請我當代言人？代言費多少？”<p/><p>　司明沉:“免費。”<p/><p>　溫稚眯起眼:“你想白嫖我？”<p/><p>　司明沉笑著:“寶貝，憑我們倆的關係，可用不到這個詞。”<p/><p>　溫稚裹上薄被:“那我考慮考慮。”<p/><p>　摟著溫稚，司明沉一天的精力幾乎要耗盡，很是疲憊。昨晚他加班到深夜，幾乎沒好好休息。他帶著些許鼻音:“好。”<p/><p>　溫稚摸摸他的頭:“睡覺，乖崽。”<p/><p>　司明沉:“晚安，”<p/><p>　夜悄悄深了，一晃七天過去，溫稚迎來了電影的殺青宴。<p/><p>　還有三天，司盛科技的首款虛擬交互屏幕即將召開發佈會，因為分身乏術，司明沉沒能親自到現場幫溫稚慶祝。<p/><p>　溫稚不光收到了宋承宇和姜星南的禮物，還收到了粉絲送來的殺青鮮花，兩排長長繡球花裝飾在精緻的籃子中，象徵著花團錦簇，未來美好，溫稚既激動又感動。<p/><p>　晴晚瞧著溫稚有要哭的架勢，笑話道:“別忘了，你可是網友新封的四小流量。”<p/><p>　溫稚聞了聞淡粉色的繡球花，稀罕得不得了:“那我也喜歡粉絲送我的花，你把這些花給他們報銷一下。”<p/><p>　晴晚笑著搖頭:“好好好，聽你的。”<p/><p>　當晚，《望》電影官博上傳殺青劇照，並真誠感謝每位演員對電影的付出，官微還cue了特別出演的司明沉，希望大家到時能去影院支持所有主創。<p/><p>　網友們收到這個消息後，十分驚訝，畢竟司明沉去演戲這件事聽起來有些假。<p/><p>　很快，司明沉加入電影《望》這件事，登上熱搜，引起網友們的廣泛討論。<p/><p>　就在這時，司盛科技官微同步官宣，表明溫稚即日起將成為品牌的首位代言人，參加三天後的新品發佈會。<p/><p>　這條消息原本只屬於普通的代言官宣，卻引發了不小的關注。<p/><p>　［大家可能不知道，司盛科技在國外又叫mg，是神奇的禮物縮寫，他們研發的很多產品都在國際上申請了專利，最近打算進軍生活領域，我男朋友就在司盛科技上班。］<p/><p>　［我看了眼新產品，聽介紹很高科技，有點像未來的科學設計。］<p/><p>　［司盛這波下足了血本，科技園就花了很多錢，他們廣告部的預算超乎想象。］<p/><p>　［科技園我知道，佔地356公頃，最大的雙星建築已經換上了溫稚的巨幅海報。］<p/><p>　［溫稚牛批，這宣傳力度絕了。］<p/><p>　［要我說，努力不如嫁得好，真羨慕溫稚，有個好老攻。］<p/><p>　［酸個毛線球，代言自家品牌戳你肺管子了？］<p/><p>　［明天的品牌發佈會邀請了很多科技大佬坐鎮，居然還有國外的某c品牌。］<p/><p>　［我其實不太相信司盛的技術，真的能實現虛擬交互屏幕嗎？我看新產品是隨身電腦，隨時隨地可辦公，屏幕可投在任何地方，包括沒有載體的空氣中，只要9.8w一臺。］<p/><p>　［行不行，看看明天的發佈會唄。］<p/><p>　溫稚喜歡網上衝浪，自然也看到了相關言論。他知道，這次的新品發佈會對司明沉非常重要，許多業內大佬都在觀望這項專利技術是否可以實施，批量生產。<p/><p>　作為代言人的他，除了拍好廣告，就是好好宣傳新產品，讓銷量好看一些。<p/><p>　所以拍攝廣告時，一身白衣家居服的溫稚非常用心，力爭做到最完美的呈現，讓廣告給人舒適輕鬆的感覺。<p/><p>　攝影師頭一次接觸溫稚，他原本以為溫稚作為司明沉的伴侶，會非常囂張不容易接近合作，但沒料到溫稚脾氣竟意外的好，絲毫沒有不耐煩，甚至觀看完成片後，還會主動要求重拍。<p/><p>　攝影師很愉快，正常拍攝也非常順利。走出鏡頭，溫稚累得倒頭就睡，如果不是待會兒他還要去試明天發佈會的服裝，他根本不想睜眼。<p/><p>　晴晚心疼道:“先休息會兒吧，服裝我派人去取，你在這裡等著。”<p/><p>　溫稚搖頭:“我跟你們一起去吧，萬一效果不好，還可以現場更換。”<p/><p>　晴晚見溫稚這麼重視這場發佈會，笑著調侃:“果然是自家生意，這麼上心啊？”<p/><p>　溫稚搖頭:“司明沉已經連續兩天加班回不了家，深更半夜泡在科技園主持工作，我作為代言人當然要盡力而為。”<p/><p>　晴晚感嘆:“你老公能跟你結婚，真是幸運。”<p/><p>　溫稚坐上保姆車，閉上眼睛在後座短暫休息。<p/><p>　前兩天，他跟明焱棠聊天時正在查閱司盛科技園資料，明焱棠隨口說了一嘴司明沉因為科技園跟董事會發送爭執的事情，溫稚這才知道科技園是司明沉力排眾議，堅決要在國內推廣的項目。<p/><p>　通俗來說，如果新產品發佈會舉辦得不成功，對司明沉威信和決策力，都是不小的挑戰。<p/><p>　所以溫稚對這件事更加上心。<p/><p>　幸運的是，品牌方為溫稚準備的西裝很符合他的氣質，v領的設計不但拉伸了他的頸部線條，掐腰的設計讓他的比例完美展現，背影高挑修長。<p/><p>　溫稚打理袖口:“晴姐，我們走吧。”<p/><p>　晴晚見他滿意，點頭:“ok。”<p/><p>　兩天後，發佈會正式召開。<p/><p>　科技園區此時已經匯聚了全國各地的名流大佬，光是停車場便啟動了五個。<p/><p>　溫稚步行在流光溢彩的大廳，頓時引人注目，大家紛紛回頭看他。<p/><p>　站在溫稚五米遠的右前方，有位金髮碧眼的男人，名叫路易斯。<p/><p>　他舉著酒杯，湛藍色的眼睛深邃迷人，已經收到不少曖昧的目光。<p/><p>　路易斯的助手小聲道:“這就是司明沉的愛人。”<p/><p>　路易斯目光所及之處，充滿打量和探究:“嗯，司先生的愛人很好看，怪不得桑有種求之不得的瘋狂。”<p/><p>　助手挑眉:“但據說，中看不中用。”<p/><p>　路易斯端著紅酒杯笑了:“那我們拭目以待吧。”<p/><p>　助手:“您放心，已經安排好。”<p/><p>　聽說溫稚已到，司明沉帶著他的團隊從後臺出來和大家打招呼。<p/><p>　場面一度熱烈。<p/><p>　在眾人的簇擁和記者擁擠的閃光燈下，司明沉委婉拒絕目前的採訪，只說一會兒有專門採訪的時間，便趕到溫稚身邊。<p/><p>　記者們自然不會放過兩人同框的信息，相機不停閃爍，將司明沉與溫稚牽手的鏡頭捕捉下來。<p/><p>　溫稚並不懼怕鏡頭，大大方方朝著鏡頭點頭微笑，白色深v西裝搭配一枚領帶夾，像貴氣的公子。<p/><p>　一位娛記說:“總覺得溫稚與前不久見面時，氣質變化很大，舉手投足都有頂流明星的架勢。”<p/><p>　另一位附和:“紅氣養人，你沒覺得溫稚越來越好看了嗎？”<p/><p>　“人靠衣裝，溫稚的衣服都是限定款，火了以後品牌方爭著搶著為他定做衣服。”<p/><p>　溫稚今天除了要作為代言人出鏡，還有其他任務。微型電腦像一塊手錶，是戴在手腕上的。他需要現場給大家演示，並在半空中投屏一段視頻展示這項黑科技。<p/><p>　於是，溫稚短暫地跟司明沉道別，隨工作人員去後臺準備。<p/><p>　前往後臺的路途中，他聽到了許多關於本次發佈會的討論聲。<p/><p>　有很大一部分科技公司對司盛科技這項產品並不看好，甚至暗暗唱衰。<p/><p>　更有甚者表示，這件產品的投入是司盛集團財務出現窟窿的開始。<p/><p>　溫稚步伐穩健，一改旁日的嘻嘻哈哈，十分認真地思考這些問題。<p/><p>　到了後臺，一位身著黑色西裝的工作人員將兩塊錶帶放在盒子裡，交給溫稚。<p/><p>　見溫稚略有不解，工作人員打量著他，慢慢解釋:“我們是科技產品，一旦新品演示時出錯，帶來的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我們準備了兩件產品，當a產品出現故障時，緊急啟用b產品備用。”<p/><p>　溫稚拿起備用產品，進行調試。他先前做足功課，非常熟悉操作流程。<p/><p>　很快，他道:“b沒問題，我試試a。”<p/><p>　工作人員遞給他，目光落在備用產品上，悄悄打量。<p/><p>　三分鐘後，司盛集團的科技宣傳vcr出現在半空中，屏幕清晰，沒有半分顆粒感，甚至比一些實體電腦的像素還要好。<p/><p>　溫稚:“ok，都沒問題。”<p/><p>　工作人員將兩塊錶帶重新收回盒子:“沒問題就好，該您當眾演示產品時，我會將它們送上來。”<p/><p>　溫稚搖頭，直接將產品拿起來放在口袋:“不用，我親自帶上去比較安心。”<p/><p>　工作人員微怔:“可是您穿著西裝，口袋不太方便帶備用產品。”<p/><p>　溫稚想了想:“也對，那就備用產品到時候你端上去，另一塊我帶著。”<p/><p>　工作人員笑了笑:“行，那我可以幫您檢查一下電量嗎？”<p/><p>　溫稚解下遞給他:“麻煩了。”<p/><p>　這段時間，溫稚一直在背誦產品介紹詞，雖然在家裡已經說得相當流利，但他還是擔心現場出現意外。<p/><p>　十分鐘後，前臺的發佈會已經開始。<p/><p>　現在是主持人產品理念介紹環節，溫稚需要等待片刻，在第二個環節上臺。<p/><p>　這時，工作人員將表遞給溫稚:“溫先生，可以了。”<p/><p>　溫稚頷首，將產品重新戴在自己手腕上，繫緊錶帶時忽然覺得產品不太對勁，錶帶的長度似乎比剛才鬆了一些，摸著質地冰涼，一點都不像被人碰過的樣子。<p/><p>　為了謹慎起見，他看向這名工作人員，準備再次調試手錶，卻被對方立刻阻攔。<p/><p>　“溫先生，還有五分鐘上臺，您整理服裝吧，產品我們已經測試過，您請放心。”工作人員語氣略微急切，似乎很想說服他。<p/><p>　溫稚表面上雖然點點頭，眼神卻帶著些許微妙。<p/><p>　這是司明沉事業重要的一環，不能出現這種差錯。而且他的預感一向很準，面前的人不太對勁。<p/><p>　於是，溫稚趁工作人員不注意時，迅速將對方手中的備用產品拿走，工作人員心裡一緊，正要找藉口拿回來，卻被溫稚高高用胳膊抬起。<p/><p>　“我想再檢查一下。”<p/><p>　溫稚熟練操作，不用看著也能摸索到開關鍵，輕輕一按。<p/><p>　這時，兩人的面前藍光一現。<p/><p>　一段揭曉司盛集團經濟醜聞的視頻赫然出現在兩人面前，而負責解說的人戴著面具，語氣看起來非常得意。<p/><p>　工作人員渾身冷汗，正在想該怎麼辯解時，溫稚這時已經迅速啟動手腕上的a產品，打算再次測試功能是否正常。<p/><p>　但這次，出現了意外。<p/><p>　a產品持續黑屏，毫無反應。<p/><p>　溫稚神色逐漸凝肅，略帶嘲弄和輕蔑地望著這名工作人員。<p/><p>　忽然，他低笑:“派你來的人智商有待提高，你們不會真的以為這麼拙劣的手段能實施成功吧。”<p/><p>　與此同時，前臺負責調度的工作人員道:“還有兩分鐘，溫先生請準備。”<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