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愛心披薩


 他能感受到,溫稚和司明沉的關係不一般。


 客棧裡,嘉賓們正圍坐在沙發上聊天,除了溫稚和宋承宇,其他人已經全部到齊。


 庭院裡突然響起腳步聲,司明沉波瀾不驚的眼神泛起漣漪,視線朝外看去。


 溫稚出現在門口,聲音中氣十足:“我們回來了。”


 白襄看向兩人笑了笑:“看來小溫跟宋老師玩得不錯。”


 這句話,明顯說給司明沉聽。


 司明沉目光並沒有從溫稚身上收回,只是那份期待泯滅了些。


 片刻,他站起身,獨自轉身打算離開。


 “司司,你去哪裡?我們今天去烤了披薩。”溫稚拎起披薩盒,獻寶似的跑到司明沉身邊,“金槍魚口味,你的最愛。”


 司明沉接過:“謝謝。”


 謝景這時開玩笑:“小溫做的披薩有我們的份嗎?”


 溫稚支支吾吾看著披薩,想矇混過關,不回答這件事。


 他就是小氣,愛心披薩不想分給別人。


 宋承宇在此刻為他解圍:“應該沒有你的份,小溫做完自己都沒捨得吃,一路抱回來的。”


 司明沉摸著披薩盒,果然還熱乎,神色也稍稍緩和些。朝溫稚伸出手,他摸著涼涼的:“手怎麼這麼冷,衣服不夠厚嗎?”


 溫稚羞答答得攥緊:“嗯。”


 司明沉重新坐回沙發,讓溫稚坐在旁邊。


 周圍再次環繞著清新的薄荷味兒,溫稚感覺非常舒服,將腦袋瓜乖乖靠在司明沉的懷裡,有種放出去的鴿子終於回家的歸屬感。


 互換cp的有效期是一天,遊戲應該已經結束了吧。


 愛豆再香,也沒有老公香。


 看著一切,宋承宇坐在對面,淡淡笑了。


 盛柏和謝景他們還不知道溫稚和司明沉的真實關係,不由得佩服溫稚的敬業。那嬌羞的小眼神,不知道的真以為溫稚喜歡司明沉。


 白襄蹺著二郎腿,對司明沉和溫稚的婚姻關係越來越好奇,偷偷讓他爸爸的助理調查溫稚。


 拍攝結束後,嘉賓們準備回到各自的房間。桑祁這時一反常態,匆匆忙忙走出去接通一個電話。


 “你怎麼搞的?拋頭露面上個綜藝,居然把公司的口碑上得越來越差,因為你,我們旗下的食品加工集團受到很大的連累,本月銷售暴跌!”


 桑祁不忿:“集團銷量暴跌就去找營銷部和廣告部的原因,您找我做什麼?”


 桑祁的父親桑越吼道:“你在綜藝裡的形象差,網上一搜全都是負.面.評價,連帶著咱們旗下的食品加工品牌因為你都上了熱搜,底下全是吐槽味道難吃。”


 桑祁深深吸了口氣:“網友的腦子又不是我能決定的,您跟我著急也沒用。”


 桑越捂著胸口,被桑祁懟得啞口無言,最後只能嚴厲地說:“人家明沉上綜藝,讓司盛的造船造車質量廣為人知,股價大漲。你上綜藝,盡給公司丟臉。我告訴你,如果你的形象還這麼差,你就不要回公司上班了,公司的一切再跟你沒關係!”


 “啪”一聲,電話掛斷。


 桑祁深深呼了一口氣,憤怒之間把手機摔出二十米外,狠狠踹了下柵欄。


 司明沉,又是司明沉。


 從小他的父母只會拿司明沉跟他比,從來不會鼓勵他稱讚他。


 他就真的這麼不堪嗎?


 桑祁黑著臉,大吼一聲。


 暗處的姜星南看到這樣一幕,緩緩退開,卻不小心踩到一個人的腳。


 黑暗中,宋承宇嗓音低沉:“沒事吧。”


 姜星南趕忙回頭:“抱歉,踩到你的腳了。”


 宋承宇:“嚇到了嗎?”


 姜星南搖搖頭:“沒。”和宋承宇說話時,他始終垂著眼睛,不敢直視。


 “你什麼時候回國的。”兩人也算是朝夕相處半年的朋友,為了表示禮貌,姜星南還是問了一句。


 宋承宇身高大約一米九,縱使靠在牆上長腿微微曲著,和姜星南身高也有一定的差距。


 他看著姜星南:“回國三天。”


 姜星南聲音很輕:“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宋承宇:“門口地滑,小心。”


 …


 這邊,溫稚回到房間,洗完澡只穿了件內褲便美滋滋地把披薩放在烤箱裡加熱。


 司明沉晚上沒吃飯,正好可以當夜宵。


 當司明沉從浴室裡出來四處尋找溫稚時,發現對方渾身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白的反光,大搖大擺地站在廚房,絲毫沒有顧忌。


 溫稚今天的內褲是奧特曼的,兜著兩團肉隨著他的動作一顫一顫抖動。


 司明沉很好奇,溫稚這些幼稚的內褲究竟是從哪裡買來,又土又可愛。


 回想起過去四年,溫稚每天的穿搭十分精緻,甚至襪子的款式顏色都要跟褲子搭配,挑剔得很,這種內褲溫稚寧可死也是不會穿的。


 司明沉很想將這一幕照下來,等溫稚恢復記憶給他看。


 他這麼想,也是這麼做的。


 察覺到有人在拍自己,溫稚猛地回頭,看見是司明沉後,鬆了口氣。


 “你偷拍我幹什麼?不會是想等我紅了以後,要挾我為你做事吧。”


 司明沉悠悠邁著長腿,從溫稚身後將他罩在懷中,手掌落在那白而軟的腰上。


 “要挾你做事?你可以列舉一下,我能要挾你做什麼事嗎?”


 溫稚把披薩切成十角,眼神認真:“比如說想把我拴在你身邊,一輩子不能離開,或者要求我每個月必須完成十次的公糧,不交就懲罰我。”


 司明沉低頭,白皙如瓷的皮膚就在眼前,手掌下細膩光滑,讓他壓抑許久的慾望像被一小簇火苗騰地點燃。


 “披薩好香,你跟宋承宇做的?”


 司明沉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溫稚:“我自己做的。愛心披薩怎麼能讓別人做。”


 “愛心披薩?”


 溫稚把披薩上的愛心展示給司明沉:“噹噹噹!驚不驚喜?”


 司明沉看著那一圈兒用魷魚拼湊而成的笨拙愛心,輕輕笑了。


 把溫稚攬入懷,他撫著溫稚的脊背,將下巴靠在他的頸窩:“抱歉,知知。”


 溫稚不明:“為什麼道歉?”


 司明沉沒解釋,摟著溫稚更緊一些。或許這句道歉來源於他白天不明不白地吃醋,現在冷靜下來思考,他白天的行為確實幼稚。


 溫稚琢磨片刻,似乎get到司明沉的歉意從何而來。


 他剛才是不是算明晃晃的暗示?


 司明沉覺得無法完成一個月十次的指標所以才跟他說抱歉吧。


 溫稚環著司明沉的腰,非常大度道:“沒關係的,我會等你,咱們慢慢來。”


 司明沉察覺到兩人似乎不再一個頻道,盯了溫稚片刻:“吃披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