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更


 司明沉:“那是牛奶泡燕麥,裡面有堅果,多吃一些。”


 溫稚揚起笑:“好。”


 咬著三明治,溫稚覺得他的司司對他太好了,準備這些早餐應該耗費了不少時間。


 這絕對是雙向奔赴的愛情。


 看著司明沉,溫稚總覺得自己忘了點什麼,但目前被幸福填滿的他無暇考慮其他,一心一意只有司明沉。


 吃完早餐,溫稚準備去洗碗,不過四層套房的優厚條件沒能給他這個機會,這些餐具包括廚房的清潔,都會有專人打擾。


 溫稚像一條鹹魚臥倒在茶室。


 司明沉去給他切水果了。


 這樣的日子,他還想再要一百天。


 茶室前方的陽臺連接臥室,溫稚收起翹著的二郎腿,準備過去瞅瞅。


 一進陽臺,滿面的陽光灑在上面,裡面種植的許多玫瑰和植物,都很漂亮。


 溫稚回頭,聽著廚房裡司明沉正在忙碌地動靜,打算摘一些送給司明沉。


 這裡的玫瑰種類有許多,一看就是被人精心養護,溫稚摘之前有些猶豫:“這裡的玫瑰,我可以摘十枝嗎?”他看向直播鏡頭,徵求節目組的同意。


 編導回應:“可以。”


 得到允許,溫稚開始挑選玫瑰。他是個話癆,自己做事時,也會解悶。


 “這種玫瑰的莖葉細而長,上面有一些小刺。”


 “這種玫瑰是國外品種,經過我們自己的培育後,耐寒能力提高不少。”


 “不知道,司司看到我的玫瑰花束後,會不會感動得掉眼淚。”


 溫稚學過插花,茶室裡也有一些工具,能協助他造景。


 不一會兒,他已經摘下九朵玫瑰,只剩一朵。


 他在糾結,是長長久久的寓意好,還是十全十美的寓意好。


 最終,他決定再摘一朵,湊個整。


 放眼望去,整個陽臺的玫瑰只有角落裡的那盆最好看,溫稚踩在植物之間的空隙,準備走過去採摘。


 這裡的植物有很多,密密麻麻,溫稚擔心踩壞花盆,動作十分小心。


 可就當他快要走到心儀的那盆玫瑰前時,他沒有注意到腳下的水漬,鞋底與地面摩擦力減小,整個身體失去平衡,隨著“咚”一聲,陽臺響起溫稚的痛聲。


 直播間的網友親眼見證這樣一幕,有的在笑,有的則是趁機diss溫稚笨蛋,但大部分網友都在擔心他是否受傷。


 溫稚揉著頭坐起來,忍著痛意,唯恐招來司明沉,看到他狼狽的模樣。


 導演組見到這樣一幕,趕忙透過設備問:“需要幫忙嗎?”


 溫稚搖頭,踉蹌起身:“不用,就是有兩盆植物的花盆碎了,真是抱歉。”


 導演組回覆:“沒問題,安全最重要。”


 [這一跤得多疼啊。]


 [真是個小可愛,摔倒後先跟別人道歉,因為弄壞了花草。]


 [溫稚挺可愛的,看得我心疼。]


 [他怎麼不叫司明沉過來,快找個人扶一下啊。]


 溫稚抱著玫瑰從陽臺走出來時,司明沉正端著水果進來。


 看著溫稚走路的姿勢不對勁,他快步上前:“怎麼了?”


 溫稚小聲道:“沒事兒。”


 司明沉看他懷裡的玫瑰一眼:“去陽臺幹什麼的?”


 溫稚埋著腦袋:“摘玫瑰。”


 他心道,司明沉一定會笑話他笨。


 司明沉隨意掃了眼陽臺倒地的幾盆花草,低頭蹙眉問他:“是不是摔倒了?”


 溫稚假裝不在意道:“嗯,摔了一下,不過沒事。”


 司明沉朝陽臺走去,發現那幾盆壞掉的植物是雅貝麒麟後,邁著長腿飛快朝溫稚走去:“哪裡受傷了嗎?”


 溫稚趕忙搖頭:“沒。”


 雅貝麒麟雖然好看,但上面全都是細小的刺兒,非常危險。


 溫稚剛剛摔倒,可能碰到了。


 司明沉不放心,牽著溫稚的手打算帶他去明亮的大廳檢查。他怕溫稚被刺扎到,或者褲子粘上刺,還傻乎乎的不知道。


 溫稚隨著司明沉走,腳步明顯慢了一拍,身體不適。


 司明沉一向淡定的臉掛上從未有過的焦急和嚴肅:“到底哪裡受傷了,快告訴我?”


 溫稚垂著眼睛,看了正在直播的鏡頭一眼,準備糊弄過去:“我沒受傷,就是剛才一下,沒反應過來。”


 司明沉漆黑的眸子盯他片刻,打算穿上外套:“走,我帶你去看醫生。”


 “我不去。”溫稚十分抗拒,眉間染上幾分委屈,甚至帶著哭腔:“我沒事。”


 結婚四年,司明沉沒見溫稚這樣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哄他。


 [溫溫怎麼啦?感覺確實受傷了。]


 [為什麼不去看醫生?]


 [但是走路什麼的沒事,是覺得比較丟臉嗎?]


 “不去也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你有沒有被刺扎到,因為我很擔心。”


 司明沉重新拉起溫稚,微微低頭,看著溫稚的眼睛。


 溫稚蚊子似的回應:“嗯。”


 司明沉:“那回房間,我看看怎麼處理可以嗎?”


 溫稚點點頭:“好。”


 走進臥室,意味著鏡頭不再追隨。司明沉將燈調節成最亮模式,拿出藥箱準備消毒:“溫溫,到底哪裡被刺扎到了。”


 溫稚還是頭一回看到這樣溫柔的司明沉,逐漸放下臉面,抬起兩隻手。


 忽然,溫稚的褲腰帶被鬆開。


 緊接著,褲子和內褲嘩啦一下落在地上。


 溫稚慢吞吞轉身,背對著司明沉跪在床的邊緣,因為伏在床上的緣故,衣襬逐漸滑落至前方,露出一小截細白的腰肢。


 翹起又圓又翹的兩瓣屁股,溫稚的聲音透著一絲難為情:“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