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意識的表裡

    蘇婭薇張了張嘴，不知道這話要從哪裡接。

    “你……打算給葉騫一個什麼結局。”蘇婭薇問。

    顧梓桐笑:“你想被劇透嗎？”

    蘇婭薇連連搖頭。其實她哪裡是在關心葉騫的結局？作為王千曄在顧梓桐作品中的影子，蘇婭薇更想問的，其實是顧梓桐如今對王千曄的態度。

    之前因為王千曄做的事情，瞞著顧梓桐，這事情到底是對還是錯，蘇婭薇和夏添瑞爭執了一場，最後差點沒吵起來。

    夏添瑞自然是更站在王千曄的一方，從很多方面，試圖想向蘇婭薇解釋王千曄所下的判斷，存在的合理性。可是蘇婭薇並不這麼認為。顧梓桐是一個非常矛盾的人，一方面她看上去很堅強，可以為了朋友親人不計後果的衝在前面，另一方面，也非常擔心自己會成為別人的拖累。

    蘇婭薇去過顧梓桐家，也見過她和自己母親的相處方式。兩個人看上去相當親密，但是互相對對方愧疚，才是她們之間難以化解的桎梏。一個為了女兒，離婚之後沒有再婚的打算，一個為了讓母親放心，在沒有解決自己異性過敏症的前提下，嘗試著和異性進行接觸，不但傷害自己，也讓她傷害了可能真心對她的男性的情感，同時，對她自己來說，也是存在生命風險的嘗試。

    王千曄在這種時候，越是把她護的周全，越是讓她找不到自己在這段關係中的意義。

    “你，不會真的怪王千曄吧。”蘇婭薇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為什麼這麼問？”顧梓桐反問。

    “夏添瑞那天說，王千曄調查製假案，到鎖定淮輿，以及後續的計劃，能夠追溯到幾年前。我就是……”蘇婭薇有些猶豫的開口，“我就是怕你自己一個人琢磨著這事情，就想歪。”

    “想歪？覺得他說的喜歡我什麼的，也是整個計劃中的一環？”顧梓桐笑問。

    蘇婭薇一下就緊張起來了，連忙想要否認。

    “其實……有些事情，半真半假的，又或者，真假已經混雜在一起了，很難分辨的出，到底什麼時候是真心，什麼時候是假意了。”顧梓桐看著病房的窗外，陽光穿透雲層照進房間，眼中一片迷離。

    “只是我啊……”顧梓桐輕輕嘆息了一句，“是不能接受一個這樣的開始的。我們兩個之間，經歷了太多說不清的事情，是沒有辦法這樣繼續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