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3 章 躲在暗處的人

時雀對拜金小丑從來沒有防備，忍不住嗆咳了兩聲。

路夜行反應極快，直接將拜金小丑拎到了自己身邊，不讓他再靠近時雀。

時雀完全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大，下意識問道：“怎麼了？為什麼突然不高興？”

拜金小丑稍微冷靜了一些，死死地盯著時雀，“六億三千萬，這裡沒有外人，你給我說實話。六年前，有人在你身上做手腳這件事你真的不知道還是裝做不知道？真的不是你為了查時隼的死因故意的？”

“別人都可能被你騙過去，就我不能！你住院的一個月裡，我就在醫院。那個老太太只救了你一次，但老子他媽救了你六次！”

“我本來以為你是情緒崩潰後精神恍惚，才會做一些危險的事情。可現在想想，你根本就是清醒的對吧！你特麼一出生就覺醒了，只是你自己以為自己是個普通人。你E級的時候，精神力就和C級分化者差不多。所以六年前，哪怕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分化者，可你至少也有D級分化者的精神力。”

“一個D級分化者，再虛弱，也不會在沒有任何外傷的條件下，僅僅因為傷心過度就虛弱到需要住院且瀕死的狀態。你在重症監護室裡急救了三天。我現在想想，這個急救就很微妙。時隼剛死那會，依照你的性格，不可能不懷疑時隼的死因。”

“所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嗎？還是用這種方式來掩飾自己？”

拜金小丑的腦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醒過。

甚至在一瞬間，他腦子裡過去一些看似不違和的記憶也都在腦子迅速的拼湊成為了一條線。拜金小丑固執的盯著時雀的臉，近乎咬牙切齒的質問：“你高考失利是真的失利嗎？”

“你一個超記憶，從接觸到考試開始，就能夠精準控分的人，具體拿多少分數，不都應該是你提前算好的嗎？”

“別告訴我，你是因為傷心過度，所以控分失敗了。”

然而時雀卻在長久的沉默後，握住拜金小丑的手腕，引導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原本氣勢洶洶的拜金小丑瞬間矇住了。

時雀的精神世界裡，每一個他經過的記憶，都是井井有條的。只有時隼走後的第一年，存放著記憶的書架上，不僅凌亂，還有很多缺失。

拜金小丑看著，就像是再次親眼看見了時雀二十四年的人生裡，最破敗狼狽，也是最不堪絕望的那一年。

拜金小丑突然有點後悔，他明知道那是時雀最不能觸碰的逆鱗，可卻仗著時雀對自己沒有下限的寵愛恣意觸碰。

拜金小丑按在時雀額頭的手微微顫抖。但他卻不能不問。因為比起時雀難過，他更接受不了的，是有一夥他們即便站到現在這樣的高度了，也仍舊發現不了的人，躲在暗處覬覦時雀。

時雀嘆了口氣，抬手按住拜金小丑的肩膀，然後把他抱在懷裡，安慰一樣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路夜行也伸長手，輕輕敲了敲白金小丑的腦袋。

拜金小丑沒有抬頭，悶聲說道：“你倆別老把我當小孩。我不是小崽子了。”

時雀：“那還要不要再抱一會？”

拜金小丑沒回答，但是抱著時雀的手卻沒有鬆開。他上次這樣和時雀撒嬌，還是【塔】那次，時雀抽了手骨，把他嚇到了。

時雀轉頭和路夜行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