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的五仁 作品

第0074章接收他的記憶

  潘騰知道他們心中的顧忌是什麼,老子和兒子坐在一個學堂裡,辱沒學問了。

  潘騰把他從部隊那一套掃盲的方法拿出來,每個字寫在牆壁上,刻在石頭上,標註上讀音,只要隊員們經過,就能學習一遍。

  晚上的夜校也不中斷,每晚十個字到二十個字,對著課堂外的他們講解。

  到下雨,他們站到屋簷下,到寒冬,他們站在夜校後面,直到他們坐在夜校最後一排。

  認識字了,可以看書讀報了,隊員的思想覺悟也隨著潘騰教育的深入而慢慢提高。

  正當大家的日子蒸蒸日上的時候,潘騰被調到了鎮上,去研究生產化肥、、、、、、

  大概七十年前吧,潘騰與認識了14年、相處了4年的段雲帆結婚了。

  一想到髮妻,潘騰只感覺自己的腦袋不是那麼疼了,猜測可能是降低到中度疼痛了。

  潘騰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段雲帆的場景。

  那是1935年仲春的午後,蝴蝶在花叢中飛舞,蜜蜂在花叢中忙碌,同樣冒出來的還有一個可愛的臉蛋,那一瞬間,潘騰記住了這個名字叫段雲帆的女孩,是父親大人好友的三女兒。

  母親大人特別喜歡這個活潑的女孩子,有意要收她做乾女兒。

  潘騰對此並不是很在意,學業繁重,潘騰只想找一個機會離開學堂,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有了一個妹妹,也不是一件壞事,至少潘騰在醉鄉樓吃了一頓大餐,裡面的醬豬蹄至今難忘。

  這個妹妹不是那種貪玩的女孩,平時的她溫婉嫻靜,喜歡撥弄父親大人的古琴,母親大人便經常教導她彈琴,潘騰則只能站在院子裡背誦詩文。

  她的琴聲悠揚,總是會讓潘騰忘記剛剛背誦下來的課文,從而會挨父親大人的板子。

  但潘騰從不怪她,這是自己不專心的問題。

  父親大人也會打趣:“潘騰,有朝一日,你把雲帆娶回來,如何?”

  潘騰羞紅了臉,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將腦袋埋進書本里。

  引來父親爽朗的大笑聲音。

  之後,段雲帆又回到原家庭,漸漸少了來往,直到潘騰參軍歸來,考上了復旦大學,遇到了未來的岳父段浪省。

  從那之後,潘騰和段雲帆的接觸再次慢慢多了起來,尤其是接觸了進步思想後,潘騰感覺自己和段雲帆除了音樂之外,還有眾多的共同話題。

  國內戰亂,潘騰謹記護他一命的老班長的話,他發憤圖強,考上了清華大學的庚子賠款公派留學,開始了求學之旅。

  1944年至1947年的三年,是時代鉅變的三年,也是潘騰人生中最快樂的三年。

  一百年前,潘騰出生在sh市hp區黃坡南路374號附近的一座石庫門式的樓房中,呱呱墜地的他從未設想過,他會見證中華民族從百年風雨飄搖到偉大復興的過程。

  回憶嬰兒時期,那些沒有形成記憶閉環的破碎記憶湧現出來,父親大人年輕英俊的面容上胡茬貼在臉上的刺痛感,母親大人溫暖舒適的懷抱形成的溫熱觸感,身體在子宮中生長的撕裂感,所有記憶就像塵封的寶盒被打開一般,分毫畢現!

  直到潘騰用另一個視角看到了一個尚未形成心跳的胚胎,記憶至此到頭,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