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渲國 作品

第144章 白續一百四十八回 歐陽春絕藝服眾寇 臭豆腐戲耍四霸天

    南俠說:“鄧掌櫃,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們還有事,咱們有緣再見,我們告辭了。”倆人上馬走了。

    鄧通幾個人還真就去惡從善,得了善終。

    再說南俠北俠倆人飯也沒吃,也沒心情吃飯了,倆人一商量,乾脆直接趕奔姜天達家吧。到了姜天達家,姜天達還真在家呢,他在後院悠閒的喝著水,原來姜天達年齡也大了,不怎麼親自看病了,前面看病就交給徒弟們,他樂得清閒,沒事就研究醫術和西洋八寶。

    看南俠北俠來了,他也非常高興:“兩位可是稀客稀客,什麼風把你們給吹來了?”北俠南俠抱拳拱手:“老哥哥,多日不見,一向可好?小弟有禮了。”

    姜天達哈哈大笑:“老弟兄們客氣什麼?你們都是大忙人呀,怎麼今天來我家了?”

    倆人說明了來意,姜天達也感覺新鮮:“什麼亭子還需要我們四個人同時出手?我得去看看!”他收拾收拾,隨著南俠北俠到了東京汴梁。

    再說臭豆腐馮淵,他也騎馬出了西門奔南鄭,天過晌午到了南鄭,他也打算在外面吃點飯,然後再去請劉士奇,他牽著馬信步走進一家包子鋪,打算吃幾個包子對付對付。

    包子鋪不大,就一個老頭,看馮淵高頭大馬:“客爺,您要吃包子?”

    馮淵把馬栓好:“唔呀!老人家,我就是來吃包子的,你這裡有什麼餡的包子?”

    老頭聞聽這位說話怎麼這個味?:“我這裡有韭菜雞蛋的,胡蘿蔔大蔥的,豬肉白菜的,各種各樣的都有。”

    “給我來兩抽屜胡蘿蔔大蔥的。”

    “好嘞您那。”

    時間不大,包子好了,熱氣騰騰往上一端,馮淵真餓了,昨天晚上折騰一晚上,早晨飯都沒吃,馬不停蹄趕到南鄭,能不餓嘛?他顛起大嘈牙,甩開腮幫子,風捲殘雲一般,不大會兒,把兩屜包子都吃了,撐得他直打飽嗝。他又喝了一大碗米粥溜溜縫,吃飽喝足了,感覺舒服極了。

    他又坐了片刻,給了包子錢,牽著馬,奔西昌裡福壽堂。他前幾年來過一次,馮淵腦子好使,來一趟就能記住。他到了福壽堂,福壽堂看病抓藥的人出來進去的太多了,擁擠不透,他們家門口多咱都是人滿為患,好幾百裡以外的都找劉士奇看病,劉士奇是天下名醫,找他看病的排成隊,有的人好幾天前就排隊。甚至還有專門替人排隊的黃牛。那年頭有黃牛嗎?別處沒有,劉士奇他們家門口就有。

    馮淵把馬栓到門口的栓馬樁上,一分人群:“各位,借光借光,我要找劉士奇老先生。”

    他往前邊擠有的人不說什麼,有人不願意:“你擠什麼?排隊去,誰大老遠來了誰不是找劉先生?就你著急?”

    馮淵看人家發火:“嗚呀各位,我不是看病的,我是劉士奇先生的親戚,特地看望老先生的。”

    這幫人聽馮淵口音各別,不是本地的,更來勁兒了:“你說是他親戚就是親戚?這年頭冒充親戚詐騙的多了。”

    馮淵看這幫人還挺難纏,正這時候,賬房先生看外面有人口角,他從裡面跑出來了,一眼看到馮淵:“這不是開封府馮老爺呀!您怎麼來了,小的給老爺磕頭!”馮淵來過一次,他對馮淵印象深刻。

    他一叩頭,嚇得這幫人不敢言語了,馮淵也沒空和他們計較,對賬房說:“老人家快快請起,我叔叔劉士奇老先生在不在?”

    他怎麼管劉士奇叫叔叔?從歐陽春那裡論的,北俠和劉士奇關係莫逆,前者也是北俠寫的信,馮淵和南俠拿著北俠和包大人的信來請的人家。馮淵是北俠的徒弟,所以管劉士奇叫叔叔。

    “唉呀,馮老爺,我們老爺子不在家,被人請走看病去了。”

    “又不在家?什麼時候能回來?”

    “明天中午,大概能回來。”

    “好嘞,明天我再來。”

    馮淵看劉士奇不在家,也不好打擾人家,告辭離開。

    在他們家附近想找個店房住下吧,還沒空房,附近店房的,都住滿了,都是大老遠找劉士奇看病的,劉士奇黑紅兩傷,內外婦兒樣樣精通,因此找他看病的才這麼多人。

    馮淵找來找去,找個不起眼的小店,牌匾寫著王家老店,上前一問他家有空房,馮淵想就這兒吧。想起來上次請劉士奇,住的是賈家老店,沒想到這賈家老店是個黑店,遇到了金掌佛禪和白蓮花晏風,要不是徐良趕到,命就交代了。

    馮淵要了一間上房,拿鎖頭打開門,床上一躺,真有點困了,迷迷糊糊睡著了,一覺睡到天擦黑,馮淵醒了,晚上也沒事兒,外面溜達溜達吧。南鄭也是個大縣,非常繁華,做買做賣什麼都有。他起身出店房,冷不丁前面來了幾個人,身材高大,青衣黑袍,正從外面進店房,馮淵看到這幾個人,趕緊躲到牆後面,那位說馮淵躲什麼?

    他認識這幾位,為首這個叫葉乘風,人送綽號威震天!善使一對流星錘。後面他幾個徒弟:南霸天劉斌,北霸天章然,東霸天齊非,西霸天鹿傑!江湖人稱四霸天!每人也是一對大錘,兩臂一晃,千斤之力,都有萬夫不當之勇。在本套書練武的使錘的不在少數,但是能耐最大的,在使錘的當中,沒有超過他們的。不然人家也不敢叫霸天,他師父也不敢叫震天,這五個人,不僅能耐大,還飛揚跋扈,到哪都橫著走。

    馮淵早年闖蕩江湖認識他們,但是沒和他們沒打過交道,他們來這裡幹什麼?也來請劉士奇?還是有別的目的?他就註上意了。

    這幾個人徑直走進後面的院子,看來是早就住了店了,馮淵一瞅,他們的客房和自己挨著。

    看他們進了屋,馮淵閃身也進了自己屋子,百寶囊拿出一件東西,竹筒和牛皮製作的叫聽管,貼在牆上,能聽到旁邊說話,這是原始的竊聽器。

    那位說了,大宋朝能有那個?真有,別說聽管,比這更高級都有。比方一種竊聽器叫矢服,就是盛裝箭(矢)的器具,矢服用牛皮來製作。當時北宋的偵察兵都會配備這種工具,當需要竊聽時,拿出箭矢,吹足氣,夜裡枕在頭下,幾里以內人馬聲都能聽到。矢服利用的是空腔接納聲音的原理而發明的。北宋發明家沈括的《夢溪筆談》就有記載。

    古人的智慧是無窮的,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中華五千年燦爛的文明歷史,咱們後人還需要不斷探索和研究。

    咱們閒言少敘單說馮淵拿出聽管,旁邊幾個人說話的聲音一清二楚,這就叫隔牆有耳。應了那句老話:屋裡說話,外頭有人聽;路上說話,草棵裡有人聽。這就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就聽這幾個人說:“咱們今天打聽的實,劉士奇老匹夫沒在家。”

    有個蒼老的聲音說:“他不在家正好,今天晚上咱們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