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拓片

    “噢,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還說不準這事真的有門,真的能做成呢。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一個連隊,三個人請假去京都,不太好辦。”有門,是部隊那時的用詞,就是有可能實現的意思。二排長鬍志軍說這話的時候,也是信心滿滿。

    “那我就給燕焦排長回信了,讓他給他爺爺回個話,不過這相片怎麼辦呢?”

    “相片的事好辦,明天我去找政治處的攝影員小邵,請他幫忙拍幾張,也許當天就能拿到了。”二排長鬍志軍說道。

    “好!反正這件事要快,你老師那邊不是也急等著要用錢嗎?”王珂說完,站起身就要走,他還要去連部、去一排、去司務長那都轉轉。

    “等一下偵察班長,上次我們去沙鍋鼎那個洞裡的拓片,我給老師寄了以後。沒有想到老師興趣大發,問我還有多少,想都把它們拓下來,這怎麼辦?”

    那個懷素的石刻拓片,是王珂臨去內蒙的時候,又專程和二排長鬍志軍跑去拓的,第一次拓片也不會,反正把石壁上刷上墨汁,趁沒幹的時候,貼上窗戶紙,再一張一張揭下來。最後還要晾乾才能拿回來。

    那個洞太深、太黑,也太大了,吊著馬燈,嘴裡還銜著手電筒。就因為這,王珂與二排長鬍志軍,幹了幾個小時,兩人抹了一頭一臉一身上的墨水。最後,時間緊迫,還有很多沒有拓完,連宋睿民所說的最裡面的幾個洞,也沒有來得及去看。

    不過,後面的小人圖,王珂倒是趁機拓了兩張,因為這和耿大叔送給他的那本手繪本有些相像。只挑了兩張書上好像沒有的,匆匆拓完拿了回來。

    其中有兩幅,王珂拿回來後,大家看了哈哈大笑,不知道這刻的是啥意思。

    什麼圖呢?

    第一幅就是兩個人騎在馬上,兩匹馬之間放了一個槓子,地上有一個人,手被固定在這根槓子上,拼命在中間的地上被拖著跑,累得大張著嘴!

    這肯定就是一種酷刑,讓人跟著馬跑,要活活累死他。

    還有一幅,是上中下連續的三個場景圖,上面的圖是一個用手託著腰,滿臉的痛苦之色。中間的圖卻是一個冒著熱氣的池子,此人蹲在熱水裡,只露出一個頭,像是在浸泡。下面的圖卻還是這個人,赤裸著身體滿地打滾。

    這沒準還是一種酷刑,讓這個快死的人,在毒藥中浸泡,最後痛不欲生,活活痛死。

    “排長,那些拓片我這一張沒留,你都寄給你們老師了嗎?”

    二排長鬍志軍點點頭。

    “那要是不行就把我拓的這兩幅圖寄去吧。”

    “你那兩幅受刑圖有什麼意思?又不是懷素的字,老師沒準以為我們是在搪塞他呢。”

    “咦,排長,話不能這麼說,沒準還真的是懷素老人家乾的呢,他可是僧人,這些字刻與圖刻,說不定和他有什麼關係呢?我們看不懂,也許你老師能看懂呢!”

    “那好吧,你去取來,我們先把這個寄過去,等有時間了再去西山的時候,我們兩個再上山去拓,把那些沒有拓完的拓回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