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攻心
看到來人後，露比臉上的戒備瞬間變成恭敬，連忙取消歸刃狀態，單膝跪地：“大人。”
李川笑了笑：“做的不錯。”
聽到李川的讚揚，露比忍不住激動起來。
“恭喜你，通過了考驗，露比·安特諾爾。”
露比強行壓下心中的激動，目露虔誠：“願為大人效力，誓死追隨大人。”
“起來吧。”
李川看向露比：“不用拘束，以後大家都是同伴，相互維持才能走得長遠。”
“是。”
“我這裡暫時不缺從屬官，等會問問其他人有沒有空缺。”
露比聽了，閃過失望之色，很快就調整過來：“露比遵循大人的吩咐。”
“好，跟我來。”
露比指向地上的冬獅郎：“大人，這位死神如何處置？”說完，情緒變得有些高漲，只要李川一聲令下，地上的兩名手下敗將立刻會被戳成千瘡百孔。
李川笑了，露比被這抹笑容感染，面色狂熱而堅定。
“你剛剛不是說，這名死神的實力不過是一場惡作劇。”
“是的。”露比不知道李川為何這麼問。
“你覺得這個世間最痛苦地事情是什麼？”
露比稍作猶豫，說道：“當然是在極度的痛苦之中死去。”
李川搖了搖頭：“殺人不過頭點地，如果你是我的敵人，我給你足夠的時間發育，提升實力，給你機會打敗我，但是，到最後你會發現，你所窮盡一生探索的神座不過是我一度途徑的淺灘而已。”
“記住，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戰為下，攻心之痛，比肉體上的痛苦更甚百倍千倍不止。”
面對李川語重心長地教導，露比露出思索之色，漸漸地，雙眼透出光芒，無影之中彷彿有一扇門緩緩朝他打開。
這就是十刃隊長的格局，這才是上位者解決問題的方式。
想到這裡，眼中的恭敬又濃烈了幾分，恐怕眼前的大人不是沒有從屬官，而是沒有看上自己？又花費大精力對自己引導，難道大人對自己還有保有希望？
越是腦補，越是覺得可能。
冬獅郎趴在地上，本來很好奇李川的身份，能讓這隻亞丘卡斯級破面如此恭敬，肯定非同凡響，但聽了李川的話之後，身上忍不住湧出徹冷的寒意，這個傢伙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能長出如此惡毒的想法。
殺一個人很容易，雖然從意志上毀掉一個人很難，但是隻要成功了，就會收穫一位最為順手的奴隸。
影響之大，何其深遠。
冬獅郎本就是極為聰明的人，想通了這一點，寒聲說道：“你太小看護庭十三隊了，無論多麼艱辛，護庭十三隊的死神永遠不會向邪惡屈服。”
李川全程沒有看冬獅郎一眼，轉身便走。
這時，露比轉頭惡狠狠看向冬獅郎，兇光大盛：“小兔崽子，我露比給你時間提升實力，這次放過你，下次再遇見你的時候，如果你還是這麼弱的話，我親手擰掉你的腦袋，再把你最親近的人的腦袋一併擰下當球踢。”
“你……”冬獅郎怒急攻心，深深吐了兩口鮮血。
“記住，我的名字叫露比·安特諾爾，別忘了，以後這個名字將會成為你永遠的夢魘。”說完，轉頭朝李川方向跟了上去。
冬獅郎虛弱地趴在地上，深深地望著兩人的背影，將他們的相貌深深刻印在腦子裡，暗下決心，總有一天，會讓這兩名大虛付出代價。
這時，遠方的大虛之森突然爆發出耀眼的白光，並且快速呈球行擴散。
露比呆呆地望著，僅僅一眼，彷彿來自天生的恐懼，整個靈魂都為之戰慄，如雕塑般一動不動。
好一會兒，等白光漸漸散去，露比才慢慢反應過來，不知何時，身上已經大汗淋漓，彷彿剛從水中撈起來一樣落魄。
戰勝那名死神不費吹灰之力，但是這道白光，僅僅一眼，就彷彿過了萬年一般長遠，明明很想憤怒，明明很想表現出反感，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沒有出現這些情緒，隱隱之中，居然還有一絲臣服。
至於冬獅郎，乾脆暈了過去。
李川靜靜站著，古井無波，旋螺丸的威力在虛圈有部分加成，畢竟這是在大本營。
只是沒料到，之前給虛圈意志的兩滴生命之水效果會這麼強。
原著裡龍套都算不上的多魯多尼實力會實力居然這麼高，已經超過原著裡的諾伊特拉了，雙刀狀態的更木劍八毫無還手之力。
螺旋丸就這麼浪費掉了，有些可惜，螺旋丸使用得當足矣秒殺瓦史託德級的破面。
目前任何十刃都無法抵擋。
裡面蘊含的貝斯特意志，哪怕僅僅只有一絲，對任何以虛為名的生物都有天然的剋制，這是君讓你死，你不得不死的規則之力。
所以當初凱瑟連李川一招都抵擋不了的真實原因。
本來打算再未來虛圈和屍魂界的時候，虎徹勇音能有自保的力量，不過消耗掉也不是什麼壞事，起碼十刃的安全性又得到了保障，也有暴露的風險，畢竟涅繭利可是98的親兒子。
至於那名崩玉造化的大虛，死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
妮莉艾露站在樹梢頂端，看著白光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語。
那一絲絲貝斯特之力對她的影響遠遠沒有露比來的誇張，畢竟經過虛擬空間百年的修習，已經達到瓦史託德頂峰，離王虛只差臨門一腳，但是就是最後一步，始終不得要領。
最後看了一眼還在昏睡中的朽木露琪亞。
帶著兩名夥伴離開這個地方。
……
過了一會，朽木露琪亞悠悠醒來，發現自己背靠在一支粗壯樹枝上，面色蒼白，一副大病初癒的模樣，下意識抱著頭顱，只覺頭痛欲裂，好半晌，感覺好多了，下意識觀察四周，發現三名大虛已經離開，戀次也躺在附近的樹枝上，而且身上也沒有任何傷痕。
疑惑之下，身體下一秒便傳來無邊的虛弱之感，不一會便流出滴滴冷汗，這是戰鬥脫力的後遺症，體內的乾涸的靈壓恢復也平時慢了許多。
現在的露琪亞別說基利安，最初級的虛都能拿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