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紅之月 作品

第119章 帝國主義外交(一)

    朱爾典知道何銳這是要來真的,在萬般無奈下,朱爾典只能做了一個十分不禮貌的舉動,他站起身,冷冷的說了一句,“不必了!告辭!”

    說完,轉身就走。用這樣的舉動表達他對何銳的不滿。

    等朱爾典一行人離開,趙天麟本想把最後幾句記錄完畢。但是他的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硬是寫不下去。

    最後趙天麟索性放下記錄本,站起身來。

    何銳看到趙天麟那激動的神色,也站起身笑道:“古有李太白寫嚇蠻書,今有天麟兄嚇退英國公使。我借了趙兄的名頭,就把朱爾典嚇得夠嗆。”

    趙天麟覺得這話著實受用,不過他更清楚逼退朱爾典的乃是何銳的格局。但趙天麟此時只覺得心情激動的難以自己,百般情緒糾結,雖然有歡喜,卻覺得不真實。最後趙天麟大聲說道:“我今日請何兄喝酒!”

    在公署的食堂,何銳與趙天麟以及兩位記錄員,還有今天在角落靜靜看完全部外交會談的鄭四郎坐了一個包間。

    大家最初竟然都沒說話,何銳吃了一陣後笑道:“現在新的辦公大樓已經開始修建,到時候食堂會更好。”

    聽了這話,鄭四郎勉強答道:“主席,軍委會在新的大樓辦公麼?”

    何銳解釋道:“軍委有軍委的辦公地,我說的是政府大樓。黨委和政府在一個辦公地。”

    鄭四郎很想笑出聲,然而嘴角動了動,卻笑不出來。就在此時,一位記錄員突然捂著臉哭了出來。

    何銳嘆道:“又不是遇到什麼大事,哭什麼。”

    然而一桌人卻都沒有笑容,趙天麟摘下眼鏡,用手絹擦了擦眼眶,準備帶上眼鏡,卻停下動作又擦了起來。

    另外一位記錄員眼含熱淚,“主席,我們上學之時每談到國家遭受的屈辱,就痛心疾首。只覺得生不如死。和我同學在北洋大學堂上學之時,看到了主席孤身前往關東總督府,談判中就讓日本退兵的新聞,就決定畢業後追隨主席。現在……現在……親眼見到收復中東路,在外交會面中讓英國公使退讓,我……我高興……”

    說到這裡,翻譯已經再說不下去,捂著臉哭出聲來。

    何銳嘆息一聲,心中感慨。人說喜極而泣,果然如此。從1840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77年,中國每戰必敗。尤其是最近二十幾年,遭受了太多沉重的打擊。

    哪怕是何銳現在所做的這點完全是順水推舟,以及利用對方準備不充足完成的外交小成果,已經讓這些大學畢業的同志們激動到哭泣。

    最後何銳說道:“人說三人同心其利斷金,我們東北已經有兩千萬的同胞,大家一起進步,中國一定有救。”

    說完,何銳端起酒杯,對趙天麟說道:“趙兄,兩年前我們在天津分別之時,我記得你問我,能否或者看到中國復興的一天。我那時候就說,我們一定能在年輕的時候看到。今日的勝利不過是小小勝利,以後有更多艱苦的工作等著我們,趙兄可有決心走下去?”

    趙天麟想都沒想,大聲說道:“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請!”

    說完,趙天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兩位國立北洋大學堂今年畢業的青年學生也端起酒杯,“主席,我等心情與趙校長一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等幾人喝了酒,鄭四郎才端起酒杯,起身走到何銳面前。何銳站起身來,就聽鄭四郎沉聲說道:“主席,我只請求一事,多安排任務給我,看著乘風他們盡力,我急!”

    何銳又給自己倒上一杯,“不用急,很快!”

    碰杯後,兩人都一飲而盡。何銳讓大家坐下,“要不了多久,日本就會派人前來,俄國、英法同樣會派人前來。那時候我就不太想見他們,得同志們面對這些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