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晝長 作品

第56章 朝堂上的附和者(24)

    全是對在自己眼前情敵的示威蔑視,爭強好勝。

    他們兩個如何兇殘野蠻的行徑完全可是落入蘇佑眼底,再加上小花在一邊撒嬌哀叫,煽風點火。

    簡直無從辯白。

    “小花我帶走了,你們以後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欺負他!”蘇佑警告,牽著小花離開,阿穆罕和趙懿站在原地,兩個人看了對方一眼。

    都責怪埋怨對方。

    厭惡更深。

    兩個人對峙間,卻看見一邊白衣人晃過,從容淡定地走到蘇佑營帳前,站定而立,似乎想要進去。

    進不去的,蘇佑正在氣頭上。

    然而卻無比讓兩人氣憤錯愕的,林端被兩個守衛放了行,極其淡定地走進了蘇佑的營帳裡。

    趙懿和阿穆罕都是被趕出來,完全不讓人放行。

    卻眼睜睜看著另外一個人從容被放進去。

    何止氣憤嫉妒,連帶著對對方的厭惡都少了幾分。

    其實林端也是一貫不給進的,但是他帶了蘇家的家書,他向蘇家說明了情況,蘇家回信,並且附了一張家書,是不久前才到的。

    所以他才被放了進去,他從不急不緩地掏出家書,蘇佑立刻拿過去,手忙腳亂地拆開,細細看讀。

    蘇家人現在很好,沒有因為他的罪名牽連,只是趙懿一朝昭告天下封他為後,蘇家又被推上了風口浪尖,現在蘇家已經閉門不見客,父母祖母小妹都很好,就是很擔心他的安危。

    蘇佑看得紅了眼,對林端態度好了不少,連聲感謝。

    林端沉著聲面不改色,遞給了蘇佑一塊帕子給他擦眼淚。

    蘇佑哭著,眼淚留流到了下巴尖,凝成水珠低落在地上,卻看著帕子頓住,搖了搖頭拒絕。

    不能接受任何一個男人示好。

    都是善於溫水煮青蛙的人。

    他必須要用堅決地抗拒,從頭到尾,從裡到外。

    堅決不給他們一絲機會,不靠近一星半點!

    林端收了帕子,眼底閃過失意,卻隨即被收斂住,沒有說話。

    像是真的十分聽蘇佑的話,不靠近又點到即止一般,給蘇佑看了信,自己就轉身出了營帳。

    他卻還沒有走出營帳幾步路,面前卻有陰影靠近踏來,他抬眼對上分別站在他兩邊的兩個男人,面容平靜,毫不詫異。

    蘇佑看完家書後,哭著哭著就睡了過去,卻被熟悉的聲音喚醒,他詫異,以為是夢,揮了揮手想要繼續睡,然而耳邊卻晃過銀鈴般的笑聲,他才赫然睜開眼,入目的的確是林柔雨和空月。

    “還不起來吃飯嗎?蘇大人?”空月揶揄。

    蘇佑驚喜:“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隨侍皇上,但是因為行程過慢,今天才趕到。”林柔雨遞了溼帕子給蘇佑,說:“陛下說你在這裡我們都還不信……誰知道你真在這裡。”

    “那你們怎麼進北疆了?”蘇佑接了帕子擦臉醒神。

    “可汗王允許我們進北疆照顧你。”空月催促道:“快去吃飯,今日我給你做了中原菜,許久沒吃,我估計你怪想的。”

    “嗯嗯。”蘇佑瘋狂點頭。

    其實北疆大葷大肉也好還是中原菜系也好,他都很喜歡,也都沒挑剔,兩者都有當然更好了。

    他迫不及待地起身,跑去前帳,以為滿桌子都是菜,然而視線遮蔽物退開後,他卻愣住。

    的確是滿桌子菜沒錯,北疆葷中原素都有,香氣繚繞,滿桌佳餚。

    只是,坐在桌邊,含笑看他的三個男人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早上還殺得你死我活的人,現在居然可以坐在一張桌子上心情甚好地一起吃飯?

    而且看見他來,眼前都發亮。

    蘇佑覺得這不對勁,這是幻覺。

    他連忙退回去,又閃出來。

    沒變。

    該死,這幻覺還挺倔強。

    “空月,你去拿酒來,林柔雨,廚房還有些菜沒上來,你去催催……”趙懿吩咐。

    “是。”蘇佑身後兩人含笑應道,走得時候兩個人都飽含深意地拍了拍蘇佑的肩膀。

    不是,別走……

    蘇佑想要伸手挽留。

    面前三個人都不是好惹的,他們卻坐在了一起,微笑著等他。

    這誰知道是不是三隻猛獸疊加最強buff的陷阱?

    而他,只有一個人。

    蘇佑想咬被角。

    “還不過來?”阿穆罕催促。

    蘇佑嚥下一口唾沫,顫顫巍巍地往前走,一臉的視死如歸,渾身緊繃地找了個在三足鼎立的距離裡,離他們平均最遠的地方坐。

    然後他們三個十分默契的挪了挪位置,動手給蘇佑夾菜倒酒撕肉。

    “你們……可不可以別這樣,我害怕……”蘇佑想哭,一桌子自己愛吃的菜卻長在了狼窩裡。

    “無事,你只管快樂開心即可。”

    “你們想幹什麼?”蘇佑顫顫巍巍地抱起了自己的小尾巴,縮著身體瑟瑟發抖。

    “我們商議了一下,你可以拒絕我們的求愛。”

    “但不能阻攔我們求愛。”

    “對吧?”

    蘇佑差點當場石化。

    “所以我們三個,合作抗爭阻攔,公平競爭於你。”

    蘇佑當場去世。

    ……

    江水濤震,萬波洶湧,野草被秋意染上枯黃,蕭瑟寒風吹過,馬匹用尾巴甩了甩空氣,蹬了蹬腿,一個身穿盔甲的人腳踏著草,望著江水奔湧,目光深遠,隨手將手裡的粉末撒進了江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