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晝長 作品

第20章 校草的小跟班(20)

    然而最重要的是,他沒法面對沈則,因為沒法面對,所以直接走過去在蔣未面前和蘇佑打招呼,也只能點頭泛泛。

    眼睜睜地看著蘇佑被蔣未帶走,看蔣未做自己之前的事。

    鬼知道他有所想衝上去把蘇佑搶走,又用了多大的理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當初為什麼就信誓旦旦,狂妄自大了呢?以至於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悔不當初,又嫉妒得牙疼。

    ……

    最後一次月考之後,蘇佑拿了蔣未的試卷對答案,坐在書桌前越對越開心,紅筆勾畫的紅勾簡直看著賞心悅目。

    忽然,窗外被東西扣響,起初他沒有注意,可隨即敲擊窗戶的聲音越來越密集,蘇佑抬頭才看清時石頭敲擊窗戶,他起身去看,卻看見許競站在樓下和他對視,挺拔的少年在夕陽里拉長影子,優越的個頭像山巒似的挺拔,眉目深重,直直地看著蘇佑,對他招手示意。

    蘇佑以為有什麼要緊事,連忙跑下樓,跑到許競面前,他體力弱,一丁點路就跑得氣喘吁吁,額頭帶了點汗。

    “怎麼了,怎麼了?”蘇佑才站定下來,著急開口問。

    然而下一刻就被人攬入了懷裡,落拓不羈的人卻收緊手臂,緊緊箍著他的腰,埋首在他的髮尾處,迷戀而思念的嗅了一口氣:“我終於見到你了。”

    他憋了太久,處於和蘇佑毫無聯繫,又無法光明正大的情況裡,想念蘇佑幾乎想得抓狂,自己跟個痴/漢一樣,蹲守在蘇佑的公寓樓前,只是為了等待蔣未出去的間隙。

    終於抱住了心心念唸的人,他鼻尖蹭著細膩的皮膚,滿是沉迷:“你真香,真白。”

    “不會覺得油嗎?”蘇佑忽然開口,被抱著也不掙扎,只是很疑惑許競的行為,直愣愣地問:“我兩天沒洗頭了,你這樣真的不覺得難聞嗎?”

    許競:“……”

    他在指望這個笨蛋說什麼好話。

    “閉嘴,別說話。”許競重新抱緊蘇佑,蹭著他的溫軟皮膚,自己這些天以來的抓心撓肝都得到了緩解,他也仔細地聞了一邊蘇佑身上的味道,說:“不難聞,只有香味。”

    很香,很暖。

    是他無數次魂牽夢繞的種種。

    在不遠處,一個穿著便衣的挺拔少年靠在角落的牆頭處,接著暗色陰影,在暗處,靜靜地看著眼前被陽光照耀的這一幕,臉色黑沉,眼眸底處陰冷發酵。

    ……

    最後一次月考之後,有一場校運會,基本校運會結束之後就要投身於期末考當中,所以許多學生都趁著這一段時間好好複習,也有不少趁著這個時間段偷懶划水。

    蘇佑介於兩者之間,學習肯定是認真學習的,但是也會時不時划水走神。

    這場校運會上是許競作為體育生的最後一場比賽了,他天天路過田徑場都可以看到許競刻苦訓練的模樣,穿著單衣,在寒冷的冬季裡運動出一身霧氣,又在燈光下重新開始一輪的運動訓練。

    強度和難度都很嚇人。

    他見過許競運動的樣子,活像一直突襲猛然的豹子,渾身上下充滿力量,肌肉健碩美觀,渾身會變成風刃。

    許競是天生的運動員,可是卻會放棄體育。

    蘇佑很遺憾這個,但是原著劇情又不得不走。

    他連夜做了一個加油旗,記好許競最後一場長跑的比賽時間,一下課就跑下樓,匆匆忙忙的趕時間。

    林邵寧放下筆,凝視窗外的那片人滿為患的田徑場,目光淡漠,情緒無從波瀾。

    蘇佑走得匆忙,連撞上了蔣未都不知道,自己額頭被敲出了一塊紅印子,被蔣未拉住後,才急忙說了一句:“啊啊啊,我趕時間,快來不及了!”

    “……”蔣未想要阻止,卻還是鬆了手,站在原地看蘇佑跑出去的身影,目光黑沉如同濃墨。

    他清楚地看到,那面加油旗上,寫著的名字是許競。

    他舌尖抵了抵後槽牙,轉身和籃球隊的隊友說:“走吧?要不要打籃球?約體訓隊的沈則?我看他好像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