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蓁 作品

114 計劃當中

    容徽模樣猙獰得滲人,劍修的殺氣和戾氣充斥她周身。

    她在譚博軒眼中化作一柄嗜血的魔劍,瘋狂,恐怖,一股濃烈到窒息的殺意形成囚籠將其困在裡面,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因為一不小心便會葬身於此。

    與此同時,凝結成實體的數百劍意以譚博軒的脖頸為圓心,鋒利的劍尖無死角封住他的逃生之路。

    譚博軒想用威壓震懾容徽,卻發現自己在容徽的劍道領域中動彈不得。

    冷汗從譚博軒額上滑落,他柔聲安撫,“容長老,我會幫你抓住它,我是你道友。”

    這一次,譚博軒的安撫沒有起效果。

    容徽似笑非笑,“真的嗎?我不信。”

    劍尖向前逼近一分,斬斷譚博軒部分頭髮。

    譚博軒鄭重道:“你可以永遠相信我,如若我有半句虛言,天打五雷轟。”

    “好。”容徽收起劍意,“我相信你會治癒我,譚長老,日後相處愉快。”

    譚博軒見容徽謹慎恢復正常,懸在喉嚨的心頓時放回肚子裡,“好好休息,你會好起來的。”

    身為醫修,應當將病人的安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譚博軒一時半會兒掙不開容徽的劍陣,但他是元嬰境,容徽在他眼裡不過練氣境,逃離危險不過眨眼的事。

    做這一切,譚博軒都是為了得到容徽的信任。

    大夫和病人的關係都是建立在信任值之上。

    “你知道王長老找我來是為了給你看病。”譚博軒有些看不懂容徽,“為何不直接告訴他你知道這一切。”

    容徽俏皮的眨眨眼,“我很享受師兄對我的照顧,這點小癖好還請譚長老幫我保守秘密。”

    譚博軒:“......”

    正是讓人操心的癖好。

    容徽目送譚博軒離開,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翹起的嘴角拉成一條直線。

    容徽將血書給有經驗的瓊州漁民看過,上面雖然有海水浸泡的痕跡,卻很輕微,用料海底植物凝練,而是陸路上的東西。

    由此可見,給自己寫威脅信的人不是所謂的海神,而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