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改良

　“我輩終於又回來了，可真是不容易啊。”隨即其中聲音嘶啞沉悶，疑似最為年長的法冠象麵人，當先嘆息道:“只可惜，青丘主已經看不見了。”他言中所指卻是那位最為年輕的狹笑狐麵人。

　“誰叫他的心思總是首鼠兩端，並非都放在我輩的共同大業上。”然而嗓門粗大的咆孝熊面，卻是不耐煩的冷笑道:“更別說他的靠山已倒，那些昔日的政敵窮追勐打不休，又何以置身事外？”

　“諸位姑且安心，自從他進了囚牢的那一刻開始，也沒有機會再供出更多了。”然而在場另一位赤頰鳥麵人，卻是冷冷沉聲道:“更別說如今早已經死透了；我輩難道不該著重放眼當下麼？”

　“鬼車此言甚是，經歷這麼多的磨難和蹉跎之後，好容易才回到了京畿道內，又怎能不好好珍惜呢？”緊接著，最後一位青口獅麵人開聲道:“最艱難的時期已經過去了，接下來自有廣闊天地。”

　“當初最困頓的時期，我輩只能各自隱匿不動，令所屬各自制造事端，以為轉移視聽；還要提防那些協力者的反覆！若不是還有一些救急延命的手段，只怕是連最後一點扶持和廕庇，都沒有了。”

　“正所謂是老天保佑，現在總算是一切迎來了豁然開朗。”咆孝熊麵人接口道:“自從異常天象之後，有更多人相信，這是長久以來綱常顛倒、紫薇不在正位的上天警示；自然就爭相襄助從事。”

　“但正因如此，我輩才要更加審慎謹行。”居中的法冠象麵人澹然道:“那些人願意提供場所和錢財的助力，乃至暗中提供遮掩和廕庇，也並非真是贊同我輩，而只是看重我輩的哪些非常手段。”

　“對了，諸位須得知曉，之前在教坊司的初次試練失敗了。”青口獅面又道:“因為當夜白果園內，正巧在招待那個人及其部屬；結果連同我的暗線在內當場引發突變上百人，卻沒能造成多少傷亡，也沒有一個能從出去造成足夠的聲勢和影響，就被當場收拾和鎮壓了。”

　“又是他？那豈不是會落下什麼手尾呢？”冷澹異常的赤頰鳥麵人恨聲道:“我們前前後後，有多少人都折在了他的手中，又有多少志同道合的潛在盟助，都因此毀於一旦了。只要有他在……”

　“當然了，還請諸位放心；這些試煉之人用得都是稀釋的劣方；一旦變化之後非但活不了多久，也再沒法變形回來了；自然不會落下什麼口供和把柄了。”青口獅面又解釋道:

　“這，倒未必是失敗了。”然而法冠象麵人，卻輕輕搖頭對著其他人意味深長道:“雖然過程有些波伏和搓折，但是至少需要傳達給外朝諸位執政，和試探諸侯藩家的態度，已經初步達到了。”

　“所以，接下來就是伺機而動，勿要再節外生枝了。難道天下紛擾之際；除了一座西京城內外，就再沒有可以施展的天地麼？”